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明阳城都还没有完全苏醒,但却有一群全副武装的人马,正浩浩荡荡的阔步前进。 他们的目标,是偏僻宅院的方向。 本以为一路上会遇到阻拦,但意想不到的是,前路畅通无阻,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什么情况!” 最前方开路的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路。 经过再三确认,方向没有错,路也是对的,可是为何一个岗哨都没有,这也太过离奇。 更让他们惊诧的是,即便大部队到达宅院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情景,着实滑稽。 胡世瑉步出马车,看着那一个个奇异的表情,略有不爽:“随便遇到个阻拦就停下,尔等还是我州府的将士吗?” “大,大人…不,不是的…” “说!” 胡世瑉更加不耐烦。 汉子拱手,吞吞吐吐:“宅院没有任何反应,像是还在睡觉。” “什么!” 胡世瑉的声音颇大,立即引起卓瑗等其他势力的注意,于是纷纷围拢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特别是卓瑗,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要不要…” “不用担心!” 卓瑗的话还没有说完,胡世瑉生生打断,然后大手一挥,道:“即便有什么猫腻,那又如何,我等一众将士,还对付不了几个臭鱼烂虾不成。” 声音响亮,傲气十足。 知州发话,他人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公然反对,只得被迫遵从。 “来人,把这里给本官拆…” “哟嚯,还挺热闹啊!” 没等胡世瑉把话说完,姜灿抢先而语:“这大清早来拜访,还带来这么多人,当真是有失远迎,都怪我睡得太香,还望各位见谅啊!” 言语之间,姜灿还伸了一个懒腰。 根本看不出一丝紧张的情绪,倒是显得很轻松自在,完全把胡世瑉等人当成了空气。 如此举动,众人微愣。 死到临头,竟然还这般坦然自若,难道这个人是傻子吗? “小子,知州大人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你说什么?” “知州大人亲临,尔等莫要顽抗,否则死路一条!”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我耳朵不太好!” “你…” 如此举动,让人暴怒,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姜灿置若罔闻,继续道:“那个,抱歉各位,我耳朵受了伤,听力确实不太好,并非是我故意,还请见谅!” 言语之间,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演技绝佳,无人可及。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聪明的人,比如卓瑗就是其中之一,于是立即道:“大人,依奴家之见,此人像是在拖延时间。” 一语中的,不偏不倚。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同,故而均提议立即开始行动。 几人的窃窃私语,姜灿虽然听不到,但心里也明白,故而继续喊话:“那个…不知诸位光临寒舍所为何事,要不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忙…” 三寸不烂之舌,此时完全爆发。 与此同时。 州府。 雷温正带人前往大牢,但过程并不顺利。 “若非大人亲令,谁也不得踏入大牢半步,否则死!” “大胆!” 雷温不弱反强,喝道:“本将正是受大人之令,前来监管大牢重犯,若是耽误了正事,尔等承担得起吗?” “……” 守卫愣神。 雷温乘胜追击:“本将乃是大人亲信,故而在这关键时刻,才让本将留守府邸,这么清楚的事,尔等会不明白?” 此话一出,守卫发怵。 他知道雷温与胡世瑉走得近,可是他们不清楚的是,雷温并非因为信任而被留下。 相反。 胡世瑉正是因为担心雷温通风报信,方才将之留在府邸。 不过这样一来,刚好称心如意。 在守卫走神之际,雷温的一个眼神,左右身后之人,迅速挥剑相向。 还没等对手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七八人倒下。 既然事情已经挑明,雷温也没有什么可怕,于是道:“本将乃奉太子之命,将重要人员带走,如果尔等不想被诛九族,那就把道让开。” “反之,格杀勿论!” 声音冰冷,不像是假。 但是依旧有不怕死的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这是…”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只因为,在雷温的手上,有一块白布。 虽然没有任何字,但在白布之中,有一个清晰的大印,正是太子专用的印章。 见此一幕,守卫腿脚发软。 雷温没有犹豫,立即下令行动,而且再也没有人敢阻拦。 所行所为,畅通无阻。 偏僻宅院。 凭姜灿的三寸不烂之舌,虽然暂时可以周旋,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对方也不是傻子,故而很快便反应过来。 此时此刻,剑拔弩张。 即便如此,姜灿还不能摊牌,因为他还不确定雷温是否得手,故而还得装疯卖傻:“卓老板,你刚才说寒舍私藏幼女,可我明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