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室的个舍友男朋友都换了几个,梁清黎充当恋爱导师,给她们出谋划策。 然而这“出谋划策”大都是劝分不劝和。 “他都不给你花钱,每次都让你和他aa,还要aa到小数点后两位数,我不是说aa不好,谈恋爱啊,这也不是饭友啊!你要是想去aa吃饭你还不如喊我一块呢,什么,你们吃了五十块的麻辣烫还要aa到小数点后两位数?分,分,现在就分。” “……” “你过生日,他送你一束九十九块钱的玫瑰花你就这么高兴?他过生日你不是送了一双千块的球鞋吗?分,赶紧分。” “……” “他怎么好意思说你胖啊,你不是才九十斤?他哪里来的资本说你胖?身高一米八八了吗还是八块腹肌了,他好意思pua你你为什么不好意思pua回去?分。” “……” 也不知道该说梁清黎什么,她看不上的,果然都是“渣男预备役”。 个舍友被她说的封心锁爱准备考研了。 睡在梁清黎对面儿的徐丹宁没忍住问她,“黎黎,那个隔差五给你送东西的,真不是你男朋友啊?” 梁清黎敷着面膜追剧,“啊?黎遇冬啊?” “不然呢?”徐丹宁一愣,“啊?黎遇冬?” 她们就知道有个男生隔差五就给梁清黎打电话让她下楼,有时候等她一块去吃饭,几人没看见过脸,但看身高优越,是那种一看背影就知道是帅哥的类型。 之前还以为是梁清黎的哥哥,然而梁清黎是家里的独生女,她也几乎不提自己的家境,就知道她是燕京本地的姑娘。 但提起了黎遇冬这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了。 他们学校名气最大最低调的学神,凭着一张证件照出圈了,堪称一张冷淡系的神颜,然而具体再打听打听:学神是高考理科状元来的,钢琴十级,会打羽毛球,会打棒球,他爸的名字还偶尔会出现在财经新闻上。 上天偏爱的天之骄子。 “黎遇冬怎么了?”梁清黎摘了面膜拍拍脸。 “你们关系很好吗?”徐丹宁凑过来八卦。 “从小认识,”梁清黎说,“认识二十年了吧。” “根据你之前说的定理。” “啊?” “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情,他喜欢你,会从每一件小事上让你知道,”徐丹宁说,“给你送饭,买好票约你看电影,陪你去吃你想吃的餐厅,给你送礼物……不对啊黎黎,全占了。” “……” “你俩的名字怎么还这么像?梁清黎,黎遇冬,现实版的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徐丹宁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俩这是青梅竹马好吗。” “……”梁清黎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不能吧?” “你说这儿咱就精神了,介于黎遇冬在学校比较出名,目前已知他大学四年没谈过恋爱,但是年里风雨无阻给你送饭约你看电影,你们上个月还一块去了牡丹园看花……那会黎遇冬好像在忙毕业论文的项目。”徐丹宁碰碰她,“好像有戏啊!” 梁清黎给问愣了,她往脸上涂着护肤品,目光都有点儿恍惚。 “黎黎,想什么呢——” “啊?”梁清黎蒙了一下,仔细一回想吧,好像挺多事儿确实不太好解释。 她和黎遇冬太过于自然而然,甚至是从有了记忆起两人就时常黏在一起,她还从未尝试过分别是什么滋味。 她只当成是习惯了彼此在身边,但还真没想过这到底是否掺杂别的感情。 “黎遇冬给你来电话了——”徐丹宁努努嘴,“正说着呢。” 梁清黎接了电话,清清嗓子,“有事吗?” “明天周六,你不是说想去燕京野生动物园吗,”黎遇冬说,“我买到票了。” 徐丹宁用唇语给她说话,梁清黎看不懂,徐丹宁飞快地拿出了手机打字让她问—— “你不是在忙吗?”梁清黎读出来,语调有点儿尴尬。 “是挺忙,”黎遇冬不知道她怎么问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就顺着答下来,“你不是想去么?” 话说到这,徐丹宁坚定地觉得黎遇冬对她肯定有意思。 “但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是不是喜欢啊……”梁清黎有点儿窘迫,“万一就是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那种巨好的朋友呢?” “你之前不也说过吗?”徐丹宁说,“世界上没有完全纯洁的男女关系,他喜欢你,肯定会给你回应。” “啊?” “牵个小手啊,”徐丹宁说,“他没松开你那就是有戏,你要是紧张呢——” “……什么馊主意。”梁清黎嘀咕一句。 徐丹宁举手投降,“恋爱导师无证上岗年了……得得得,你有数。” 这问题徐丹宁不提还好,提了之后梁清黎今夜无眠了。 她躺在寝室里还真就认认真真回想了一下—— 说是青梅竹马吧,但按理来说要是进了大学不想联系,也没必要每天发微信,隔差五见一面。 她在朋友圈里发了想吃哪家店,问有没有人跟她一块去——个舍友不同专业,下课时间都不一定一样,于是那个回应的好像就只剩了黎遇冬。 大学年,两人好像个纯洁的饭搭子,把燕京大街小巷的餐厅和苍蝇馆子吃了个遍,电影也看了一场又一场,因为有黎遇冬在,她也能放心大胆地看夜场电影。 两人还一块去了几个城市旅行——自然也告知了双方父母,双方父母也放心。 细细算下来,两人去了婺源、去了津海、厦门、青岛、广州、澳门、香港…… 有一回梁清黎水土不服,吃成了急性肠胃炎,狼狈的上吐下泻,黎遇冬守了她两天,也没嫌弃她。 在他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