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拔出了钉锤、短矛这些近战武器,做好了将敌人屠杀在睡梦中的准备。 一伙人悄悄地接近,无声无息地入营,分有默契地两人一个窝棚,一左一右控住门口。 眼看着所有的窝棚都被控制住,马抬起右拳,打了个行动的手势,一群人一起动手,用刺刀挑开了窝棚的门帘—— 然后。 所有人都愣住了。 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几乎每个窝棚里,都放着一只涂满了木焦油的铁桶。 “快散开!” 马脸色狂变,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大声喝道。 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约莫十来支缀着火苗的火失,如蝗虫一般从小河对岸飞来,接二连三地落在营地里。 窝棚上的塑料布被火失点燃,瞬间缩成一团团燃烧着的油滴坠落,接着便点燃了被木焦油裹着的铁桶,以及铁桶里放着的火药。 轰!!! 连锁反应诱发的爆炸,接二连三地在营地里肆虐,散开逃跑的掠夺者刚逃出一半,裹挟着铁片的浓烟和爆炸的火光便将他们吞了进去。 两名掠夺者被当场炸死! 剩下九人不死也带着伤! 有个倒霉的更是被渐出来的火油点着,扑倒在地上疯狂打滚,嘴里发出狼哭鬼嚎地惨叫。 惨叫声越来越弱,不一会儿没了声响。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各个模样凄惨,转眼间又一个减员,马的双眼瞪出血丝,恨不得将牙咬碎,怒吼道。 “你们这群懦夫!偷袭算什么本事!” “有种像个男人一样,出来和老子打一架!” “咳——” 烟呛了喉咙。 顾不上背后那一片血肉模糊,他埋着头颅钻出了滚滚浓烟,手中的步枪朝着河对岸一发接一发地开火。 砰——! 火光闪烁,枪声乱作一片。 其余掠夺者们也纷纷朝着弓箭射来的方向反击,然而连着开了十几枪,却是连人都没见着一个,只看着头顶的箭矢嗖嗖乱窜。 士气开始动摇。 不只是马慌了,他的手下全都慌了,开始边打边退。 而这时埋伏在他们西侧的玩家们,却是兴奋地摩拳擦掌,只等时机一到便杀将过去。 “急了!急了!哈哈哈,他们急了!” “精英怪大残!疑似十夫长!” “卧槽,十夫长!冲啊!兄弟们,抓活的!” “陷阵之志!” “你死我活!” “德玛西亚万岁!” “为了鸦鸦的蘑菇汤!” 玩家们一边叽里呱啦地叫喊着,一边兴奋地从旁边的树丛里杀了出来,祖传的艺能就没一句是重样的。 与此同时,河对岸支援的玩家们也停止了射箭,纷纷拔出铲子、斧头和镰刀,趟过脚踝深的浅滩,配合友军朝着对岸发起了合围,加入到了这场狂欢。 四面八方都是人! 枪声、脚步声、喊杀声响彻一片,在夜色的掩护下如潮水涌来,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人从哪里来。 刚从火光中钻出,冲进森林中的掠夺者们,只觉得两眼像是被抹了一盆墨,什么也看不见。 马费力地垂着卡壳的机匣,将卡住的弹壳弹了出来,同时朝着自己的部下大声吼道。 “撤退!向南撤退!” 心中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马,现在他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和南边的大部队汇合。 然而。 连他都能想到的事情,某人会想不到? 迎击大部队的防线就在南侧,如果穿过燃烧的营地向北逃窜,他还尚有一丝活路,往南边跑几乎等于用脸去冲战壕! 就在马和一众部下被迎头痛击的时候,正朝着前哨基地进军的血手氏族精锐也听见了西北侧传来的爆炸声。 “什么情况?” “好像是从河边砖窑那里传来的……” “难,难道是马他们出事儿了?!” “不会吧,那可是马……我亲眼见他手撕了一只啃食者!” 掠夺者们面面相觑,小声窃窃私语。 直觉告诉他们,这连着五声爆炸有点儿不太对劲。 熊皱眉望向西北方,神色惊疑不定。 马是他的心腹,他很清楚自己部下的装备,没一件是能发出这般声响的。 如此说来,便只有一种可能! “该死!所有人向西北方向前进!”熊又急又怒,脚踢在变异犀牛的腹部,催促着怒吼道。 “都跑起来!” “快!” 死了獾和猹还不足以让他肉疼,但若是连马都死了,不只血手氏族将蒙受重创,自己在部落中的威望也将一落千丈。 这会儿也管不上什么队形了,本来掠夺者也没列队的习惯,这一跑起来前后队伍瞬间拉的老长。 其他四名十夫长觉得有些不妥,但这回儿哪里敢提意见,只能硬着头皮招呼掉队的弟兄跟上。 不到六百米的距离,支援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就算森林地形不便于奔跑,但比起城里的那些障碍还是要好很多的。 前方的火光越来越近。 那一片耀眼的火,即使远远看着,也能感受到那触目惊心的炙热。 “草!你们都没吃饭吗?给老子用跑!” 到现在为止依旧没看见马的踪影,只瞧见了那升腾的火海,熊心中怒不可遏,大骂着催促部下加速前进。 部下们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