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青带着常山几人来到外面一楼吃早餐,正好碰上了胡远一行。
昨夜辗转反侧了一夜,精神倦怠的胡远在看到霍青一行人后,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喜色。
只是身边一直跟着一个赵家的随从,让他很不自在。
霍青给常山使了个眼色,常山顿时心领神会。
走过来看着胡远,眼中露出狐疑之色地问道:“这位可是苏州镇远镖局的胡总镖头?”
胡远看着完全陌生的长青,本来心中充满疑惑,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但是,这熟悉的声音让他猛然想起什么,瞳孔微微放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常山,心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一个个的大变活人啊?”
“这,正是胡某,不知道阁下从何而知在下的贱名?”
跟在胡远身边的赵家小厮本来眼中还满是警惕,此时听到这是人家名气大,被人认出来了,便只是站在一边。
“原来真是胡总镖头,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对贵镖局以后的生意必定大有好处!”
胡远不禁问道:“这……还不知道这位兄台贵姓大名?”
常山一拍脑袋,才恍然想到这一点,神色尴尬地笑道:“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在下石川,也在做一些小买卖,以前见过总镖头。”
“原来如此!这样,不如我做东,请诸位吃一顿便饭!”
“这怎么可以,来来来,坐坐!”
常山直接将胡远拉到了一间包厢之中,并对跟着小厮道:“你在门口守着,什么身份也跟着往跟前凑,没点眼力见!”
那小厮想了想,便站在门边,没敢跟进去。
一进包厢,暂时拜托了这个小厮的跟随,胡远才长长吐了口气。
“我的大人啊!这一天可给我折磨死了。那赵家父子真不是个东西,什么事都被大人你给料中了。”
霍青对此毫不意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简单扼要的说。”
胡远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将昨天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常山眼中闪过冷笑讥讽之色,恨声道:“这赵家父子不但贪婪,而且还狼狈为奸起来了。”
“十万两银子?怕是不止!不过这不重要,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下这笔单子?”
“等我几个手下养好伤,大人您看行不?”
霍青摇头道:“我的时间紧张,肯定等不了这么长时间。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就启程离开吧!”
“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就算要劫,他也要找靠谱的人手,如何?”
胡远也知道,人家堂堂锦衣卫,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而耽误时间。
想想那几个手下受的也不过是皮外伤,只是为了推脱太守府的任务,所以才将几个人弄得狼狈了一些。
实际上,并无大碍。
“三天虽然短了点,但也能成行。但是这生意合适开始,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真正掌控此事的是太守赵志远。”
不一会,店小二和几个帮工一起将酒菜送了上来。
其实大早上的几人没有太大的食欲,所以几人不但没喝酒,就连点的一桌子菜都没吃上几口。
“这些饭菜不要浪费了,打包带回去,中午再吃!”
几人打包了食物,却将账记在了赵家的身上。
“小虎子,你一会出城一趟,给外面的弟兄们送一些酒肉,让余飞继续在外面潜伏等待。”
“是!”
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接过霍青递过来的银票,起身就走。
两天后,太守赵志远的管家登门拜访,请他去一趟太守府。
还是那个偏厅,还是赵家父子二人。
“胡总镖头,你的那些手下恢复的如何啊?”
胡远还能说什么,至少那些人现在跑跑跳跳完全没问题,显然这话就是在催着他赶紧上路。
“托太守大人的福,恢复的都不错!”
“那银子是不是也该起运了?”
胡远硬着头皮道:“是的!不过事先说好,这次的镖银数额庞大,收费会比较高,若是……”
“放心,本大人的信誉你还信不过么?”
胡远一听这屁话,就知道这是想赖账,这能赖账好啊!
于是,连忙摇头道:“大人自然信得过,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若是不提前将费用结清,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意外,那向谁说理去?”
“想说人家也未必认啊!所以,还是先小人,后君子!”
没别的,就是一句话,你不给钱,这货就运不了,太守大人你自己看着办。
赵志远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确实想一毛不拔,想要空手套白狼,直接白嫖。
可是胡远早就知道这一招,态度十分坚决,绝不给这个老家伙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这笔钱可是他们的卖命钱,若是连这钱都不给,那就太欺负人了。
赵志远也知道这属实有些过分,然后轻咳一声后,就想转移话题。
“你们一路之上,行动速度缓慢,我可以安排一队人跟随,这样就能够最大限度的威慑山匪路霸。”
胡远隐秘地用不屑的眼神刮了一下,便道:“镖银十万,那么按照镖行规矩,一次性付出需要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赵志远恬不知耻,淡淡地道:“五千两太多了,三千两是个不错的数字。”
胡远铁了心的要收这笔钱,否则怎么能让这对父子心疼呢?
他就是故意的。
“必须五千两,这是规矩!这就和渔民出海打鱼不许带女人上船一个道理。大海未必就见不得女人,但规矩就是这么定的,出了问题,我也没有办法!”
“行,就五千两,现在就可以立契约了。”
赵志远不想再磨蹭,反正最后这笔钱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中,就让这小子多拿一会就是。
“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