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再现,各有不同。 度三娘很坦然,不言不语,心中也没有一丝涟漪。 反观孔历桡,脸色震惊,疑惑不解:“此地无人可知,你怎会知晓?” “孔大少怕是忘了!” 度三娘眸子微瞥,思绪平静:“也对,孔大少的身边女人无数,怎会记得奴家这样的风月女子。” 语气自然,带有自嘲。 越是这般,孔历桡就越气恼:“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贱人竟然勾结外人陷害本少,不过今日尔等谁都走不了!” “是吗?” 姜灿目光直视,不慌不忙,意味深长:“私自铸造兵器,你可知是什么罪?” 声音平和,但透着强大气场。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势,让人心颤。 别说其他人,就连孔历桡也顿时被镇住,良久方才反应过来。 “那又如何?就凭尔等三人,也想逆天,笑话!”孔历桡依旧嚣张,随即一声大喝,众护卫蜂拥而上。 与此同时。 影卫闪现,没有二话,直接开干。 三下五除二,全部灭杀! “你…到底是谁?” 孔历桡惊恐万分,语无伦次:“你,你是东宫的人?” “你猜!” 姜灿懒得搭理,直接让影卫将之押上船,小心看管。 今日收获颇丰,不仅一举捣毁孔家私设的兵工厂,还顺势将孔历桡收监,这是个不错的意外收获,故而心情大好。 接下来,就该轮到孔向槐。 只要孔家灭亡,兵器一事自然解决。 如此一来,姜有国交代的事,也算是完美交差,指不定会将兵部划归到自己麾下,届时又多了一个筹码。 “咦!” 姜灿恍然大悟,何不将计就计,来一招引蛇出洞。 当前,孔向槐还被蒙在鼓里。 可一旦兵工厂被毁,以及孔历桡被抓的消息泄露出去,必定会引起孔向槐的警觉,甚至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 既然如此,何不趁势而为。 借此绝佳的机会,一举摧毁孔家势力,永绝后患。 想到此处,姜灿缓步向前,对着孔历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最后,目光定格在后者脖子处的玉佩上。 色泽绝佳,定是绝品,看来是个传家宝。 没有犹豫,一把拽下。 “你要做什么?” “把他的嘴堵上!” 孔历桡怒吼,但还是被堵上,没法说话。 紧接着,姜灿叫来影卫,把玉佩递上,表情严肃,附耳轻语。 影卫连连点头,随即纵身一跃,掠入孔历桡来时乘坐的船,然后全速朝着京都驶去。 无论是赵武,还是度三娘,亦或是孔历桡等都是一头雾水,想要问个为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对于众人的反应,姜灿置若罔闻:“赵武,立即清理此地,做好迎客的准备。” “是!” 赵武领命,立即部署。 时间流逝,天色渐暗。 在那澧水河之上,有一艘豪华客船,正在缓缓靠岸。 紧接着,二十余人依序步出船舱,领头之人正是兵部尚书,孔向槐。 风风火火,一路向前。 放眼打量,左右两旁有人招手,但就是不说话,加上天色已晚,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老爷,有些不对劲!” 仆人警觉,出言提醒。 孔向槐略有察觉,但事已至此,必须一探究竟,何况兵工厂一事牵扯甚广,关乎孔家命脉,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得勇往直前。 当他们来到洞口时,一个人影都未曾见到。 “你们几个,进去看看!” 孔向槐一声令下,几个仆人迅速而入。 遗憾的是,他们只进不出。 即便是喊破喉咙,也没有半点回应。 “别喊了!” “谁?” 突兀的声音,顿时让孔向槐警觉起来:“装神弄鬼,出来!” 唰! 话音落下,周围数十人闪现,刚好把孔向槐等人围住。 紧接着,某处高地,姜灿缓缓而出,戏谑道:“我说孔大人,这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兵部尚书,跑来这作甚?” 看不清脸,但声音很熟悉。 身影越来越近,待看清容貌时,孔向槐身子一怔,面露震惊:“你…是你,你怎么…不可能!” 声音颤抖,难以置信。 大意了! 孔向槐后知后觉。 在来之前,有个自称孔历桡手下的人拿着玉佩找上门,说是在兵工厂发现一件关乎孔家命脉的事,所以让其务必前来相商。 考虑到玉佩的分量,加上兵工厂确实至关重要。 所以也没多想,风尘仆仆赶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背后的指使,竟然是当今监国太子。 “怎么,不认识本宫了?”姜灿玩味道。 孔向槐故作镇定,朗声道:“真是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也跑到这荒山野岭,不知所为何事?” 太子? 他竟然是太子?! 可当今太子不是傻子吗? 怎么他… 所有人目瞪口呆,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而在不远处,度三娘以及孔历桡二人,身子一怔,眼睛瞪大,满脸震惊。 孔历桡难以置信,自己隐约感觉到有东宫参与,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太子本尊亲自前来。 反观度三娘,心中波涛汹涌。 自诩阅人无数,可还是看走了眼,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差点就要了自己身子的翩翩公子,竟然是当今的监国太子。 前方背影对于度三娘的冲击,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所有人皆以为太子傻。 可实际上,他不仅不傻,还很智慧且韬略。 姜灿目光直视,声音轻松:“孔尚书为国为民,不辞辛劳筹集军用物资,如此好官,本宫当然要亲自相迎,难道孔尚书不欢迎?” “太子所言…” 不对! 孔向槐戛然而止,面色凝固,差点摔倒。 “你…原来…你不是…” 孔向槐语无伦次,心中震动颇大:“天下人都说大商太子是个傻子,原来…我等才是那个无知的傻子,哈哈哈…” 笑声很大,有震惊,有自嘲。 所有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人难以琢磨。 事已至此,无法回头,只能向前。 想到此,孔向槐突然来了自信,喝道:“太子殿下,既然您已经到了这里,那就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只要您曝尸荒野,我孔向槐便可安然无恙,还会受到二皇子奖赏。” “到那时,我孔家将屹立不倒。” 声音嚣张,有恃无恐。 姜灿不慌不忙,道:“你儿子也不管了?” “他…” 孔向槐欲言又止,随即心一狠,沉声道:“能为孔家的繁荣献身,是他作为孔家男儿的荣耀!” 不远处,孔历桡心中陡凉,但嘴被堵住无法开口。 一丘之貉! 度三娘心中暗骂,这样的家族即便拥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 对于这种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一切的人,姜灿甚是厌恶:“你当真以为可以安然离开?” “少废话,给我上!” 孔向槐大手一挥,决心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