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一被还没睡的对方察觉动静,逃走也可以很快。 要走剧情点的楚含棠还是很八卦,竭力地想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他们是站在房门前聊天,而房间的窗户都在房门这一边,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偷偷溜进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静下心来等待他们聊天结束吧。 池尧瑶听了白渊的解释后,有些失落,“原来如此。” 白渊见她有失落的神情,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一股希望,他终于将困惑自己良久的问题问了出口,“你是不是喜欢楚公子 ?”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池尧瑶愣住了。 而白渊以为池尧瑶是不想说, 于是道:“我就好奇随口一问,若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她说:“没有,我从来没有喜欢含棠。” 突如其来的喜悦将白渊浇没。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的颤抖,但隐藏得很好,只有自己知道,“是么,那你们那晚在客栈后院的吊椅上为何会……举止亲密?” 他没法直接地把接吻说出口,用了个举止亲密来代替。 谁知道池尧瑶听完他的话后,满脸疑惑,“什么后院的吊椅,我在客栈的时候从来没有去过那里。” 她迟疑几秒,也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你看到我和含棠在客栈后院吊椅上,举止亲密?” 白渊不知从何说起。 总不能是他做的一场梦吧,可又不能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胡乱揣测楚含棠的事。 可问题是那女子为何会打扮得跟池尧瑶一模一样? 白渊现在回想起来,也后悔自己当时为何不多看几眼,不然应该就能发现不一样之处了。 他斟酌再三,决定还是等弄清楚了再跟池尧瑶说,得知那位亲楚含棠的女子不是她,已经很开心了。 “也许是我看错了。” 池尧瑶也觉得是白渊看错了,因为她在小县城之时确实从未去过客栈后院的吊椅。 白渊今晚知道这个消息,心情舒畅,却又想静下来好好想,因此跟池尧瑶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她早些休息,自己转身离开了。 跟白渊交谈完,池尧瑶的郁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能感受得到,以后他应该就不会再疏远自己了,之前那是误会了她对楚含棠有别的感情。 而楚含棠一个字儿都没听见。 见池尧瑶回房,她又耐心地等上一刻钟,然后离开大树底下,蹑手蹑脚从房门旁边开着的窗户爬进去。 房间里很暗,但对适应了黑暗的楚含棠来说不是问题。 她直奔主题地走到了衣柜前。 不远处的床榻上面,池尧瑶平躺着,双手交叠在腰间,以一个很端正的姿势睡着。 楚含棠屏住呼吸拉开衣柜。 如果是做工劣质的衣柜肯定会发出“咔吱”响声,但是梅氏庄园压根不差那么一点儿银子,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这也就间接地帮助了她。 楚含棠心惊胆战地打开池尧瑶房间里面的包袱,拿了一套她还没有穿过的新裙子就想走。 相比于拿穿过的裙子,拿新的裙子更好点儿,反正只要是池尧瑶的裙子就行,不然楚含棠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成功后,楚含棠手脚微抖地爬出了窗户,都不敢相信会这么顺利,收回前不久在心里面骂老天爷的话。 她们的房间之间相隔有点儿远,被迫做贼心虚的楚 含棠几乎是拿着衣裙跑回去的。 楚含棠推开门回到自己房间, ❤(格格。党文学)❤, 还在大树底下守了那么久,此刻口渴得不行,先随手地把衣裙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水来喝。 喝完一杯,又一杯。 喝到最后一杯时,楚含棠似乎感受到了一道视线,愣愣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床榻。 “噗”她把口中的水喷了出来。 床榻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谢似淮。 楚含棠宁愿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入室偷东西的小毛贼,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 她说不出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似淮从床榻上起来,再慢慢地走过来,然后,他那修长苍白的指尖碰上衣裙柔软的布料。 完了,完了,这样如何说得清? 楚含棠努力让自己冷静,笑得像哭一样,“你怎么来了?” 谢似淮的手还在衣裙之上,脸上的表情看着没有异样,轻声地反问道:“你不想我来?” 她想抢回他手中的衣裙,却又觉得此为无用之举,讷讷地摇头,“没有,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刚离开房间的时候。”他很平静地说。 楚含棠如遭雷劈,什、什么? 从她刚离开房间,谢似淮就进来了,那他为何不喊住自己? 不过也符合这个小病娇的做法,普通人一般会喊住人,或者是好奇地偷偷跟上去,他居然是待在房间里等她回来。 可不管怎么说,今晚都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凡夜。 谢似淮抬手给楚含棠轻轻地擦掉嘴角的水渍,这才慢悠悠开口问:“你刚刚去哪儿了?我等你,等了快大半个时辰了。” 还没问衣裙的事。 可楚含棠还是觉得会逃不掉,“我睡不着,随便出去走走。” 他替她擦掉嘴角的水渍后,手指还游弋在她脸上,没有离开,最后落在那说话的嘴巴上,“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楚含棠简直要疯,直接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