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周六好像很多安排都赶到了一起。 周三的时候,戚同舟也来约陈文渚的时间,问要不要去看画展——当然不是牧清的个人展,那个还早得很———是那个新锐策展人在美术廊办的新人展,周六是开幕式活动。 经戚同舟介绍,牧清算是遇到他这个伯乐,这次是有三幅作品收在里面。 一下算是摇身一变成新锐艺术家了。 万一有金主看上,再提提价格,身价一下也提上去了,说起来,这都是可以操作的。 总之牧清先邀请了戚同舟,戚同舟答应了,又想叫陈文港一起,却不料时间不对付。 “所以你们都要一起去玩?去哪啊?” “还没定,可能还要跟我的老师一起……不好意思啊,画展的话下次有机会吧。” 对戚同舟来说,情况就有点尴尬了。 他怨自己嘴快,已经信誉旦旦答应了牧清。 要是陈文港加班,那他没得说,现在卢晨龙有点想反悔,但这个开幕式牧清还挺期待的,让他保证好几次一定出席。说放鸽子就放鸽子,未免不够义气,牧清也算他一个重要的朋友。 最后戚同舟只好忍痛:“好,那等下回有机会,我一定加入你们。” ————他还不知道霍念生也掺和进来了。 周六,霍念生换了辆七座商务车,陈文港一大早给发消息,说今天可能人比较多。 他也没犯戚同舟和郑玉成那种蠢,穿了身轻便休闲的着装,把整个人锋芒都收起来,显得特别亲民,搭着车窗,在郑宅门外,懒洋洋地冲陈文港笑。 霍念生下了车,从后座上拿了一盒甜甜圈:"先吃一个。" 甜甜圈五颜六色的,撒满可爱的彩针糖。陈文港稍一犹豫,霍念生便拈了一个抹茶的,殷勤送到他嘴边:“还减肥?你太瘦了,用不着,再瘦就略手了。” 陈文港低头咬一口,带点苦涩的甜味在嘴里化开。 车子已经上了路,陈文港悄悄又摸了一个蓝莓的。 霍念生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好吃吗?” 陈文港看了看,转了一边,把没咬过的地方送他嘴边。 霍念生毫不客气咬下去一大块,差点咬到他手指。满口甜 腻。 陈文港和另一个女志愿者黄姐把两个女孩子从爱心之家牵出来,一个叫童童,一个叫点点,她们发出"哇"的惊叹,眼巴巴地扒着甜甜圈盒子,但都没动手。 两个都五六岁的样子,也可能是看着小,都有先心病,吃高糖高盐对心脏负担大。 这时陈文港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拿出个透明的塑料罐子,拧开,里面是满满一罐草莓冻干:"那是叔叔给其他人准备的小零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啊,你们俩的在这呢。” 童童欢呼一声,冲上来抓了一把。 她稍微大一点,也活泼好动一点,不认生,一边往嘴里填,嚼得嘎哺响,一边好奇地仰头看霍念生。阿姨和哥哥她都认识,这是个全新的陌生生物。 点点不好意思,抱着陈文港的腿,把脸埋在后头。 下颌尖尖的,弱气胆怯,有点林妹弱柳扶风的气质,打招呼轻得像蚊子哼哼。 陈文港抓了一小把冻干,放在她手里,让她自己吃。 黄姐跟他打听:“这么大一罐,你从哪买的?晚上回家我给我女儿买点。” 陈文港跟她说了:“你买这个冻干的水果,稍微贵一点,里头没有什么添加剂,别买那种果蔬干,都是油炸的,特别不健康。" 黄姐撩撩头发,跟霍念生握手:“不好意思啊,我们今天都要蹭你的车了。” 又解释:“这也是规定,不能一个人带孩子出门,至少两个人以上。” 每家福利院管理制度不尽相同,不管哪家都不可能放儿童随便外出。小孩肯定觉得不自由,拘束着很无聊,有的孩子还有排斥情绪,但事关安全,这个原则是要有的。 但固定结对的志愿者节假日可以把她们带出去逛逛。 下一站,卢晨龙跟他弟弟小宝也上了车,小宝毫不客气,抱着个甜甜圈,吃得满脸巧克力酱,还没到站,前襟已经遭殃一片,卢晨龙满脸嫌弃得生无可恋,陈文潜往后递了张湿巾。 最后一个是乔斯金收养的那个小男孩。周末乔斯金也要出门遛娃,这才都约到一起。 他自己开了车,一众人浩浩荡荡,在商场中庭碰头。 霍念生跟他也握了手,听陈文港介绍这是以前的老师。 陈文港 一手牵着一个萝卜头,霍念生不动声色把手滑到他腰眼。 他只要愿意,完全不让自己显得像个局外人,甚至跟黄姐也能聊几句家常,竟还显得挺像个居家好男人。只有小孩的直觉是准的,霍念生一回头,齐刷刷全都躲在大人身后。 他们这个大部队,能选择母去处具买个多。像游乐功,露言,野雀一都是个合适的项目。不过新上映一部很流行的动画电影,众人经过商量,买票进了电影院。 影院人多,冷气开得很足。黄姐拿了条围巾,把点点裹起来。 借着大屏幕的明明暗暗,霍念生看见陈文潜也从包里抽出条丝巾,给童童系了个披风,冰雪女王似的。 让他开始好奇,他那个百宝箱似的双肩包里都还藏了什么东西。 熊孩子们看电影是不得安静的,感情充沛过头,满场大笑大叫必不可少,间歇性还有年龄太小看不懂剧情的在哭,是被家长硬带来的,按在椅子上。看到一半霍念生就出来了。 本想去抽烟区,想想,烟盒又放了回去。 其实他抽烟也没有瘾头,不记得从哪次见面开始,渐渐就不在陈文港面前点火了。 否则陈文港会跟他要。 抽一口两口的也无所谓,但霍念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