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热切地涌向季沉夜。
这本来就是季沉夜身体的一部分，自然渴望着归附。
“本尊的武器也敢吞噬，我看你胆子不小，来人。”
周围的侍从不敢违抗魔尊的命令，即使刺客的威压极大，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季沉夜如果是本体在这里，魔尊的威压一开，这些人根本不能动弹，可惜现在只是一缕残魂，要是群战，胜率五五开。
不太划算。
季沉夜：“魔界的规矩，打赢了你，就可以成为魔尊。”
有头有脸的魔尊，都会接受魔族的单挑。
但黑蛇显然不是这样的魔尊。
殷誓：“多少年前的规矩了，我们可是魔，不讲道理的，还不快上。”
季沉夜吸收了沉雾鞭的力量，实力变强不少，他挥鞭打在众人身上，带有魔尊惩戒的威压。
“你是黑龙?！”
殷誓注意到了魔尊的威压，本就惨白的脸更白，透着阴狠。
“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就不要诈尸了。”
放着狠话，实际上却暗中通知来人。
黑龙季沉夜，说实话，他没把握对上。
但要是围攻，相信季沉夜也讨不了好。
前来攻击季沉夜的人，不少是他的旧部，看到他，还未开始攻击，就吓得软了手脚。
殷誓被他们那副在季沉夜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刺激到，他才是魔尊，那些人却对这季沉夜跪着，祈求饶恕，叫着尊上。
拿出石子，不少人被他活生生打死。
季沉夜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叛徒，他没有救的必要。
就是眼前这个代替他位置的魔尊，实在上不得台面。
有实力，但心性不行，魔族要狠辣，但不是这样阴柔的感觉。
杀一人和杀千万人的狠辣的区别不外如是。
季沉夜闪身离去，没有再打斗的兴致，这种货色，他都不想再浪费眼神。还是得先拿回身体，杀了域外天魔才解气。
不过，这真的是幻境么。
季沉夜心下生疑，那沉雾鞭被他吸收后，本源力量增强是切实的。他不信这可以模仿出来。
殷誓在季沉夜走了之后仍然惶恐不安，给东南西北四方魔将发信息让他们回魔宫护卫，阴沉沉地回了宫殿。
岩浆翻滚着，暗示着魔域的动荡。
半空中季沉夜扛起白袅袅，往魔族的城池飞去。
“小神女，你想玩什么把戏。”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神女，似乎是造成他陷入真实和幻境两难的罪魁祸首。
他捏着少女纤细的不堪一击的脖颈。
杀了她，可以结束这一切吗？
那只手仿佛掌握了少女的生死，缓慢的收紧。
白袅袅神色冷淡下来，心里对这个魔尊的厌烦度又提高一个等级。
她一点也不喜欢被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那种生命被别人控制，只能祈求着爱怜的感觉。
她的手攀附着季沉夜掐住她脖颈的手，清冷的眼盈出了雾气。
她在颤抖。
季沉夜熟悉这种反应，猎物的害怕。
这仿佛一种信号，激起了黑龙捕食者的天性，黄玉色的瞳孔变成竖瞳。
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正常，但是白袅袅没有错过他的变化。
她面对的，是可以吃人的怪物。
“魔尊，这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她的颤抖并不是害怕，白袅袅两只手用力想要拽开季沉夜，季沉夜立刻反手掐住她的脖颈向上提。
面对攻击，他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击。
季沉夜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我想有一件事情你没有弄清楚。”
“小神女，我可是魔啊。”
指望魔族对救命恩人报恩，不如指望这个修仙界早点完蛋。
窒息的感觉不好受，但白袅袅没有挣扎，她冷淡的眼神投注在季沉夜身上。
感受到了吗，和她一样窒息的痛苦。
季沉夜松手，单手抱住白袅袅，阴晴不定望着她。
那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滚落出来的。
“你做了什么?”
白袅袅还在咳嗽，她的指甲扣在季沉夜结实的手臂上，平复了呼吸，才慢悠悠回答他。
“也没什么特别的，御兽知道吗？”
“宠物，怎么能伤害主人呢？”
她眼尾上挑。
纤弱的，幼小的，不堪一击的。
那嫩藕一样经不起他一折的手，按住了他跳动的颈动脉。
像是极度亲密的交颈的情人，白袅袅在季沉夜的耳边轻语。
“现在，主人命令她的宠物跪下。”
前魔尊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开膛剖肚。
而白袅袅的脑子现在也一片混乱。
神识里的红色大眼睛慌张地眨了眨。
【好像用错道具了。】
【是从其他任务者身上剥离的“绝对臣服”。】
【效果简介上说，能让被作用对象完全听命于作用对象，不得以任何形式伤害作用对象。】
【如果伤害作用对象，被作用对象会受到双倍伤害反弹。】
【吾想用来帮你保命，但是这个道具好像有一点对于性格的副作用。】
【大概，会让你更有……上进心?】
天道小红就像做实验一样，好奇看着白袅袅身上的变化。
白袅袅现在满脑子称王称霸的想法，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的。
她压下心中的狂乱。
【状态持续会多久？】
这个道具，倒是帮助她快速攻略季沉夜的利器。
性格方面的副作用，也不算难以接受。
【一个月。】
时间够长。
【这是高级道具吧？】
【吾也不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