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毕竟是夏国京城,这样干有些太过分了。 但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还是没问题的。 正在这时德仁风流突然发现赢天动了。 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弓箭,和一筒箭矢,正弯弓搭箭对着他的浪人武士。 看到这德仁风流不屑的笑了笑。 开什么玩笑,虽然你离交缠地点近,但这个距离差不多也有一百二十步了,你怎么可能射到我! 难不成你还能有百步穿杨的本事? 但刚笑没两声,笑容突然僵住了,只见赢天的手一松,箭矢飞快的射了出去,随即人群中一个浪人武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德仁风流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肯定是下面那些弓箭手射出的箭,不可能是赢天射出的! 然而下一刻就看见赢天不间断的弯弓搭箭,每次一松手,武士中就会有一个人应声而倒。 这下德仁风流脸色难看无比,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赢天的手笔。 “妈的!还真是这家伙射的!” “一百多步的距离能连着射这么多箭,这得多大的臂力?” 赢天正不停地张弓搭箭将箭矢射出去,他手里上次做的滑轮弓再次大展神威,在一百余步的距离不停地发出呼啸声,收割着一个又一个小鬼砸的生命。 阵线不长,双方士兵此刻几乎都是面对面挤压在了一起,再加上赢天站的高,根本用不着瞄准,直接搭箭拉弦松手就可以了。 于是一支支夺命的箭矢从赢天的手中不断飞射出去,被挤在一团的浪人武士也随即一个个的中箭而亡。 即使有些浪人武士发现了赢天在朝着他射箭,也只能用无助的眼神看着那箭矢朝着自己飞射而来,毕竟前后左右都是人,连躲都没有地方躲。 甚至有的浪人武士被他射死后还被挤得站在地上,随着人流来回涌动。 远处的德仁风流看着赢天一箭又一箭地将自己的手下射死,更是愤怒的浑身颤抖,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武力上面和赢天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是贸然靠近绝对和那些手下一样,被他一箭射死。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恨得咬牙切齿。 原本按照德仁风流的预计,三百人打二百人,只损失个四十人左右就能够将这场战斗赢下来,但没想到只是第一波他就损失了这么多人。 现在的伤亡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尤其是看着赢天不断地拉弓搭建,每一箭射出他手下的人手都会减一。 这么短的时间内跟随他这么多年四处劫掠的浪人武士已经伤亡近百人了。 双方人马交接的地方如同一个大型的绞肉机一般,将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其中绞碎,嘶吼声和惨叫声不绝入耳。 浪人武士的身体素质毕竟还是十分强悍,尤其这一批人还是德仁风流的亲卫,身体素质和悍不畏死的程度更是远超常人。 即使鸳鸯阵十分巧妙强大,但也顶不住这些浪人武士不要命的向前压。 很快,随着双方的死伤增加,一些小队组成的鸳鸯阵开始摇摇欲坠,尤其是当最前方的盾牌手阵亡后,鸳鸯阵瞬间被攻破。 冲进鸳鸯阵中的浪人武士顿时发出了兴奋的呐喊声,随即就被赢天一剑封喉。 但其它的浪人武士听到了这呐喊声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战力飙升,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鸳鸯阵更加岌岌可危起来。 片刻后,一个又一个的鸳鸯阵被浪人武士以不要命的姿态所攻破,冲入阵中和千刀营的士卒进行残酷的肉搏。 肉搏可是浪人武士的强项,没了鸳鸯阵的千刀营士卒即使再过悍勇,也抵挡不住浪人武士的进攻,很快就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高台上的文武百官顿时屏气凝神,一边仔细的盯着下方的战场,一边小心翼翼的撇着一旁全神贯注的赢胜,生怕弄出来动静惊扰到他,从而成为他的出气筒。 赢胜现在皱着眉头确实是无比紧张,尤其是看到原本僵持在一条“直线”上的浪人武士突然将千刀营的阵型闯了进来,心中更是十分慌张。 紧接着就看到千刀营的士卒在和浪人武士的近身交战中吃了不小的亏,这一幕让赢胜的脸色更加阴沉。 不过他站的高,能看见在千刀营后面还有一列鸳鸯阵,这也让他放心不少,心中盘算着东瀛人突破第一道阵线损失的人手,和剩下的东瀛人还能不能突破这鸳鸯阵。 但算着算着赢胜就握紧了拳头,因为他的耳边又响起了李易的声音。 “唉,八殿下这阵型确实可圈可点,但好像也只能挡住东瀛人一时啊!” “第一列阵型被东瀛人突破,势必会对后面的士卒在士气上产生不小的影响。” “难啊!” 赢胜是发现了,李易这次昏迷后虽然身体看样子是不太行了,但这张嘴真是比以前长进了不少,尤其是现在那苍老嘶哑的声音,别看声音低沉,那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而指挥台上的赢天见浪人武士突破了第一道阵线却是面色平静,伸手拿起了一旁的令旗就挥舞了起来。 前方有专门看着赢天指示的士卒见状赶忙高声呼喊。 “撤!撤到第二列后面去!” 二十组的鸳鸯阵自然不可能一字排开,场地也不够大,所以赢天一开始就让他们按照前后两列来排列。 第一列鸳鸯阵的告破也在赢天的意料之中,他也压根就没想过能够毫发无伤的吃掉这三百个小鬼砸,太不现实了。 战争是要流血牺牲的,更别说还是古代这种面对面近身缠斗的战争,最是需要用人命填进去的。 听到传令,原本苦苦支撑的千刀营士卒赶忙向后跑去,从第二列鸳鸯阵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在他们的身后再次互相组合,重新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