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快要掉下去
“我说了不用了。”她的语气难得有点恼，想要推辞却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好意。
“买都买了，拿着吧。”蒋盛满脸无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郑学琼逼着他买了那瓶奶
“真的不用了，你自己喝吧…”她又一度的拒绝。
“我奶精过敏，你不要我就扔了…”他举起那瓶奶。
郑学琼看着他握着牛奶的手，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因为刚打完篮球，骨节通红一片。
她长吁一口气，手指扣着手心，僵持了片刻，还是抬起手接过了牛奶：“谢谢，钱我晚上还你。”语气疏离又客气。
“行，随你。”蒋盛无所谓的耸耸肩，提了提衣服，另一手单手拧开瓶盖抬起往嘴里罐了口。
郑学琼感觉这人比自己还能喝…
预备铃忽地响起，她这才意识到要上课了，抬步匆匆地往教室的方向走。
庆幸在书包里翻出了一张二十块钱，她又匆匆去小卖部兑钞，兑了零钱六块。
今晚没看到蒋盛那一伙来食堂吃饭，篮球场上也没见到人。
想必肯定又是出去觅食了。
只好，第一节晚自习下课铃响，郑学琼抓紧那兜里的六块钱，出了教室门。
风冷嗖嗖地刮着。
她记得当时一层楼是六个班，蒋盛在八班，那应该是在二楼。
郑学琼加快速度上了楼，今天这个天依旧很冷，她的腿每每遇到气温低的时候就会感觉不舒服，何况今天走了不少的路。
她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大腿，停下缓了缓，又继续走，还好在楼梯的右手边找到了八班。
彼时正好是下课时间，人都涌了出来，在外面玩笑打闹，热闹的很。
见到突如其来的郑学琼，他们都有些惊讶，也不知道她来这干嘛，窃窃私语。
还好，她在窗户边看到了正依着窗背对着她的蒋盛。
她走过去敲了敲窗，可能因为太吵对面没有听到，她又加大力度敲。
这下那人反应过来了，扭过身，看到窗户外的郑学琼愣了愣，玻璃脏脏的，看不太清，她有些好看的模糊。
蒋盛赶紧拉开窗，看到眼前的人递出来的六块钱，忍不住笑出声，这姑娘是不是缺根筋啊。
郑学琼被笑的莫名其妙，她绷着脸，抿紧唇，虽然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被围着当猴看也不好受。
“牛奶的钱，谢谢。”她将钱递出，冷冰冰的说。
蒋盛只好从她手里接过:“没事。”
“嗯。”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这人得到回复后，利落地扭过身走了。
他记得创A距离普通班还挺远的，半路上只有几盏路灯，因为刚开学还没来得及修，依旧是坏的。
蒋盛关上窗，赶紧出了教室。
他没跟上去，只是插着兜晃悠晃悠地跟在人身后。
路上很黑，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食堂外的墙壁上安置的大屏发着悠悠的红光。
风呼呼的声音，让人不安。
去的路上，一心只想着还钱，回来的路上，却注意到了路上的光景。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衣服和袖子相摩擦的声音，步调跟她一致。
郑学琼顿了顿，回过头看。
她没想到是蒋盛，犹豫了一下问出口：“你在跟着我吗？”
一声笑溢出：“我也去实验楼，找教导主任有事。”
政教处确实是和创A在一栋楼。
“哦。”郑学琼回头，也许是知道后面有着算是熟悉的人，心安了不少。
很快回到实验楼，她慢悠悠的走上了楼，从走廊向外望，却见那人回去的身影。
不是找教导主任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