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你可以多琢磨琢磨。我的朋友,时代已经变了,老的赚钱办法是行不通的,你得学会与时俱进,才能跟上年轻人们的节奏。」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真正的贵族。」 双手接过交易器,维佳感动的泪流满面,不是因为慷慨的希德老爷回意带着他一起赚钱,而是希德老爷的那句「朋友」。 朋友………… 这是多么美好的词!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希德老爷如此亲切地称呼自己了。 他的钱,他的收藏品,他喜欢的女人,只要希德老爷想要的,他都可以慷慨地奉献出来,就像自己的父辈一样。 然而希德老爷,宁可叫李斯特那条外面来的野狗好几声朋友,也不肯叫自己一声朋友…………明明他们才是一伙儿的! 打小一起长大的! 但今天! 他却再一次听见了那久违而亲切的称呼! 值了! 「我对您永远忠诚…………老爷。」维住的眼匪里盈满了泪水,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我,我一定会报答您!」 「说这种肉麻的话干啥,」希德斜了他一眼,心情不错地摆摆手,笑着说道,下去吧,别把正事儿忘了。」 「是……」 维佳抬起袖子,偷偷地抹了把泪。 躬身退出了客厅,他跟着管家上了电梯。 一直到离开大楼,回到秘书阿隆和保镖亚力克的旁边,他才收起了纵横在皱纹之间的泪水和喜悦。 阿隆没有说话,亚力克挠着后脑勺,不明白老板的眼角挂着泪痕…………他从来没在这头大鳄鱼的脸上见过眼泪这种东西。 维佳也不说话,只是招了招手,带着俩人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内城。 在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处停住脚步,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繁华的街道,默不作声地从怀中摸出香烟叨在嘴上。 亚力克立刻掏出镶金边的打火机,讨好的准备给老板点上,却被维佳一把推开了。 「滚开。」 维佳骂骂咧咧了一句,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磨赠几次划燃了,自己给自己点上。 春云吐雾中,忽明忽暗的火光闪炼。 辛辣的烟雾迷离了繁华的街道,仿佛整个世界都浸泡在其中,却又仿佛被麻醉的只有他自己。 这儿…………是废土吗? 掠夺者可不敢在这里吃人,佣兵们也不敢在这里逞凶斗狠,两个脑袋的繁狗进不来这里,只有温顺的猫咪蹭着美丽姑娘的鞋。 可惜他从未去过两百年前的天堂,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乌托邦长什么样……要是有什么办法看一眼就好了。 维佳眯着眼睛,狠狠地猛吸了几口,接着将那还没抽到一半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跟狠狠地踩灭了。 亚力克不敢歧声,握着打火机,战战姨鼓地看着老板。今天的老板有些反常。 他从来不自己点烟,更不会踩什么烟头。「 阿隆,我们输了。」 望着天与巨壁相接处,维佳突兀地这么说道。 阿隆微微愣了下,看着老板的表情,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片刻,无声地点了点头。 不是输了吗? 他还以为老板上个月就发现了,没想到狡猾的维佳先生也有不清醒的时候。 亚力克的心中一阵没由得恐慌,他完全听不懂两位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输在了哪,又输给了谁。 「老板…………您怎么了?是斯伯格那混球让您心烦了吗?我这就去替你教训他!」 「斯…………呵,那是什么玩意儿,也配和我放一起,」维佳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我刚才才回过味儿来,这特么的是一场战争。」 「战,战争?」亚力克傍住了,接着疗紧眉头,「你是想说…………是联盟指使的斯伯格缩动了那些工人?」 联盟? 哈哈。 多么天真的人儿,到最后了还想输的光彩一点。 维佳看了一眼自己养的狗,本想嘲弄他两句解问,但很快想到自己本质上和他其实没什么区别,便失去兴趣地摇了摇头。 「对,战争,你如果理解不了「我们和废土的战争从未结束」是什么意思,那你就按你能理解的去想好了。」 「这就是战争,是我们和联盟的战争,北郊的乡巴佬们和蓝地鼠终于忍不住打过来了,而且早在一个月前的庆典就开始了。他们偷偷地把炮弹藏进了礼花,而我们尊敬的墨尔文大人和希德大人还兴致勃勃地过去给他们祝寿…………哦,我也是个蠢货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老子这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特么的居然蹲进了蠢货挖的战境。」 真是讽刺。 他聪明了一辈子,这次却直到已经输了的时候才看明白一切。 其实他们并不是没有机会向废土证明一些东西。 如果当初墨尔文和自己商量一下就好了,可惜他压根儿懒得搭理自己这条哈巴狗。 如果希德老爷稍微器重一下自己这条忠诚的老狗就好了,但可惜大人越来越瞧不上老奴的本事了。 如果斯伯格和那些「工友」们稍微成熟稳重识大体一点就好了,哪怕当愧僵的杜隆稍微花点心思哄他们,哪怕吃错药的 豪斯稍微动动脑子打好草稿了再去骗………… 当然,自己也不是纯洁的白莲花,也不是个好东西,如果自己少吃一点,至少能熬过来年的浪潮。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废土不会因为度过一次浪潮而结束。而这座城里谁不是赌徒? 胡言乱语的豪斯未尝不知道那群穷鬼们不可能患上糖尿病,没准儿他就是输红了眼,故意扯着嗓门使坏。 市政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