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贵重华丽。
她亲昵地拉着崔王甫的嫡女崔文茵,似乎很是关切喜爱,引得众人侧目。
各位看热闹的娘子不约而同看向乔阙,意有所指。
乔阙面上一僵,正要低头回避,又听护丁来回禀,说柳相夫妇也到了,这才将众人注意力分散开。
白君晗忙得团团转,刚把房遗玉安顿至主位,又去迎柳相夫人。
房遗玉在七嘴八舌的恭维下端坐着,环顾一圈才装作刚看到乔阙的样子,这才开口打招呼:“乔阙表妹也在呢!表妹近来可好啊?”
乔阙尽量用轻松的口吻回答:“劳表嫂牵挂,一切都好。”
房遗玉若有所思般凝视,轻笑一声,又道:“咋们本是亲戚,因不大走动,都疏远了呢!不知表妹夫什么时候回长安,到时候我家春闱马球会,表妹夫和表妹你,可得带着侄子、侄女们来捧场。”
乔阙面上沉稳,心中不知道骂了几遍:她们王府要办马球会,又没有下帖邀请!现下房遗玉这样说着,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乔阙端着僵硬的笑,道:“自然!若表兄邀约,自然要去的。”
房遗玉闻言眸光一冷,余光一瞥,见白君晗带着柳大娘与柳洛诗款款而来,不由得紧皱眉头。
没听到搭话,乔阙抬眸,见房遗玉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便顺着对方视线看去,显些笑出声来。
原来这柳大娘,也穿了一身紫红衣衫,只是更插金带银,比房遗玉显得更气派。
遥遥地,柳大娘看到房遗玉身边,一侧是殷勤布菜的崔文茵,另一侧是乔阙,面色僵住,不悦问道:“崔大娘子,怎么没请白侯爷家的嫡女来呀?”
白君晗一听便明了柳大娘什么意思,回道:“嗐!我那大嫂嫂,把孩子们生得娇生惯养,不大爱出府门。这宴会雅集什么的,都不大去呢。”
柳大娘哼了一声,直觉得乔阙小家子气。
谁人不知,乔阙家儿子白宝炔在今年竹枝词会上夺了头彩;女儿白羽若更是去年在春日宴上,与鱼昭榕合奏,获得圣人夸赞……如今,姑母家办的谢师宴,亲侄儿也不参加,恐怕两个小的是受到母亲影响,端的是拜高踩低的心思!
白君晗本想引柳大娘坐在左下首,不料柳大娘往右边去。
柳大娘边朝房遗玉行礼,边往乔阙身上挤,那样子,是看上了右下首的位置。
白君晗赶忙上前,悄悄拉起乔阙,小声道:“去我位置坐吧!”
乔阙强忍着怒气,利落起身,拍了拍沾到柳大娘的衣裙,才往中间位置坐去。
柳大娘如愿以偿赶走乔阙,这才发觉与房遗玉撞衫,视线默默上移,看向对方的发饰。
见房遗玉发饰隆重,可周身金饰却不如自己,柳大娘心中得意,下意识扶了扶发髻上的那对因鎏金狮子花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