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正是知州。 单竹海的出现,立即引起围观百姓的议论,不过最开心的还是祝家兄妹。 “姐夫,您怎么来了!” 祝支林笑脸相迎,同时主动介绍自己的功劳。 与此同时,祝支花也快步而上,全身上下,勾人如狐狸,道:“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三人一家,百姓无奈。 人群中,有个老者啐了一口,愤怒而无力:“蛇鼠一窝,哪还有我们百姓的活路。” “那几个人怕是要麻烦了!” “谁让他们得罪三姨太,还主动撞在枪口上,真是不知死活,又怪得了谁呢!” 有人愤怒,也有人担忧,更有人看戏。 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无不透着祝家人的仗势欺人,无不透着州府的猫腻。 对于众人的反应,祝家兄妹无比得意。 只要惧怕,就有利收。 祝支花继续添油加醋,道“老爷,刁民无礼,全靠哥哥保护,不然您可就见不到妾身了呢!” 然而奇怪的是,单竹海并未言语,而是径直朝着谢岚羽行去。 “谢大人,您没事吧!” 您? 还这么尊敬! 这到底什么情况! 掌握一方的大员,竟然对一个小小的知县如此礼待,这要说出去,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甚至会怒骂是在逗他玩。 就连祝家兄妹,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姐夫…” “老爷…” 祝家兄妹不解呼唤,都想问个为什么。 不过单竹海并未理会,而是一直在给谢岚羽赔不是。 如此举动,祝支花莫名其妙,快步向前,甚至透着一种质问的口气,道:“老爷,这贱货污蔑我哥,理应…” 啪! 巴掌响亮,清脆刺耳。 所有人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妹妹被打,祝支林心里一紧,他毕竟是通判,对于形势的判断,还是有些能耐,这往往也是贪官的必备,那就是察言观色。 身为当事人,祝支花不能忍。 “单竹海,你竟敢打我!” 祝支花轻抚自己那火辣的脸蛋,顿时恼羞成怒:“你老婆被人欺负,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动手打我,今晚别想上老娘的床。” 泼妇形象,展露无遗。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当前发生的一切。 不过单竹海并未理会,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且可怕的身影。 “这位是…” 话音未落,姜灿已经转身。 “单竹海,你好大的威风啊!” “您…” 当看清楚模样,单竹海全身发抖,腿脚发软,扑通跪地,颤颤巍巍:“臣该死,臣不知太子殿下驾临,臣…臣罪该万死!” 面色惊恐,语无伦次。 围观群众面色呆滞,双腿本能跪地,但并未发出一言。 反观祝家兄妹,脸色铁青,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因为他们惊恐得连身体都不能动弹,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这一次,不是踢到铁板,而是踢在了刀口。 对于众人的反应,姜灿并未多言,而是直接取出那张告示,道:“单大人,听说你州府正在通缉本宫,这不,本宫主动送上门,也好省去你不少人力物力。” “臣…臣不敢…臣…” 单竹海冷汗直冒,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心中预感不妙。 就在此时,谢岚羽终于开口,道:“殿下,此事…单大人可能不知情!” “噢!” 姜灿略疑。 对此,谢岚羽主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做了大致说明,同时还把先前获得的赈灾款也一并汇报。 听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坏。 即便如此,姜灿并未表态,而是目光扫向一众围观的人,朗声道:“大家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众人恭敬,激动而语。 姜灿继续道:“为官如何,百姓最有发言权,今日本宫在此,尔等不必有任何顾虑,心里有什么想法大胆地说出来,特别是针对州府的事宜,本宫洗耳恭听。” 这… 所有人愣神! 传言太子殿下心系百姓,今日所见,当真不虚。 百姓们欢喜,可对于州府来说,就没这么轻松了。 特别是祝家兄妹,连死的心都有,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全力通缉的人,竟然是当今太子。 自己人头,或许难保! 就在此时,有位庄家汉率先道:“启禀太子殿下,单大人对我们百姓还算不错,但是祝家兄妹,根本不把我们百姓当人,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对,祝家兄妹仗势欺人,罪不可恕!” “同意,他们二人以权谋私,必须严惩!” 你一言,我一语, 大家的意见,倒是还算统一。 姜灿也大致明白,于是道:“单竹海,虽然你没有大罪,但过还是不能免,身为知州理应把控灾款的落实情况,同时你纵容家属,欺压百姓,此事亦不能免!” “臣知罪,请殿下责罚!” 单竹海没有怨言,完全接受这一切。 他的认罪态度不错,姜灿也没有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