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市场又逛了好几天,总算是有点小收获了。
阮桑桑对着石料端详了半晌,还是犹豫不决,主要是心境变了,之前都是果断出手,现在却是有点怕亏,毕竟不是她一人出资,也没谁能给她兜底了。
“不要有心理负担。”徐瑾欢跟阮桑桑说。
不得不说,徐瑾欢的确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不急促,也会适时鼓励。
“明白。”阮桑桑之所以犹豫,主要是怕不能一把切爆,毕竟是第一次带着徐瑾欢做,一开张就切平的话,岂不会影响徐瑾欢的士气。
“挣多挣少,我都可以接受,我也学过不止一两日了,知道这里面水很深。”徐瑾欢说。
阮桑桑被徐瑾欢的平心静气感染了,之前她总想一口吃撑,也是时候转换心态了,薄利也是利,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谢谢你,瑾欢。”
阮桑桑选的料子是种老料,皮相很好,摸起来扎手。
“这个打灯没有表现。”徐瑾欢也跟着看阮桑桑选的料子。
阮桑桑解释说,“对于岩砂皮、泥沙皮的玉料,灯光越没有表现越好,打灯透的料子反而比较种嫩。”
货主认得俩人,主要是一个蒙面,一个又样貌姣好,而且蒙面的那位每次拿到料子都是一车话要讲,像讲课似的。
“你俩是搞培训的吗?现在玉石这行都兴讲课啦?我天,摄像机在哪里啊?”货主一连串问话。
徐瑾欢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是在讲给我一人听。”
“你俩捧着我的玉料看了半天,这不好吧,我还得做生意呢。”货主有点赶人的意思了,但看徐瑾欢长得挺有韵味,也不好说那么直白。
“急什么,又不是不买。”阮桑桑说。
货主吃了个大瘪,摆摆手说:“要买就快点,别磨蹭。”
徐瑾欢对货主说,“那你开个价?”
货主给到12万。
徐瑾欢不懂到底值不值,就看向了阮桑桑,阮桑桑笑笑,“我不是第一次来你摊位转了,你这块料子得放了得有半个多月了吧,而且新料子一茬茬地往市场进,你是不是准备再放几个月?”
“那你说个价嘛。”货主知道蒙面人懂,就爽快了一把。
“4万。”
货主急了,“不行不行,不够本钱!”
阮桑桑继续加了一口,“5万,你要是再不乐意,就留着过年吧,反正也没几个月了。”
徐瑾欢适时施展个人魅力,“老板,咱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你再有好料子,直接联系好,好不好?”
货主看着蒙面的就来气,但看到徐瑾欢又不胜欢喜。
“哥也是爽快人,拿走好了。”货主挥下大手。
阮桑桑就付了钱,带走了4.6公斤的玉料。
俩人总算是开张了。
走了没几步,徐瑾欢看到一块油皮翡翠,绿色的翡翠肉若隐若现,她很感兴趣,打灯看下去,也是绿油油一片。
“这个怎么样?”徐瑾欢问阮桑桑。
阮桑桑看了一眼,“这是危料。”
“什么是危料?”
阮桑桑开始给徐瑾欢解释,“除了缅甸外,产翡翠的国家还有美国、日本以及危地马拉,其中危地马拉的翡翠最接近缅甸,但价值仅有缅甸翡翠的十分之一的样子,甚至还不到,也有很多玉石商以次充好,拿危料充缅料。”
徐瑾欢听完,就放下了手中的翡翠。
阮桑桑继续说,“缅料的铬元素含量远超危料,所以缅料的颜色饱满度和鲜艳程度是更好一些的,另外,缅料清透。,危料底色发灰”
“你懂得真多。”徐瑾欢很羡慕。
料子是买到了,接下来就是切片,然后转手。
阮桑桑不喜欢玩花活,就是开那种蚯蚓窗之类的,那没什么意思,她更喜欢一刀切,她对自己选的料子有自信。
俩人到第二日找了家小作坊,给了点钱,请作坊里的人切石头。
作坊老板看了眼石料,问阮桑桑,“你确定要一切为二,不是开盖吗?”
“对。”
“那开机器。”作坊老板指挥伙计。
机器响了后,徐瑾欢紧张地抓住了阮桑桑的胳膊。
其实阮桑桑也紧张,她的后背绷得很直。
等待的过程,最难捱了。
伙计捧着石料到阮桑桑跟前,阮桑桑伸手,佯装镇定,缓缓挪开盖在上面的半块。
挪开两寸余时,阮桑桑心里一落,看种水只是个糯化。
徐瑾欢见阮桑桑不敢动,就主动接替她,“还是我来吧。”
徐瑾欢直接拿起一半石料,小作坊里落针可闻,只在一瞬,作坊老板就跳了起来,“这颜色也太辣了!”
阮桑桑睁眼去看,除了她刚看到那两寸,其他地方已经化进了阳绿,虽然不是满绿,但取镯位的话正好可以带上一团。
有种糯冰的感觉。
“你出吗?”作坊老板问。
阮桑桑稳稳神,“出啊。”
“我给你40万,你让给我。”作坊老板讲。
阮桑桑暗暗盘算,有四个镯位,其中2-3条能过6位数,差不多也就这个价了。
阮桑桑看向徐瑾欢,有点歉意,因为没切出百十万的翡翠来。
但谁知徐瑾欢一把抱住了阮桑桑,“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阮桑桑悬着的心,落地了,原来徐瑾欢所求并不多。
最后,阮桑桑以42万的价格转手翡翠给作坊老板。
接下里的几日,俩人就躲在家里闷头睡大觉,终于可以安心睡几天了。
休息好后,俩人就出门找馆子,庆祝。
“也不用去市场了,你怎么还戴个大帽子,半张脸都给遮没了。”徐瑾欢怎么看都觉得阮桑桑是在躲什么人。
“怕碰到以前的同事。”
“碰到又能怎样,咱又不偷不抢的。”
阮桑桑没说话,垂着头时,宽帽檐把她整张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