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脸都快黑了,嘴角抽了抽:“因为我这只不是老虎,它就是兔子。”
……
如此之类的对话,数不胜数。
终于在一日店铺打烊后,楚晚红憋不住了。
“所以我哪里说错了吗?”她苦恼地撑着头,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成了话题终结者,“他们怎么都一副不想跟我说话的样子呢?”
“嘶……”
薛蓁蓁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脑瓜子疼得很,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她。
其实楚晚红也没做错什么,要怪就只能怪顾贤远不吃笨蛋美人这套设定,白瞎了她这副好皮囊。
想到这儿,薛蓁蓁叹了口气,愁容满面地盯着眼前跳动的烛梢。
现在看来,这场美人计似乎已经彻底宣告失败了,得重新制定策略才行。
楚晚红见她久久不答,忍不住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试图抓回她的注意力。
“薛姑娘……薛……”
“别晃了,头晕。”薛蓁蓁按住她晃动的手,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就不用再跟着他俩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毕竟她毫不怀疑,若是楚晚红再这样跟下去,阿姐恐怕都要和顾贤远互认为对方是这世上唯一的知音了。
楚晚红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终止计划,忍不住发问道:“那要不要跟白大人商量一下?毕竟这事儿最开始是他让我做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薛蓁蓁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几日忙于阿姐的事,似乎有很长时间都没见到过白宴茶了,忍不住有些惊讶。
这好像还是两人自从认识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未见面也未联系。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若只是公务繁忙,那也可以让陆炎带个话,不至于这么些天都没个音信。
想到这儿,她无意识地捏紧了腰间的小兔荷包。
楚晚红以为她没听见,忍不住又加大音量说了一遍。
“真的不用跟白大人商——”
这次还没等她说完,只见眼前人骤然站起,桌上的烛台因被她带起的风卷得忽明忽暗:“我现在就过去找他。”
薛蓁蓁是说动就动的性子,当即便一个人提着灯笼,“噔噔噔”地下了楼,准备揭开后院地道里的石板往县衙里走。
不过还没等她走到地道入口,忽然耳旁传来一阵凄厉尖锐的啸叫,只听得“咻”的一声,手中的灯笼应声而灭。
“谁?”
她下意识发问,声带忍不住颤抖。
无人应答。
四周寂静得如死亡一般,只有她狂乱无序的心跳在不停震动。
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不断安慰自己,同时朝四处张望——没有了灯笼照明,月光下只能隐约看到墙头上有一个模糊诡谲的黑影。
即便看不清楚,她也能明显感受到这人对她的生命威胁,若是呆站在原地,绝对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抹杀掉。
因此在简单计算了一下重跑回屋内的时间和掀开石板躲进地道的时间后,她毫不犹豫地往洞口一冲,抬起石板就跳了下去。
黑影似乎没料到她竟然有这份胆识,盯着洞口看了半天后,才缓缓从墙头上跳下来。
“有意思,倒不愧是念枝选中的身体,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
不过他却并没有跟着薛蓁蓁进入洞口,反而在原地杵了片刻后,重新将洞口石块给合上了。
地道入口恢复如初,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上面多了一层奇怪的粉末。
他扭头离开,月光撒在他苍白的脸上,眼角的泪痣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