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好下家再离职，不要冲动。吴玖八被他念得闹心，也懒得解释，敷衍地答应了。贺青简见自己拯救了迷途羔羊，心情不错，送吴玖八到家后，看着她上楼才离开。
吴玖八提着高跟鞋，踩在不算干净的地面上，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因为是老小区，楼道昏暗，爬了三层楼后，吴玖八靠在一侧休息了会，第一次萌生想换个房子的念头。
至少，得有电梯吧？妈妈年纪也大了，如果她真的要去美国生活，又怎么能让妈妈住在这样的老破小里呢。
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关了灯，电视是唯一的光源，但是是静音的，吴玖八正觉得奇怪，就看见季雀声出现在了玄关处，他接过高跟鞋，放下她的提包，又接过她的外套，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怎么还是破皮了。”
声音从脚下传来，在有限的灯光下，吴玖八只看得到他的头顶，再下一秒，她被人腾空抱起。
“喂……”
“嘘，你妈睡下了。”季雀声长腿迈开，几步就走到了沙发边。
吴玖八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他们什么关系，他说抱就抱。
不一会，季雀声拿了个盆水放在她面前，吴玖八愣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怎么，还让我给你洗脚不成？”季雀声说着就蹲下，眼看就要抓上她的脚了，吴玖八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嫌弃她脚底脏呢。
也是，季雀声这个人爱干净。
脚泡在温水里实在是舒服，吴玖八还没来得及感叹，季雀声又蹲下来，在她的注视下，将一个创口贴贴在了她磨破的地方。
“见了水会疼，给你先贴着。”季雀声动作轻柔，生怕疼着她似的。
吴玖八盯着他毛茸茸的脑袋，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然后就感觉到身前的人全身都僵硬了。
“你干嘛?”季雀声犀利的眼神望过来。
吴玖八收回手，喃喃道，“总熬夜还那么多头发。”
季雀声：“……”
他黑着脸站起来，说去洗手，转身的瞬间，他听见那人继续嘟囔着。
“看来是没心没肺，不然怎么不掉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