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什么”根本不是喝多了才干了“糊涂事”!
“有事!沈老板现在在哪里,快说!”她生气地质问。
“不会吧,你真的已经……”何棠心里有愧,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出卖老大,两面不是人。
“他,他出差了。”他每一回都是这么帮沈昌平“打圆场”的,奈何面对自己熟悉的邻家妹妹,竟有种“为虎作伥”的心虚感,不小心露了破绽。
“你别撒谎了,何棠,你今天不告诉我沈老板在哪里,我跟你没完!”赵纤纤委屈得大吼起来。
*
在凌家的阮沂接到赵纤纤的哭诉电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们昨晚聊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阮沂迫不及待跑下楼去,向傅蓉“请旨”:“妈,我闺蜜出事了,我想出去一趟。”
经过阮婉心的挑唆,傅蓉对她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只想快一些“引蛇出洞”,揭穿她的“真面目”,于是淡淡地说:“去吧,早点回来。”
“谢谢妈。”阮沂说罢,匆忙出了门。
傅蓉拉了脸,给手下打了一通电话。
“派人给我盯紧阮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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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酒吧的专属包厢里,沈昌平正写意地哼着歌打着台球,脸上尽是满足之意。
果然有女人的滋润,他才能过得快活。
在他看来,女人不过是一次性“用品”,用过了,就该丢弃,这样能省却很多麻烦。
他可不像凌颀,明明受过重伤,还愿意掏心掏肺对别人,路婷婷如此,阮沂也如此。
他是真的学不乖。
沈昌平正在心里“夸赞”好友的真诚,倏地包厢的门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
凌颀推门而入,一张俊俏的脸拉了下来,情绪低落得如丧考妣。
他凝重地坐在沙发上,脸上写满了心事。“他快不行了。”良久,他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谁快不行了?你妈?”沈昌平竖起了球杆,困惑地问。
“不是。”凌颀垂了眸,露出与当年一模一样的痛恨表情来,对“那个人”的事避而不谈。
“我知道了。”沈昌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绝无恶意,“你又在给他擦屁股对不对?特么人都死八百年了,还在祸害你,真有本事。”
若非此事与阮沂息息相关,他也许不会那么在意。
凌颀没有辩解什么,顾自拿起架子上的威士忌,满杯饮尽。
“秘密基地”内,空气冷凝了一段时间,两人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争吵声。
“两位姑奶奶,真的不能进去,你们等他出来再说行不行?”何棠求着两位大小姐“息怒”,若是沈昌平知道赵纤纤这么难缠,难保不会迁怒于他。
何棠的一声“姑奶奶”,让阮沂有点失神。
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耳熟?
“你要是不让开,我告诉你妈,告诉她你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狗屁事!”赵纤纤向他撒泼。
沈昌平反应过来是谁,还没来得及藏身,包厢的门已经被暴力地推开了,“砰”一下撞在了墙上,响声巨大。
迎面而来的并不是赵纤纤,而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一身雪白,像一只让人爱不惜手的波斯猫,挑着漂亮的眉眼。“你就是沈老板?”
一旁的凌颀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昌平打量过这个“找茬”的女人,身后跟着委屈巴巴,泪眼汪汪的赵纤纤,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他提了提深黑的眼镜框,冷静地回应:“我是沈昌平,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想成年人之间应该有一点共识,例如犯了错,不该考虑怎么去追责,而是该考虑怎么去弥补。”
“那你想怎么弥补她?”成为赵纤纤“嘴替”的阮沂还想说什么,余光忽然瞥到了沙发上的凌颀,就像大脑死了机,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出国了吗?
阮沂清楚此行的目的,迅速回过神来盯紧沈昌平。
“这么说吧,纤纤,咱俩没有感情基础,总不能因为这种糊涂事而交往结婚,这是害了你。要是我给你钱吧,就是把你看成‘那种女人’了,我不想侮辱你的人格。或者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我尽量满足你。”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负责任。”阮沂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毫无诚意可言,性子比凌颀还糟糕,“你要是铁了心提上裤子就跑,我们就报警!”
沈昌平夜路走得多,并不怕鬼。
“警察吗?你比较熟。”他转头看向凌颀,笑着埋怨,“别人都是好姐妹在出头,你怎么不帮帮我?”
“今天帮不了。”凌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阮沂,将她盯得面红耳赤。
“为什么?”沈昌平狐疑。
“我惧内。”
“什么?”
“我介绍一下,站你面前说要报警的,叫阮沂,我老婆。”
沈昌平和赵纤纤的眼珠险些没掉出来。
“她就是阮沂?”
“他就是凌颀?”
沈昌平和赵纤纤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