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没必要考虑太多。”“或许你有这种想法,才是最正常的,如果你没有这份坚持的话,估计也就不是之前的那个永泰公主了。”张宝笑着对惜雪说道。“你……不怪我?”惜雪有些诧异张宝的反应。还以为自己的行为在张宝眼里面是无理取闹的。“当然不会,做人,为了自己看重的东西去活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有芥蒂,那就不搞那些有的没的,等到这天下的事情解决了以后,我还倒真是想在这三河县里面过点安稳的日子。”张宝笑着对惜雪说道。惜雪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心里面的想法还在不在,但是不一会,惜雪悄悄的起身,把屋里面的灯熄灭了。跟张宝合奏起了月半小夜曲。……徽州。最近这段时间,可够张洪涛忙活的了。本来的时候。当听到张宝这边把曹康干掉了以后,张洪涛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踏实了。结果倒好。渐渐的从海岸线传来被倭人袭击的消息。刚开始的时候,张洪涛还以为不过是一些漏网之鱼,没有补给了,所以才会到沿海去抢掠。但是渐渐的数量多了起来。张洪涛总算是感觉出不对来了。可也没有办法。这些倭人在杀人放火之后,当即就撤走。而当地的衙门也在消息之后去清剿过,但是发现,在这个过程里面,衙门的人马竟然不是倭人的对手。更是有一个县衙里面的县太爷,都被倭人给杀了。而且顺带着,连县府里面的衙门也被倭人放火给烧了。这对于张洪涛来说,可算是奇耻大辱了。于是调集大军,在沿海地带守株待兔,准备给那些倭人来个狠的,结果没想到,大军足足蹲守了好多天,也没有任何倭人靠岸。不久之后,就从徽州北部的沿海地带传来消息,倭人从那边进行登陆和袭扰。倭人的数量也有一两百人。张洪涛带着数万人马,不断奔波在海岸线附近,但还是连倭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只是有一次,远远地在海面上看见了倭人的船只。这些倭人的船只,都是相当庞大的。大夏这边的船只,目前只是一些当地渔民自家的小船,根本不敢到深海里面去。而在大夏内部的河流当中,之前倒是也有一些大型的船只,但因为多年不战,早就渐渐的没落了。目前大夏这边的战斗方式主要还是陆战,再加上徽州这边的海岸线曲折蜿蜒,对于这些倭人的袭扰,真是防不胜防的。所以在迫不得已之下,才会给张宝写那一封信。其实张洪涛也知道。自己给张宝写这封信,也是走投无路了,现在的徽州,前前后后被倭人袭扰放火,但是火势一旦起来,这个危害是要远远超过倭人本身造成的伤害。特别是一些森林以及粮田。当这些倭人们退去之后,大火还是在燃烧的。这一次倭人在徽州的动作,以报复为主,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顾虑,但对于徽州这边来说,却是一场灾难了。他们既需要防备着倭人,寻找着倭人,同时还需要尽可能的挽救损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对于张洪涛来说,是绝对不会主动给张宝写信的。他毕竟是徽州的州牧。自己没有能力处理徽州的事情而需要援助,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大人,目前我们沿海地带的百姓,大部分已经撤离出来了。”“不过,这个过程里面,还是有很多人,他们……”张洪涛手下的一位幕僚对着张洪涛说道。这段时间,张洪涛在几位幕僚的建议下,采取了禁海的策略。先把沿海地带的百姓,全部迁移到徽州的内部,并且把所有的粮食和金银什么的全部带走。他们本来都是依靠打渔生存的,现在搬迁到内地以后,由当地的官府负责他们的衣食所需。这样一来。就算是那些倭人到了岸上,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造成破坏和得到补给。在张洪涛看来。这些倭人,他们只是来到了大夏的沿海附近,进行袭扰和掠夺之后,就开船到了深海,然后继续等待时机。他们并没有回到倭国那边去,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粮食补给和淡水补给,是全部通过上岸来获取的。通过这种手段,自然是可以有效的控制事态变化。而如果,这些倭人胆敢深入内地的话,就可以抓住他们的行踪进行歼灭。这个计划,虽然也算是两败俱伤的举措,但确实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让倭人原本的计划破灭。但是令张洪涛没想到的是。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是面临着巨大的阻力。最重要的,就是沿海居民安土重迁的思想,让他们不愿意走。当各地官员接到张洪涛的命令以后,不少人甚至都跟官府的人起了冲突。而他们这些官员和衙役,不少人也都是当地出身,在这个过程里面,也是很难做的。这件事情,困难重重。而在这个搬迁的过程当中,有几个村子里面的人,也正是因为不愿意搬迁,而被倭人屠了村。这种情况,也让张洪涛坚定了搬迁的想法。在张宝他们到来之前,先把整个海岸线的情况给控制住,这便是张洪涛当前最需要做的。此时听到幕僚的话,张洪涛又是一阵头大。“反了他们了!”“这可都是为了他们好的事情,竟然一个个推三阻四的,难道真要是等着倭人们来了,把他们全部杀灭?”“再说了,这一次又不是让他们永远的搬离出去,而是暂时的离开一段时间而已。”“简直是愚民,愚不可及!”张洪涛对着幕僚抱怨道。“大人,这些百姓向来如此,但抱怨归抱怨,事情总还是要做的。”“您看,要不要采用一些强硬的手段?”幕僚对着张洪涛问道。“强硬的手段?”“恐怕不太好搞啊,现在的情况,基本关系都能找到我这里来,没见我这段时间都在躲着么?”张洪涛无奈的说道。他在这徽州已经很多年了,跟各地的富商巨贾都有着密切的往来。而往往不愿意迁移的,就是这些大户,毕竟他们一旦搬迁,舍弃的东西就太多了。“没什么不好搞的。”“谁要是不服,就灭了他们!”“这种时候你对自己都不强硬,怎么强势对外?!”屋子外面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