几天以后,方福这边悄悄地离开了集墨郡,朝着南边而去。这段时间,潜入到林依郡这边抢掠来的金银珠宝,都被悄悄地送到了方福这边,也是方福下一次谈判的筹码。这是张宝教给方福的策略。远交近攻!现在的河州,确实跟张仁杰所想的一样,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发起另外一场大的战斗。毕竟河州到现在发展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年,拥有的三十多万兵力,已经是除了夏州之外,最强大的州了。但正是因为这种情况。也已经是现在河州的极限。能招募的兵,都已经差不多了,能打造出来的兵器,也都差不多了,能征战的马匹,也已经尽数用上了。如果想要强取东州,一下子面对这东州的数万人马,有些难度。而且之前发明出来的火药等东西,全部用在了南线的防守上,这里直面陕州跟夏州,人数本来就不多,更不用说,还靠近着三河县如此之近,更是不可随意调动的。而樊翰中那边二十万的大军,本就已经到了夏州的边缘,枕戈以待,就等着要直扑京城,再说距离这东州也属实太远了。数万大军的调动,更是过于耗损。而且现在东州的这四位将军的人马,在张宝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狗,只不过现在的时间比较合适而已,但用樊翰中的人马去对付他们,太过浪费了。所以一方面,张宝让方福派出了北海郡之前训练的人马,伪装成山匪,潜入林依郡,劫财、绑票、暗杀,各种事情搞得林依郡一片混乱。方福手下的这些人马,经过方福的训练以后,虽说比不上白放的铁林军,但也不容小觑。更不用说,方福还模仿着宝卫三十六骑的样子,训练了无数的特别队伍,时不时的就到东州这边熟悉地盘,暗中搞事。现在只不过是全方位展开了而已。而方福则是用搜刮来的金银,来到了距离河州较远的集墨郡以及其余两个将军的地盘,告诉他们,张宝是要跟他们示好的。这样一来,就算林依郡这边被方福他们拿下,其他的几个将军也不会出手。到时候拿下了林依郡,再故技重施,对着集墨郡下手,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东州就到手了。至于搜刮来的这些钱,本来也没有花费河州的钱财,送给东州的将军以后,这钱也跑不了,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暂时让别人看着罢了。而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各自的兵力也不足以拿下方福他们。再加上郑士奇他们这边跟搅屎棍子一样,在东州几位将军手下相互诋毁,相互离间,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东州就要易手了。……就在东州这边剿匪剿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夏州京城这边也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对于京城的人马来说,他们已经固守京城十几天了。而马尧汉的人马也已经攻城十几天了。这十几天过后,已经在京城的城墙底下,堆积起了无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都已经汇聚成了溪流。马尧汉这边,已经伤亡了五六万人马。在这无休止的攻城当中,终于把京城里面防御的手段耗尽了。刚才的一次攻城当中,已经有几队人马险些冲上了城墙,要不是攻城云梯耗尽,说不定京城就已经攻进去了。马尧汉他们现在正在抓紧休整,埋锅造饭,打造攻城云梯,准备在下一波的攻击中,一举拿下京城!京城的攻防战打到现在,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对于城外的这些士兵们,现在已经完全把骨子里面杀戮的本能给激发了出来。就算是最胆小的士兵,在经过了这尸山血海的场面之后,一旦马尧汉发出进攻的指令,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嗷嗷叫着冲上去。“将军!”“新一批的攻城云梯已经运了过来,这附近的百姓都让他们去砍树了。”“后面还有!”一名偏将走了进来对着马尧汉说道。“好!”“这还不够!”“远远不够!”“给我把攻城云梯搭在城墙的每一个地方,成败在此一举了!”马尧汉对着那名偏将说道。“是!”“我马上再去准备!”那名偏将说着,连忙跑了出去。“刘秀的人马距离此地还有多远?”马尧汉转头对着另外一人问道。“据最新的消息看,刘秀他们的前军,距离此地已经不足百里!”“将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拿下京城,我们的清理还需要时间,重新的备战也需要时间,修筑城防也需要时间,必须要尽快进攻了!”那名偏将对着马尧汉说道。“大人!我们现在的士兵已经连续作战好几天了,如果再向之前那样进攻,恐怕还是很难攻下来的!”“再给我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以后,我率领手下兄弟们冲上去,如果冲不上去,你砍了我的脑袋!”“但是现在我们要停下!”另外一边的偏将大声对着马尧汉说道。这一点事情马尧汉自然知道,自从围城以来,他们这十几万大军几乎没有停下过,不仅仅需要攻城,还需要四处筹备粮草,还需要准备攻城云梯跟弓箭相关的物资。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人力去做的。这段时间以来,众人都已经到了极限。“不成!”“如果我们这边再继续休整,那京城里面的人马也会同步休整!”“到时候我们的伤亡更会惨重!”“这个时候我们比拼的,就是谁能够挺住!”另外一边的偏将大声吆喝着不同意。“放屁!”“我特码的兄弟们都快被累死了!”“你自己去看看!”那名偏将丝毫不退缩地吆喝道。“好了!”“都别争了!”“去把方圆五里的百姓全部给我召集起来,让他们给我往里冲!”“敢退却的,杀无赦!”“冲上城墙之后,让我们的人跟在后面!”马尧汉冷冷的对着手下的人说道。“啊?”“将军!”“可是这些都是普通的百姓啊,我们是不是……”“干!”“按照我说的做!”“打不下京城来,所有人都得死!”马尧汉很是果断地打断了其他人的说法。恶狠狠的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