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武功那么高。 南宫芙从轿子里出来,用帕子给宣雎擦脸上的烟尘。 她一副心疼极了的模样。 “你看你,腿都断了,万一回去接不上,这一辈子就瘸了,不过也没事,南宫府有的是银子,养你一辈子还是会轻轻松松的。” 南宫芙发现宣雎依然不看自己,反而看那个谢如温。 她停止替宣雎拭擦脸的动作,也饶 有兴致地看运剑运得行云流水的谢如温, 他杀了几个人, 身上还是没沾到半点儿血渍。 因为他的妻子不喜欢闻到血腥味,也不想看到他身上沾到血渍。 本来谢如温稳操胜券的,行动却不知为何变得缓慢起来了。 宣雎马上大喊,“谢如温,他们现在给你种巫术了!” 可迟了。 谢如温运剑还是变慢了,被人划伤了手臂,原本干净的衣裳还是沾上了血渍。 他无奈地想,他的娘子一定会心疼的,但是没办法。 对了,还有他的似淮。 当爹的不该对孩子言而无信的。 谢如温勉力地提起长剑,出剑仍如风,疾如闪电,仔细看却还是有了破绽,被人乘虚而入。 又被刺中一剑。 南宫芙见谢如温受伤了,大笑起来,再疼惜地拍了拍宣雎的脸。 “你今日过来不是想杀了他么,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可是迟了,宣雎,你得记住,他,谢如温,今日就是因你而死的。” 宣雎讷讷地摇头,“不。” 一个时辰后,风起了,落叶在地上滚动,掩掉了一些血渍。 全身插满剑的青年跪倒在院中。 衣衫全是脏污的血。 他紧闭双眼,像只是陷入了沉睡,几缕碎发随风飘动着,秀白的脸有着斑驳的血渍和划痕。 一只蝴蝶落在他肩头上。 而院子周围也是尸体,谢如温被种下巫术,居然还能坚持到几乎把所有人都杀完。 老嬷带来的人无一幸免。 她也身受重伤,被刺中心口,无法继续再搜寻下去。 所以老嬷只能先离开,南宫芙一心系在宣雎身上,此刻才懒得理其他人,至于邢女和谢如温的孩子是生是死,也与她无关。 远离木屋的东边,小谢似淮蹲在山洞的角落里。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月明星稀,周围漆黑,小谢似淮从山洞里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拨浪鼓,向木屋方向走。 一步,两步、三步…… 走了几千步,他回到了木屋。 拨浪鼓还被摇着,小谢似淮缓缓地走到跪在院中的青年面前,细细的五指抬起,拨开青年脸上的碎发,露出他那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爹,你骗了我。” 他摇着拨浪鼓坐到旁边,微歪着头看着谢如温的尸体,“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骗子。” * 铃铛声和拨浪鼓声交织到一起,令人一瞬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说过不会抛弃他的人都死了。 谢似淮睁开眼。 楚含棠躺在身侧,睡得正香,偶尔翻翻身,身上的铃铛就会响,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着她,看了很久,再凑过去吻她。 外面的雨停了,凉凉的,是个适合睡觉的天气。 于是楚含棠睡得很舒服,迷 迷糊糊间感觉到好像有人在亲自己。 她闻着熟悉的香气,即使还没醒过来,也不自觉地张开嘴,唇舌轻轻地碰撞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他们唇角滴落,拉出银丝。 谢似淮薄唇往下移,舔去了落到她下巴的津液。 楚含棠觉得微痒,无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他在她耳边轻喊了一声,“楚含棠。” 她不动了,双手抱住他的细腰。 谢似淮埋首入楚含棠的颈窝,将她搂得更紧,即使被她裙子上的铃铛硌到,他也没松开。 窗户还开着,清风吹进来。 他呼吸落在她锁骨之上,“楚含棠,你以后别骗我了……” “我真怕,我会杀了你。” “嗯……”楚含棠梦呓了一句,又被抬起头的谢似淮轻柔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两唇缓缓地摩挲着。 晨光熹微,东方将白。 楚含棠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有些破皮了的唇瓣,原来昨晚不是梦啊,谢似淮在睡觉的时候还亲了她。 谢似淮站在楚含棠身后给她扎头发,垂着眼的时候看着很乖顺,毫无攻击性。 镜面中始终倒映着两人。 她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少年。 谢似淮视线还放在楚含棠一头秀发上,却能知道她在看他,他笑问:“好看么?” 楚含棠还在看,“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谢似淮给她编辫子,将杏色发带一条条地串进去,骨感十足的手指游走在她发丝上,眼睫下垂着。 楚含棠摸了摸裙子上的铃铛。 她放开铃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以后晚上睡觉能不能不穿这些裙子,铃铛有时候会硌到我。” 他道:“那就不穿。” 楚含棠看着在谢似淮手中渐渐成型的辫子,挑了挑眉,“今天你还是要出去么?” 他已经扎好一根辫子了,“今天不出去了,和你一起在家。” 顿了顿。 谢似淮拿起新的杏色发带串过楚含棠的长发,温柔地缠上几缕发丝,似随口一问:“你想出去?” 她摇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