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一句“夫君”。
最后我都快哭了他终于住口了……呃,这、这么说不会引起什么误会吧?
分配房间又成了问题,我羡慕地看着巴戈、巴也各自进了单人间,就留下中间一件大床房心里流着面条泪,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是不是我上辈子丧尽天良~
李存礼进屋后终于松开了我,不过……他居然开始脱衣服了!你确定你要玩这么大吗?为了一把假的龙泉剑赔上我们两人下半生的幸福,是不是有点吃亏了?
我面色苍白扶着桌子倒退几步,李存礼动作忽然一顿,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哦,原来是洗澡啊,想多了想多了,我摆摆手:“你在这儿吧,我去女澡堂。”
我从包裹里抓起换洗衣服就撤了,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深夜的女澡堂没什么人,我泡在热水池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大脑彻底放空,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玩疯了?给反派打工上瘾了吗?都给人家的二把手当媳妇儿了,这要传扬出去,正派那边不得下追杀令啊!
不行,就这么跑了也不是个事,起码薅点有用的情报再溜不迟。
我洗完换上了干净的白色寝衣,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踩着木屐一路吧嗒吧嗒地回到了房间。
由于是第一次穿木屐,这一路我都走得小心翼翼,谁料到自家门口翻车了,呲溜一下没站稳脚上木屐带着优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咚——哐当——好死不死砸倒了灯架,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
我没事,我身体多协调,鞋虽然飞了但人抓住了门扇一个倒踢紫金冠立得稳稳当当,此处应该有掌声。
屋子里的水声也停了,我听见有人从浴缸里站起身,稀里哗啦的水从他身上往下流,接着是干毛巾擦拭身体的声音,一会儿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皮肤的声音,然后他说话了。
“唐竹,你对我有何不满可以直说。”
“不不不,意外,意外,我这就点灯。”
说完这句我才发觉,自己仿佛有夜盲症,眼前一抹黑,伸手不见五指,不禁汗颜道:“要不礼哥你来,我看不见啊。”
他冷笑:“我也看不见。”
行吧行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仿佛是摸到了墙壁,顺着往前走走应该就是柜子了,我的手触碰过去感觉到有丝丝不对,这是桌布吗?什么时候换材质了?不对,这桌子怎么还立起来了?还有弹性了?等等,还会喘气?
“啊!”
我大喊一声:“礼哥你快来!屋子里有别人!”
话音刚落那人就要跑,我能让他得逞?一把拽住了对方衣服,只听刺啦一声,手里多了一片布料,虽然我看不见但功夫不减,直接旋身单手撑地一个扫堂腿,除了桌椅板凳倒地之外有人闷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黑漆漆的房间里一丝光芒乍现,地上果然躺了个人,还想跑我迅速扑上去将他双手反剪,扳过脸来一看,就很平平无奇的路人甲,摘了他的面罩再一看,哥们好像逃荒过来的,皮包着骨的。
此时屋子里的灯已经全被礼哥点亮了,满室通明,我不怕他再跑,松开手站起身形,微微一笑:“说说吧小老弟,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是不是想偷窥美男洗澡啊?”
“噗……咳咳……”
旁边坐着喝茶的礼哥呛了一下,脸色阴沉地瞪了我一眼,我连忙正色老老实实道:“招不招?好话跟你说不听,等旁边这位动手,啧啧啧,那我可拦不住。”
路人甲吓坏了,连忙道:“我招我全招!”
这也太怂了吧?我还没施展开才华呢!真没劲!
我在地上来回踱步,最后连珠炮似的轰炸道:“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性取向是什么?平时有没有什么不良爱好?”
“唐竹!”
眼见礼哥翻脸我连忙问道:“那个,这些都不重要,你为什么深夜潜入美男卧室?是不是没安好心?是不是想对我们英俊潇洒的礼哥图谋不轨啊?你看看你那个波样,你怎么不拿鞋底子照照自己,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一点职业道德也不讲,你都沦落到做乞丐了怎么还能心术不正呢?真给丐帮丢脸!”
礼哥终于听不下去搁下茶盏起身几步上前,我连忙给大佬让位,辩解道:“嘴太硬了,我好言相劝他死活不听。”
路人甲泪如雨下扑倒礼哥脚边:“她她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大人,您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场面变得十分奇怪,他一个做贼的怎么还叫上屈喊上冤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