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梨花女便是其中之一。
当初她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觉着看着这些男人女人像是笼里的蛐蛐一般争斗,甚是有趣,而如今,她竟不知不觉沦为了蛐蛐中的一员,还真是讽刺。
付思灵说:“你们不会以为我这种长相的女子,也能成为你们的劲敌吧?我与魔尊只有一面之缘,此前并无瓜葛,你们大可放心,等他调查清楚了事情我自然就走了,你们也别煞费苦心地挤兑我,我对你们造不成威胁,所以,该回回吧,我累了。”
此刻,韩江雪与梨花女心有灵犀般互看了一眼,脸上都飞上一抹霞红。
想不到这个付思灵竟这么直白地把她们的心思说出来了,这让两人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话说这时,庭院内飞下一个挺拔俊朗的身影,他急匆匆地朝栖星阁走来,挟着疾风,衣摆翻飞。
他的出现,像是天地都为之变色,屋外原本阳光明媚花草艳丽,他一落地,乌云翻滚而来,一路生风,院子里的植物都瞬间打焉儿了,垂头丧气地在昏暗中摇摆着。
他跨门而入,一双冷峻的双眸迅速锁定了屋内的某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梨花女见着魔尊大人突然大驾,心情瞬间高涨了起来,她一把抱住花仇的腿,美目含泪摇头道:“不怪两位姐姐,都是妾身的错,她们罚我也是应该的。”
付思灵:“……”
韩江雪:“……”
付思灵:曾经本尊竟喜欢这款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如今看来,还真是被猪油蒙了眼。
韩江雪:这种伎俩她到底要用到什么时候?烦死了,每次被说的都是她,什么“只要师父喜欢,你也得学会喜欢”,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韩江雪起身解释道:“如魔尊大人所见,我和付小姐被人摆了一道,撞衫了。”
花仇见着付思灵将头转到一边,似乎不想参与这种无谓的纷争。
他摩挲着扳指,冷言道:“本尊有说过你们俩可以来栖星阁吗?自作主张。从今日起你们俩闭门思过。”
“凭什么啊?我好心来看望付小姐,是梨花女弄得大家不痛快。”韩江雪大声问道。
韩江雪仗着原主的脾性,是有胆量当众质问魔尊的,梨花女只得哭唧唧地缩在一边,一边擦泪一边回道:
“魔尊大人,您要罚就罚我一人吧,送衣裙本是我的一番好意,不曾想竟然弄巧成拙了,是妾身愚钝,不能让我连累了韩姐姐啊。”
韩江雪无语地瞪了她一眼,“我用不着你维护,管好你自己吧!”
付思灵觉着脑壳仁被吵得发痛,不禁按了按太阳穴。
花仇厉声道:“本尊叫你们都滚,听不见吗?”
韩江雪看着魔尊一门心思地看付思灵的眼神,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恋师癖的变态什么时候对别的女人也能有这种深情的眼神了?而且还是个毁了容的女人。
她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危机感,以前她从不把别的女人放在眼里,毕竟她占据着白月光的身体,按照古早小说的剧情,她迟早有一天会把这个男主给拿下,所以梨花女在她面前做再多小动作,她都可以不屑一顾,可偏偏突然杀出个来路不明的重量级人物,怎能让她不乱想。
韩江雪鼓起勇气,伸手拉住魔尊的手臂,眉眼忧伤,里头似夹杂着许多情绪。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清香,她轻轻喊道:“花仇。”
花仇看着师父的容颜,有些心乱,有些神智不清,他努力辨识着真假,几百年来的种种场面在他脑海里闪过,又重叠在她的脸上,她好像就是师父,师父好像真的回来了。
忽而扳指微动,将他从癔症中拉了回来。
付思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行走到了屋外,路过一众奴仆。
这种几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戏码,请不要拉上她。
李嬷嬷在外等候,见着付思灵没打招呼就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嘴上又是一阵酸言冷语:“真是不懂规矩。”
付思灵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到长廊里坐下,闭眼享受着久违的阳光。
韩江雪和梨花女最终还是乖乖回去关禁闭去了,虽然也不知道犯了哪条宫规,反正令魔尊大人不开心就是大错。
花仇看着幽暗长廊中付思灵瘦小的背影踌躇了片刻,估摸着人气消的差不多了,才慢慢走近。
他坐到付思灵一旁,没有打扰她闭目养神。
长廊上长着小花的藤蔓枝叶茂盛,缠着木架子长了好几圈,蓬勃的绿色里透出些许温柔的阳光,照在她毫无掩饰的脸上。
她的左脸因为温度上升越发的红润,像是沸腾的岩浆,地狱的烈火,炽热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似乎终于察觉到注视的目光,微微睁开了眼,静静地与他对视上了。
世界是如此的宁静,阳光缱绻,林中鸟鸣,这是除去一切纷扰过后的平静,他们像是与世隔绝,随风融入了这波涛般汹涌的绿意之中。
恰巧一阵大风刮过,一朵粉红色的小花落到付思灵的头顶上。
付思灵感知到了这个不速之客,正想抬手拍下,却发现花仇突然就向她倾斜了身子。
他的衣袖散发出点点异香,是从前的味道,还未等她来得及反应,花仇就将她头顶的小花捡下,收回手心里看了看。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花仇到底想干嘛?不守着韩江雪的躯壳惺惺作态地度日,倒来招惹她这个丑女人。
她问:“魔尊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花仇:“你的身体还未痊愈,需要静养。”
付思灵:“可我们才见过一面,加上今天才第二面,你的种种行为,让我很难不怀疑你对我另有图谋。”
花仇轻笑一声,“你也不是不可以这样认为。”
付思灵抬起一脚踩在坐凳上,身子前倾,将脸抵近花仇的脸。
付思灵:“你图谋的肯定不是我这张鬼见愁的脸吧?”
花仇低头,“外貌只是皮囊,我在意的是皮囊里面的东西。”
那一瞬,付思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