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你说什么?” 范侨珠身体颤抖,整个人失去重心,直接从凤椅上摔了下来。 “皇后…” 左右侍女,疾步而出,迅速将之扶起。 皇后晕倒,她们吓得不轻,于是不停地呼唤,同时急呼大夫。 良久,范侨珠缓缓睁眼,整个人极为惊恐,就像是看到鬼一般,不停呼唤着:“我的儿啊!你怎么就…” 泣不成声,容貌尽毁。 在侍女的悉心照料下,范侨珠逐渐恢复神智,然后脸色陡变,杀意尽显:“到底是谁,竟敢对我儿动手,到底是谁,竟敢与我作对,到底是谁,不知死活。” 此时此刻,宛如吃人的母老虎。 龇牙咧嘴,甚是吓人。 旁边侍女惊恐万分,不敢靠近,但也不敢走远,甚至已经做好被处死的准备。 然而让她们意外的是,范侨珠并未发作,而是径直朝着御书房而去。 “赵星阳,你给我出来!” 范侨珠朗声高呼,完全不留一点情面,这让宫内的太监宫女远远退避,因为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冷意,这皇宫怕是要变天了。 堂堂皇帝,直呼其名。 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已下旨诛九族,可是现在的赵星阳,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底气。 但不管怎么说,心里自然很不爽:“范侨珠,你能不能消停点?” “消停?”.. 范侨珠一声冷喝,道:“如今我儿被杀,你却在这里让我消停点,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没有一点悲伤吗?” “朕…” 赵星阳语塞。 他不是不悲伤,他心里也苦。 堂堂南离的皇帝,先是失去桑勒城,如今自己的儿子又莫名被杀,而且还要承受着这个疯女人的数落,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发疯。 但局势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步步紧逼,最终的目的,他不敢想象。 “好,你既然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语毕,范侨珠不再言语,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无奈的赵星阳。 皇子被杀,震动全城。 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消息给震动到。 他们明白,南离出事了! 而最终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人,所以各方都在谋求后路,能够往乡下去的人,绝对不会在皇城多待片刻。 能够撇开关系的人,绝对不再和其多说一句。 反正一句话,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够当个哑巴,绝对不会夸夸其谈,所有人都夹起尾巴做人,即便是以前很嚣张,此时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很快! 皇城便出现大量的军队。 他们一家一家地搜查,若遇到有可疑的人,没有二话,直接抓捕。 不仅如此,还有两队人马正朝着城东,还有酒楼的方向奔去,看那架势,势必要将这两地的人尽数抓捕,甚至是砍杀于刀下。 然! 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城东宅院,早已人去楼空,而那些守卫,也早已被悉数解决。 至于酒楼,也是空空如也,无论是食客,还是掌柜以及伙计,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像是突然凭空消失一般,无任何踪迹可寻。 官兵出动,一无所获。 范侨珠大为震怒,并要求大力搜查,就算是把整个皇城翻过来,也要找到凶手。 不仅如此,她还对赵星阳放狠话,若是不能为儿报仇,那他这个南离的皇帝,也该到头了,理应让给有能力的人去做。 所作所为,胆大包天。 难道她还想谋权篡位不成? 或许,她真的什么都能够干得出来! 赵星阳也急了! 这么多年以来,两人勉强维系的关系,在此刻轰然崩塌,而且似乎已经没有调和的余地。 更让赵星阳郁闷的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又会是谁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 夜。 偏僻宅院。 相对于皇宫的紧张和混乱,这里倒是显得轻松而有序,甚至还透着一些兴奋之感。 当前而言,池塘里的水已经被搅浑,鱼儿也已经开始打架。 皇宫当前的状态,是这座宅院里的所有人,都乐见看到的一个结果,因为这代表着胜利即将到来。 势头良好,但也不能伤及无辜。 故此,姜灿开口道:“酒楼那边的人怎么样?没有被范侨珠抓住吧?” “殿下放心,无论是酒楼的掌柜,还是伙计,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已经被我们的人转移,目前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赵武如是而说。 此话不假。 在赵锦川之事暴露后,影卫就先于皇室一步,迅速把他们进行了转移。 确切地说,酒楼的掌柜等人,是在懵逼状态下被带走的,好在行动迅速,否则他们可就小命不保。 至于赵锦研,自然也是影卫协助顾海超将之带走的。 形势向好,但姜灿并未得意忘形,因为他心里也明白,范侨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以当前的形势,必定会促使她铤而走险。 最坏的结果,就是大开杀戒。 对付赵星阳,倒是乐见其成。 反正是狗咬狗的戏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