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用排多久。 这里的人一看到他们来就纷纷让开了，好像到鬼一样避开，掉头回自己家，闭门关窗。 楚含棠都快要习惯了。 柳之裴倒是用手摸了一把自己清隽的脸，疑惑道：“我们长得很吓人么？他们怎么看我们跟看避之不及的怪物一样？” 她没理他，走路走得有辛苦，屁股酸疼酸疼的。 就连池尧瑶也留意到楚含棠的走路姿势跟以前相差甚大，想问时她偷偷揉了揉屁股位置，又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问了。 不过后面，池尧瑶是问了。 不是以一名女子的身份，而是以会医术的大夫身份。 楚含棠将自己从床上摔下地上一含糊带过，池尧瑶又观察一遍她的走路姿势。 被人盯着自己的屁股看，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感到一丝害臊。 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池尧瑶不掺任私情，一本正经，“不知楚公子回去后，是否愿意脱下裤子，让我看一下你摔伤的程度。” 脱下裤子？ 绝对不行，万一被发现自己下面没男人的那个东西呢。 楚含棠被自己的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把走在他们身边的人的注意力部给吸引来了。 而白渊一直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清楚刚才池尧瑶说了什么。 若是寻常，让一个男的脱下裤子，定然是不行的，可现在她是为了看对方是否摔伤筋骨，也是情有可原，尽管他心里不是滋味。 但白渊分得清主次，理性地看待，楚含棠的身体比较重要。 从床上摔下摔伤屁股可大可小，以前池尧瑶和他曾过一个从床上跌落，摔伤屁股、腰脊的人，后来那人瘫痪了。 谢似淮也不知听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她们一眼。 楚含棠当然是婉拒了池尧瑶的好意，为了能顺利地完任务，男子这个马甲身份自然是得捂得牢牢的。 池尧瑶她坚持，只能作罢，让她若是觉得在太疼再来找自己。 疼死也不可能找池尧瑶给自己看屁股的，楚含棠想是这么想，表面却忙说记下了。 * 清镇荒凉，隔远都不到一棵树，白天太阳猛烈，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晒仿佛被蒸熟了的大闸蟹。 只有水井旁有一棵千年树。 千年树的叶子算繁茂，能遮阳，他们到那里才得以喘气。 楚含棠渴，直接放桶下去吊起一桶水，再倾斜桶壁倒水出来放在掌心上，低头喝了几，下巴也沾上了水珠。 柳之裴笑话她是缺水鬼。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楚含棠也知道他有时候说话就这样。 她也没放在心上，把挂在自己腰间的水袋装满，又把池尧瑶的给满上，而李大娘正在给他们示范如才能省时省力地吊水起来。 孔常和素心干惯活，不用李大娘多说，已经很熟练了。 有孔常、素心两人，其他人不用去吊水，只需要他们把水都吊起来，然后担水回去就行。 谢似淮仰头看着头顶的这棵千年树，楚含棠顺着他视线看去。 她发现这棵树居然有果，深褐色的外皮，小小的一撮连在一起，像桂圆，却又不是桂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楚含棠问：“你想吃？” 像是没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他，谢似淮过了一会儿才道：“不是。” 不管是不是，如果这个能吃，楚含棠都想摘下来给他尝一下。 谢似淮吃太少，她的饭量都比他大不少，经常有种怕他会饿死，走不到结局章的剧情，然后到剧情线崩坏的感觉。 不过也不知道谢似淮是从什么时候才这样的，要是从小时候开始，那能长大，长这般模样，也算是基太强大和奇迹了。 楚含棠问站在旁边的李大娘。 “李大娘，这果子叫什么，我以前没过。” 李大娘也往千年树看上一眼，“这果子是我们清镇独有的，叫水中果，可以吃的，楚公子若想吃，也可以去摘一。” 柳之裴也想上去摘一下来，“为叫水中果？” 是生在树上，是在这天气比其他地方更热和干旱的清镇。 李大娘仔细地想了想，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大家都这么叫，我们便也是这么叫了。” 在他们聊着的时候，楚含棠已经爬到树中间了。 池尧瑶了，不由得嘱咐一句：“楚公子，你小心点儿。” 楚含棠在现代小时候爬过的树可多了，爬起来算轻松，就是牵屁股时会抽疼。 谢似淮微微抬着头，目光落到攀爬在树上的她身上。 只楚含棠已经爬到有水中果的地方，行灵活，一手抱着树枝，不让自己掉下来，一手伸过去将水中果摘下来。 不到片刻，楚含棠便摘了不少水中果下来，也出了汗。 楚含棠一下来，就把一撮看起来最大的递给谢似淮。 “你尝尝。”她用手臂擦了一下滴到下巴的汗水，一双眼睛天生微勾着，眼底清澈如水。 谢似淮接下了。 他接下，楚含棠又把剩下的分给其他人，是先给了池尧瑶。 道谢声不断。 不知为，谢似淮看着深褐色的水中果，脑海浮现的是那晚幻觉里穿着月牙白色裙子的楚含棠样子。 画面再一转，是她平常的少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