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们!” 随着方长老哥一声令下,标枪、弓箭、燃烧的瓶子,一齐从三楼的窗口砸了下去,杀了这伙掠夺者们一个措手不及。 最惨的是最前面的那个壮汉,胸口直接被标枪戳了个大洞,像泄了气的皮球,支棱着腿挺了一会儿,便一声不吭地向后倒在了火中。 另外一名掠夺者胳膊上中了一箭,问题倒是不大,但很快又是一箭,直接射进了他嘴里。 楼下的掠夺者们被从天而降的武器砸的乱成一团,叽里呱啦地乱叫乱喊,士气明显动摇。 但想到逃跑之后凄惨的下场,以及那些人的口头许诺,他们还是嗷嗷叫着克服了心中的恐惧,顶着从天而降的箭矢和标枪冲进了面前的烂尾楼。 然而没一会儿,他们便领教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噩梦。 这些玩家们可是一点儿也不讲武德,什么花里胡哨的骚操作都想得出来。 眼看着冲到2楼,距离3楼只差一道楼梯。 还没等他们发出冲锋的呐喊,楼上便滚下来个冒着烟的易拉罐…… 不到两秒的延时,嘭的一声爆响在楼道内回荡。 滚白的烟雾瞬间炸开,刺鼻的火药味裹挟着金属铁片,在狭窄的楼道里嗖嗖乱飞,一片人间地狱! 烟雾还未完全散去。 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掠夺者们,便悉数哀嚎着躺在地上。 最惨的那个老兄,甚至连哀嚎都做不到了,半个身子都被炸的血肉模糊,只剩腿还在那抽搐动弹。 “卧槽……这,这玩意儿威力这么大的?” 双手握着标枪,正准备冲了的老白直接愣在了楼梯口,看着里面的情况整个人都傻了。 “废话,你也不想想塞了多少火药进去。” 方长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别傻站着了,赶紧把人捆了……” 再晚一会儿,地上躺尸那个怕是得死透了。 就算这些掠夺者们最后的结局也是被吊死在正义的绞架上,那也得等他们拿到赏金再说! …… 数百米之外。 楼内的爆炸声远远飘来。 站在废墟上举着单筒望远镜的猹,脸色渐渐沉重。 虽然从那些炮灰们冲进楼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看不见那边的情况了,但有些东西就算不用亲眼看见,也能猜到个大概。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整个工地都是那伙蓝外套设下的陷阱! 他们故意派人去搬石头,表面上毫无防备,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派人埋伏在周围。 真是好狡猾! “头儿,咱们现在咋办?”胸口纹着刀疤的男人着急问道。 猹沉着脸没有说话,那刀疤男继续说道。 “我建议,干脆杀过去!” “他们用的都是弓箭和标枪,而且还暴.露了位置!咱们有这么多杆枪,何必怕他们!” 驼背的男人看了他一眼,鄙夷说道。 “你是不是聋了,刚才那声爆炸是假的?他们明显是把人放进去了宰!鬼晓得里面还藏着多少。” “那你说咋整!别人都在北边打秋风,就咱们在这里干耗着?我看咱们要不把他们冲了,要么也去北边算了!现在要是运气好,还能逮两头往东边走的肥羊,等雪下起来,那可真的是啥也没了!” 干耗着不现实。 猹很清楚,弟兄们也需要战利品过冬,谁也不想饿着肚子挨冻。 但放着这里不管去北边也不现实。 首领将这块儿肥肉丢给他来啃,那是对他忠诚的肯定,是对他的信任以及奖赏。若是自己也像那个叫獾的蠢货一样,把这事儿给搞砸了,首领肯定不会轻饶自己。 “等。” 听到头儿发话,刀疤男愣了下,忍不住问道。 “……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都已经中午了。” “等到晚上,等到他们钻进被窝,”猹阴沉着脸,看向了旁边身子瘦小的男人,吩咐说道,“你再回去一趟,牵十个跑得快的奴隶过来,再备些燃烧瓶和针。” “其余人就地休整,养足精力。” “等到午夜十二点,给他们一个惊喜!” …… 前哨基地的北门外。 牛马小分队在一众玩家们羡慕的眼神中,押着三个被拴着手脚的俘虏,从工地的方向走了回来。 除了三个俘虏之外,还有三个被塞在板车上的死人。 其中一个被炸弹炸的血肉模糊,另外两个干脆烧焦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卧槽!卧槽槽!” “不愧是硬核游戏!但不知道为啥,我现实里杀个鱼都不敢,在这儿好像看到血一点不慌?” “可能这就是基于梦境干涉原理的次世代技术吧。视觉滤镜?情感钝化?不太懂。” “大佬牛逼!这是灭了一个队啊。” “除了牛逼,爷无话可说!” 远远地就听见了动静,走到北门口的楚光,看着被牛马小队压回来的俘虏和尸体,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 四人队干了翻了六人队可还行。 这些小玩家有点东西啊! 不过,震惊也就持续了这两秒,楚光走近过去看了两眼,很快便明白了是咋回事儿。 这六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掠夺者,他们的身上找不到象征身份的骨器,相反脸上或者额头都被刻了字。 “……獾?” 虽然笔画错了几笔,但应该是念这个字。 不出意外,这些俘虏都是血手氏族的奴隶。 但这又如何呢? 罪犯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