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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篇-2(3 / 4)

我在双人沙发上坐下,尽量无视依然脸色很不好地站在那看着我的柴大寿。

“虽然我有预计到他会害我,但我很意外他居然有勇气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就算黑石组最近在东西抗争中节节败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一个十四岁不到的一点背景都没有的人,居然敢对目黑区第一极道头目的家人动手,”我将十指互相对上,慢慢敲击着说,“他比我想得更棘手。”

柴大寿也坐了下来,我身下的沙发因为旁边坐下一个人而陷下去的弧度让我坐得有点不稳。

“我可以帮你杀了他,相对的,你永远不退出黒龍、永远不离开黒龍。”他看着我说,拳头紧握,好像打算我一拒绝就把我的脑袋打穿。

“不能杀他,我还有没搞明白的事情。还有,”我尽量扬起笑容看向他,“我不会离开黒龍的。落单就意味着有可能被伊佐那抓住,所以这段时间可能得要在你这住下了。”

听到我的话,柴大寿似乎心情变好了一点,本来皱着的眉毛此刻舒展开来。“既然身体还难受就别摆出笑脸来,看上去让人烦得要死。”他说着,自己站了起来。他走到开放式厨房那打开了灯,被昏暗的蓝光笼罩的房间忽然被一束暖色射灯破开了一个口子。他打开一个锅的锅盖,拿起放在一边的筷子戳了戳锅里的东西后放进嘴里尝了尝,而后把里面的碗端了出来。

我识时务地站起来走过去,站在吧台椅旁看向正被柴大寿放下的碗。里面似乎是肉粥,几块被切碎的青菜浮在粥上。

“温度刚好,吃吧。”他又拿了一个勺子来放在我面前,陶瓷和花岗石桌面清脆的碰撞声让我下意识抬头看向他,试图从他的眼神里确认他有没有在里面下毒。柴大寿看我盯着他,不满地切了一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自己嘴里,咽下后又舀了一勺,将勺子举在我眼前。“就算放了毒药也给我吃下去。”他带有命令意味地说。

明明已经自己试毒了还说这种话,一点威胁的意味都没有了。我这么想着但没说出口,探身过去连着粥叼走了勺子。

“你是狗吗?”柴大寿看着我的举动有些感到好笑似的弯了弯嘴角。

“汪汪。”我在吃粥的间隙说道。近两天的昏迷中我只是靠着输液维持着生命体征,醒来后也就只是吃了佐野万次郎带来的甜点,在刚刚逃跑的过程中因为紧张害怕的情绪基本被消耗完了,现在这又有肉有菜的粥才让我意识我饿的要死。太过饥饿让我来不及品尝其口味便狼吞虎咽。

然后果不其然地被呛到了。我咳嗽了几下后就又投入到进食中去,想要抬起碗灌的手却忽然被按住。我抬头看向对面的柴大寿,他则递上一杯水。

“别吃的太急,小心没被捅死反而被呛死。”他说。

我接过他递来的水,决定忽略掉他的第二句话。热水助力肉粥顺着喉咙滚入让我不再感到呛后,我便把剩下的粥给吃完了。

“感谢款待。”我双手合十地向空碗低了低头。

“你忘记饭前祷告了。”柴大寿提醒道。

“我不信教啊Boss,不信教的人的祷词还是省去好了。”我诚恳地说道。

吃饱之后我忍不住放松下来了,还有闲心和柴大寿说几句没什么用但让我觉得有趣的废话。

“算了,至少你也不信其它教派。不过既然这段时间你都要呆在我身边,”柴大寿叹了口气后说道,“那下次圣诞节你和我一起去教堂做礼拜好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对宗教没什么兴趣,一提起宗教就只能想到黑石家那个□□一样的家族传说。不过去做个礼拜观摩下宗教建筑还是可以的,毕竟书上那些教堂里的花窗都很精美,一直让我很好奇。

我端着碗想绕过柴大寿去水槽那洗碗,却被他拦了下来,拿走碗把它直接放进了洗碗机里。“去洗漱。时间不早了,天气也冷,你用布擦掉身上的血就行,”他拍了拍我的背,给我指出了卫生间的方向,“替换的衣服放在架子上了,按你上次给的尺寸买的。”

我按他指的方向走去,因为往那深处走有些黑而犹豫了片刻。我正做好心理建设准备继续走时,走廊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我回过头,柴大寿正站在开关面板旁边看着我。

“左手边第二间。”他说。

我匆忙地点了点头,快速钻进了他说的房间。

浴室里还残留着水汽,看样子我来之前不久他才刚刚洗过澡。湿热的空气里尽是刚刚他坐在我身边时我闻到的气味,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我把沾着血的衣服脱下,对着镜子用一次性洗脸巾沾了水清洗掉身上凝固的血。

因为当时被捅了不止一下,这个伤口的痊愈估计要两三个月才行。我皱着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索着怎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保证自己的安全。

洗漱完出来后,对面房间原本关着的门此刻已经开启。上来的时候我顺便问了问乾青宗这里的房间配备,因为是单人住的所以所有的房间都只有一个,包括卧室。对方不是虽然脾气臭但唯一的欲望是复兴黒龍的乾青宗,我思虑再三后,还是拢了拢盘起的头发间掉下的碎发,毅然走了进去。

不出我所料,柴大寿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拿倒了的《君主论》。

“晚安。”我说完就抬脚准备滚去客厅的沙发上去睡。

我可不指望他慷慨地让出床给我睡觉,更对和他同床共枕的安全系数不怎么信任。

“你最好别逼我动粗,上床。”柴大寿说道。

我迫不得已又转身回去,机械地脱了鞋爬上床,安静而又谨慎地在床边躺下。比起被他揍一顿再扔到床上,我还是倾向于自己上去。藏在被子下的手悄悄合十,我许愿柴大寿的上帝记得赐予他一些仁慈之心。啊不对,基督教的祈祷方式貌似不是双手合十。我回忆着。

正在我的思虑飘到宗教上去时,旁边的床忽然凹陷了下去。柴大寿躺下了。

还未温暖起来的被子里忽然充斥了热气,我不安地往旁边又移动了一些,却因为错误估计了自己的位置,险些掉下床去。背后的衣服被扯住,对方单手便将我扯了过去。

身后便是炙热的胸膛,柴大寿的吐息打在我的脑后。似乎是嫌我的头发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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