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犹豫了半秒,便乖乖放下手中的东西,顺从地走去了那个士兵手指指去的方向。 前进了约莫五六百米,一座宽敞的营门映入了他的眼帘。 营地的北边紧挨着丘陵,东边不远是山涧流下的溪流。 整个营地的规模很大,不过设施却异常简陋,只有一排木质的栅栏墙,和零星几座木质的哨塔,以及寥寥几十座帐篷。 披着黑袍的士兵在附近站岗、巡逻,人数不知有多少,但想来不会少于两支百人队。 营地的中央黑压压一片,显然是被驱赶到这儿的幸存者。他们的数量同样数不清有多少,只能估计应该不会少于五千这个数字。 若不是聚在一起,战地佬都想象不出来,小小的瑞谷市竟然生活着这么多幸存者。 和空着手的他不同的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脸上全是一脸茫然、惶恐或者呆滞的表情。 他们大多被不由分说地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从来没见过的人待在一起。 战地佬还没回过神来,就稀里糊涂地被一名士兵,用枪口指着推操到了营地门口的队伍后面。 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名军官,他手中捏着钢笔,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随手将一块写着号码的牌子扔给站在桌前的幸存者。 终于到了战地佬。 那军官用钢笔点了点桌子,见那人傻不拉几的没有回应,才不耐烦道。 “名字。“ 这句日常用语,战地佬倒是听得懂,但他当然不可能报自己的游戏D,那也太奇怪了。 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道。 “穿,穿山甲。“ 那军官什么也没说,随手在纸上画了两笔,然后便将牌子丢给了战地佬。废土客大多没什么文化,别说用动物做名字,桌子凳子当名字的都不在少数。 战地佬怀疑这家伙根本没听自己说什么,但没有在门前停留,扫了一眼牌子上的数字,便往营地里走了。 一群人站在空地上发呆。 他也不知道去哪儿。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旁边一名扮相和他差不多的幸存者忽然凑了过来。 “哥们儿,你是从哪来的?“ 战地佬随口胡扯道。 “…贝特街。" 那幸存者一脸茫然。 “贝特街?没听说过啊。” “距离这里有点远…我也是运气不好被抓来的。“战地佬想这么表达,但奈何词汇量太少,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堆,对方听得一头雾水,只能当他可能是个结巴。 “是吗?你运气真糟糕……虽然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男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叫李八,是从十颗树村来的…那阳群披着黑袍的家伙不由分说地把我们赶到了这儿。“ “我叫穿山甲。”战地佬紧接着问起了他最关心地事情,“那些人打算对我们做什么?“ “不知道。” 李八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愁容。 “他们什么也说,到了这儿之后就没收了我们的食物和双头牛,说要集中管理,然后就把我们撂在了这儿,让我们等着…” 正说话间,一名鼻梁中段隆起的男人,带着一列士兵,走到了所有幸存者们的前面。 他的目光如同秃鹫一般,仅仅是眼神的接触,便让人声鼎沸的人群如同泼上一盆冷水,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环视了在场的所有幸存者一眼,科尔威微微台起下巴,用命令的口吻开口说道。 “即日起,瑞谷市一带被划为军团与企业交战的战区。不过不必担心,军团会为你们提供保护,直到战争结束。” “作为不必流血的交换,你们需要付出汗水,付出劳动,作为对我等恩赐的报偿!“ 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更没人敢吱声。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惶恐不安,只有混在人群中的战地佬,是一脸古怪的表情。 好家伙。 这些军团的人还真信了,是企业的人在和他们交战。 难怪他们修好了引擎也没有继续向前,看来是打算将企业的援军拦在这儿.… 科尔威稍作等待,继续说道。 “我叫科尔威,负责这里的大小一切事宜。” “站在我旁边的是后勤官菲诺德先生,他会为你们交代工作,划定生活区,以及安排每天需要完成的任务。” 那个叫菲诺德的男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与科尔威的不怒自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他看起来似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然而战地佬能感觉到,那眼神藏不住的傲慢。 显然他并没有将眼前的废土客们当成人,而是一堆物资或者消耗品以及类似的东西。 科尔威看向菲诺德。 “你要说两句吗?” 菲诺德微笑着说道。 “你说吧,反正就那些事儿。“ 科尔威点了点头,继续看向营地中的幸存者,提高了音量。 “别想着偷懒,在这儿的所有人都得工作,没有例外!完不成任务的懒鬼不会有食物,更不会得到任何同情。” “另外,对于表现突出的居民,我们不但会改善他的待遇,还会给予慷慨的奖励。比如让他担任十夫长。" 顿了顿,他盯着一双双浑浊的眼睛,嘴角翘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甚至是百夫长!” 瑞谷市东部。 行军了整整五天的辎重队和一百多名玩家,总算是与先行抵达瑞谷市的泉水老哥一行人成功会师。 塞满整整五辆卡车的物资,总算是解决了风暴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