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想不通,不甘心。 本以为自己也可以拥有爱,本以为有个男人真心待自己,本以为自己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 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此刻的卓瑗,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完全失去了夜不归老板娘的雷厉风行,更失去了看淡一切的气质。 她瘫坐在旁,无心顾及其他。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胡世瑉略有不耐,因为他猜测两人之间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故而心中的怒火逐渐上升,为数不多的耐心,也即将耗尽。 “小子!” 胡世瑉目视前方,高声怒吼:“不要以为随便找几本破书,就在这大言不惭,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的后果?” “不知道!” 姜灿理所当然,话锋一转,突然变冷:“但是…我知道,尔等丧尽天良之辈的结局,必定不会太好。” “带上来!” 一声令下,马六已被带到。 他的出现,顿时引来注目。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让他们牵肠挂肚,各方都想把控的人,竟然早已落入他人之手,难怪每次看似唾手可得,最后都是不翼而飞。 不对! 胡世瑉后知后觉,顿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先前马六的消息,都是你放出去的吧?” “没错!” 姜灿理所当然,接着道:“说起来只能怪尔等太笨,应该说是尔等的贪念,甚至是不可一世在作祟,所以才这么容易上当。” “你…” 胡世瑉气得吐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虽说州府与俞家的关系本就不好,但也正因为这个小小的马六,使得州府与俞家的关系走向白热化,最后不得不将之瓦解。 确实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可同时也失去了一大助力。 而最终得利者,却是眼前的人。 无视他人的反应,姜灿道:“马六!” “是!” 马六拱手,然后面对一众将士,道:“诸位,胡世瑉欺压百姓,贪赃枉法,同时与夜不归残害幼女,这一切都有我的参与,账册上也有清晰记录。”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账册可以说是假,可马六谁人不知,他可是负责拐卖幼女的人,更是夜不归的座上宾。 即便如此,胡世瑉依旧嘴硬:“诸位莫乱,马六定是受人蛊惑,方才这般…” “胡世瑉!” 话音未落,俞尤桁已至。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雷温等人,而且都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如此阵仗,众人微愣。 “那不是雷将军吗?” “还有俞尤桁,他们怎么会在此?”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一言,我一语,心里装满疑问,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一幕,姜灿很满意。 结果不差,雷温没有让人失望。 而对于卓瑗而言,她整个人平静而无表情,只是感觉胸口有些闷,甚至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根本无心在意其他。 反观胡世瑉,脸都黑了。 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何事,千防万算,还是被这雷温钻了空子。 可是也不应该啊! 自己早有准备,他又是如何进的牢房! “诸位!” 没等胡世瑉开口,俞尤桁已经抢先,接着道:“我俞家和州府的关系,想必诸位都清楚,所以对于州府的秘密,自然也略知一二。” “俞尤桁…” 胡世瑉明显有些着急。 不过俞尤桁根本不理会,然后便把胡世瑉的罪状一一列出。 从开始拉拢各个势力,以及运用龌龊手段坐上知州之位,再到后来的打压异己,同时残害幼女等等。 每一件,每一桩。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理有据,不容反驳。 与此同时,唐唯啸补充道:“我乃上一任知州,之所以被罢免,就是因为胡世瑉从中作梗,这些时日以来,我装疯卖傻,就是希望查出胡世瑉的龌龊之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这个畜生的罪证。” “现如今,人证物证均在,胡世瑉已是强弩之末,难道尔等还要执迷不悟吗?” 铿锵有力,字字诛心。 一时之间,所有矛头,直指胡世瑉。 在场不少将士也开始动摇,特别是以前在唐唯啸手下当过差的人,更是难以释怀。 但是! 他们想得太过简单,胡世瑉又怎可能就此罢手。 能够从一个芝麻小官,一路爬升至今日位置,自然有些手段,更是有些让人忌惮的东西。 胡世瑉不慌不忙,道:“本官乃朝廷命官,尔等污蔑本官,就是在反对朝廷,反对朝廷等同造反,尔等可要想清楚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不得不说,这位胡大人,倒是有些口才,竟然把造反都搬出来。 谁都知道,造反可是重罪,何况事情如何,仅凭胡世瑉的一张嘴,普通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谁又敢作对。 此情此景,胡世瑉很满意。 形势大好,胡世瑉乘胜追击,接着道:“忘了告诉尔等,本官深得监国太子的恩宠,故而知州一职,乃是监国太子亲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