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古以来,男子娶妻之后,就该成为丈夫的。何为丈夫,可以倚仗的男人罢了。但若是男人不足以倚仗,那这个女校就是教导女子自己成为自己的倚仗,不靠男子也一样可以过得潇洒自在。至少,在本王的地盘内,没人敢因此而歧视女子,这就够了。”
这时,酒楼中有人忽然站起来大声道:“殿下,女子自古以来就该遵守三从四德,若是依照殿下这么一改,这世界岂不是要乱了?男尊女卑,乃是古之大道,岂能轻易改变?”
赢天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儒生长袍的中年男子。
他含笑看着对方淡淡地道:“阁下也说了,那是古之大道,自然是在古代遵行,而现在要遵行的是现在的道,本王说的规矩,就是现在的道,要不阁下为何还要穿衣服。古人最开始茹毛饮血,甚至人死之后还有殉葬之法,这些不合理的古礼为何现在都没有了?因为时代在发展,世界在进步,总不能我们各方面都在进步,反而礼节要倒退吧?”
“这……”
那个儒生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很多没什么学识的百姓,因为赢天这话浅显易懂,也都听得明白,顿时都赞同地道:“殿下说的对!”
“殿下英明!我们支持殿下!”
不过这样的百姓也不是很多,大约只占了两三成,其他人则仍旧保持沉默。
赢天对此也不在意,收回目光后,起身道:“走吧,女校本王作为男子不方便进去,这就打道回府吧!”
“是!”
随着赢天转身下楼而去,酒楼上顿时再次喧哗热闹起来。
而赢天的一番言论更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出去,在很多地方,都已引来剧烈的争论。
甚至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意图利用这件事对赢天进行抹黑,只是浪花还没掀起来,就被锦衣卫直接按灭。
虽然现在锦衣卫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凉州战事之上,但是其他各个地方也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个苗头刚一出现就被迅速掐灭,造谣传播的直接被送去了梅山挖煤劳改。
不过这种小事,赢天听了就当一乐,并没有在意。
这抹黑耀眼若是在其他地方传播他也无所谓,但是在余州境内甚至济北城传播,那就是找死。
“算算时间,李青的大军应该已经快要到玉门关了吧?”
赢天站在窗前,喃喃自语。
……
“轰隆隆……”
西北塞外,一支奇兵在狂奔,战马上的骑士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面巾,但此时面巾几乎蒙上一层厚厚的黄色尘土。
在距离玉门关还有不到百里的时候,蒙东忽然拉住了战马。
“吁——”
骑兵们几乎同时停下了下来。
“将军!”
蒙东目光扫视周围的山峦,神色凝重地道:“这里不对劲,小心有埋伏!”
麾下几个统领闻言,也感觉到了周围确实有些过于安静了。
蒙东目光在前方的地面上扫过,很快就发现了异常,道路之上,一些泥土的颜色不对劲。
“这里有陷马坑,周围又这么安静,看来果然如将军所料。只是我们似乎来晚了。”
他们这一边还没说上几句话,周围四周的山丘上,猛然开始跃出一个个黑影,随着一阵苍凉的号角声,无数骑兵从四面八方冲杀而出,只是目测,至少就有上万骑兵。
蒙东打量着这些骑兵,说道:“是北蛮的骑兵,之前有消息说他们去了沙州城,在那里牵制苏定北将军,现在看来,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这里他虽然没来过,但是沙盘地图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对附近的地势有十分清楚地认知。
于是直接调转马头,大声道:“所有人跟着本将军,向东杀!”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派出斥候侦查四周的情况,但是根据他的记忆,这方圆数十里地界,只有东面的地形最是陡峭崎岖。
而越是这样的地方,那就越是难以隐藏太多大军,那么只要冲出面前这些敌人的围困,他们就可以据险而守,暂时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大军方向一转,就向着东面冲去。
首先被他们拿出来的不是战刀,而是连射劲弩。
在敌人进入三百步之内后,箭雨瞬间倾泻而出。
东面的敌人数量几乎是最多的,足足有将近五千人,又是居高临下的冲击,可以说是气势如虹。
一波箭雨之下,就有数百人伤亡。
不过骑兵速度太快,又是相向而行,一波箭雨之后,几乎就没有射第二波的机会了。
不过连射箭雨实际上是射了三波,上千人就在这次冲锋中或死或伤。
另一边一座高山上,左贤王看着蒙东向东冲杀而去,眉头微皱地道:“这个领兵的将领很冷静,能够在瞬间判断,只有东面才是我们兵力最薄弱之处。以秦王大军的实力,这五千人怕是拦不住他们。”
“大王,只要能够拖住他们一小会,后面我族的勇士就能够冲杀上来,彻底将他们缠住。只要缠住,就算能跑掉一些,也不足为患。”
“先看看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北蛮王庭的大军和蒙东的骑兵轰然相撞。
但是几乎是瞬间,上百道北蛮王庭冲在最前面的勇士倒飞而出。
只见蒙东麾下的禁军士兵不知何时,手中忽然多出一杆一丈多长的马槊,隔着老远,就将他们最前面的士兵给刺穿,不止如此,就连后面的士兵也如被串糖葫芦一般,被穿死好几个。
然后这禁军手臂一抖,马槊骤然收缩,从被贯穿的身体中收回,化作一根短棍,在在沾着血的情况下,被他们插入战马马鞍旁边的革囊之中。
随后,这才抽出战刀,轰然从敌军中一冲而过。
饶是这些北蛮骑兵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但是也被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杀戮给震惊的面露惊恐。
很多北蛮骑兵在还没回神儿的时候,就被战刀一掠而过,斩掉了头颅。
蒙东的禁军几乎就如一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