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桑桑也算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我在瑞丽拍你的照片,不是被时盛晨偷走一张吗,前不久又被那个小明星偷走了,现在正全网传阅呢,也没人夸我拍照技术好,净夸你美了。”
前不久才被庄茜偷走了?阮桑桑关注点是,“前不久是指哪天?”
是不是说,就在最近的某天,时盛晨跟庄茜还见过面?
银桥敲下阮桑桑的脑袋说,“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当笑话听不行吗,你看你那个情敌,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瑕,你就别揪着她不放了!”
“到底是哪天啊?”阮桑桑很较真儿。
“不清楚,但你的照片是这三五天内才被传阅的。”
侦探桑上线,“我算庄茜摇摆了会儿,上下也错不了两天吧,也就是说他俩在本周内见过面。”
银桥拍下阮桑桑,“你是魔怔了吗?见面又不代表发生了什么。”
“我都没见过那张照片,说明照片不在婚房,他总不能时时随身携带吧,肯定是放在某处了,也不可能是放在大街上吧,至少会是个封闭空间……”
见阮桑桑的情绪起伏很大,也越说越激动了,银桥一下就怕了,“桑桑,你冷静下,就一个庄茜而已。”
“我的梦要塌了。”
银桥忽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还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吗?”
阮桑桑的情绪像洪水决了堤,冲得她手指发麻,她想攥拳,但手指没有办法回缩,她甚至还有想到,这场梦要是塌了,她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
阮桑桑睁大了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银桥说,“银桥,桥桥,我想我妈妈了。”
银桥抱着阮桑桑,“冷静下来,没事的。”
阮桑桑很快就不再动了,银桥吓坏了,喊旁边的人叫救护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银桥打电话给时盛晨,语无伦次,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出事了……医院……”
“哪家医院?”时盛晨问了,但银桥没答。
后来还是随车的医护人员接过电话,报了医院地址。
时盛晨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在他见到阮桑桑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彻底醒了——她脸上几乎没有什么情绪,眼底微寒。
与出门前,判若两人。
阮桑桑冷静地对银桥说,“医生说没什么,我可以走了。”
银桥战战兢兢地望向时盛晨,完全搞不清现在的阮桑桑是个什么状况。
阮桑桑往病房外走,在经过时盛晨时,没等他开口,她就先说了句,“时先生啊,多谢照顾,这段时间辛苦了。”
“桑桑,别这样。”他说。
“诊疗的费用,回头我会打给你。”阮桑桑继续往外走。
他问,“你要去哪里?”
“去婚房收拾我的东西。”她甚至还主动说,“时先生方便送我一程吗?”
银桥追了几步,阮桑桑跟银桥说,“银桥,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别跟来。”
时盛晨的车就停医院外,俩人上车后,就往婚房去了。
路上,时盛晨说,“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只是你之前觉得那些是梦话。”
“明白。”
“庄茜她……”
她打断他的话,“代我向庄小姐问好。”
“问什么好,我要跟你解释多少遍,你才肯信。”他急了。
“请转告她,照片的事,我不会就那么算了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用不着你动手。”
她笑笑,“你随意,我也碍不着你。”
他气得也想跟着笑,之前整日盼着她清醒过来,现在好了,醒来就翻脸不认人,早知道还治什么啊,就该让她一直稀里糊涂地活着,再生俩孩子,安安稳稳过一生,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