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李 校，因为集合时间定得太早。 早上五点多钟，被爸爸丢在学校门口、迷迷糊糊 的风 一吹, 猛不丁打个哆嗦, 才怔怔回神, 她揉揉眼, 没精 “……早上… 在哈欠里。 直 个精神足, 喂鸡的喂鸡上朝的上朝, 通宵没睡的自然也是通宵没睡。 对他们来, 这个点没起来的才是少数。 不过还好，还好李晓诗在睁眼穿好衣服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直播, 不然他们可就要错过好久的直播呢！ 什么？主播精神萎靡状态不好还堂而皇没睡醒地出现？应该好好收拾自己，在精神状态良好的时候再出现在直播间？ 什么玩，人小姑娘没睡饱多迷糊一会儿，这也要苛责吗？这不是尽职尽责还知道把直播打吗！这就够, 才不要什么彻底收拾好后才, 那得耽误多少时间。 再, 李晓诗怎么样都是李晓诗, 又不是没见过更狼狈时候的样子, 这算什么——当然，还是希望她早点清醒的, 毕竟没李晓诗在旁边话，总觉得少点什么。 校门口像李晓诗一样正在风中凌乱的学生不在少数, 但也有精神头上佳，不知道是真的睡饱还是激动到通宵没睡、正上蹿下跳呼朋唤友的。 李晓诗在原地站一会儿, 醒醒神，这才抬脚往校园里走。 今天和昨天还不太一样, 学校的正门是大着的，主干道宽敞干净，靠边停着许多大型客车，只不过车里都是黑漆漆一片，没灯，看不清里边。 “这应该是我们等会儿要坐的车。”李晓诗正正胸前被她半梦半醒中蹭歪的镜头，解释道，“要去的城市还蛮远的，好像要在车上呆很久。” 没有哪个旅行直播是纯纯直播坐车上的过程的，那也太聊。就算是vlo，也是只会剪一点这部分进去，不会全放的。 但是，这些对于另一端的观众们来，那完全不是问题。 ——对他们而言，坐车这件事身就很新鲜。 更别这里看到的一切都是新奇的，所以完全不要紧，哪怕李晓诗不话他们都能津津有味地看、不过李晓诗最好还是话！ 到班里，班主任和副班等随班老师都已经到。班主任把学校的官方账号交接给李晓诗，看着李晓诗拿出手机登录直播软件，才点点头，又贴心地递过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提布包。 李晓诗去拎，胳膊被缀地往下一沉——好重！ 打一看，里边竟然全是充电宝。 她哭不得，又不能跟老师自己在系统平台里存着很多，不用这样的，只好道谢后全带上。 老师可能不解，但她直播间观众们对李晓诗的情绪变化捕捉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听出她语气中的勉强，许多人心里便忖道：这是用不着？嫌重？ 刘彻给她出主：“分给其他人帮你搬——在保证能收回的前提下。分给一个人太重，就多人少量。这东西对他们应该是有用的吧？” 那确实有用。谁出来估计都得带手机。 李晓诗琢磨一下，决定采纳。 等待其他同学到来的时候，她从平台里买卷纸胶带，给这些充电宝都编号贴上去，然后一一发给身边的同学，又做记录。 嗯，大一起带，就不是苦。 等班集一起集合下楼，在教学楼前按照升旗仪式的方阵站队形时，虽然学校的直播没始，但李晓诗借“后剪辑宣传视频”“录素材”的便利，没去下边赶热闹，而是站在走廊上，举起手机往下，分坦然而自然地给她的观众们展示—— 时间已然破晓，将亮不亮的最后一层暮沉被驱散，天幕上，画面也渐渐明晰。 从上而下的角度看过去，画面中密密麻麻、全是攒动的人头，黑发下，又是清一水的蓝白校服，学生们混乱、却逐渐有序地排成一个个整齐的方形队伍，然后在某位人物始讲话时，瞬间变得鸦雀声，仿佛是已经被训练过千万次的素质。 ——这是、学堂？ 这么多的学生，这么有序的管理，这么…… 正在刷马的霍去病大感震撼，愣愣停下给马擦洗身的动作：“就算是军营里……也没有这样、这样……” 这样什么呢？ 他不出，竟然已经词穷。 他身旁的卫青也正望着天幕，俊朗的眉眼间不经间掠过些遗憾，但声音温和，完全听不出波动：“他们年岁同你也差不多少。” 所以，如果是在那个年代，去病也应当正和他们一样，在“校园”中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在大人、父辈祖父辈等人、以及国的庇护中，肆欢，忧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为国大义、为驱除外贼，而把自己的性命都悬挂在刀口上，时刻准备着青山埋骨、马革裹尸——甚至在最后，余岁便早早夭逝。 去病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一个……该像李晓诗他们一样的孩子。 卫青望着天幕，听下方的少年人们齐齐鼓掌，声如雷鸣，又看身边霍去病呆呆痴望的模样，心底的酸涩再也压不住，缓缓弥散来。 那才是一个好的朝廷、一个好的国，应该给予子的生活。 但那真的太远。 现在……只要他多努，早些打击匈奴，就能让去病少涉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