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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2 / 3)

边幅的两人,“敢做不敢当是吗?”

叼竹签的男人被任月语从中打断,本想骂上一句,又见任月语姿色出众,随即产生浪荡之情。他挑逗道,“小娘子,你这般风风火火闯进来,是想引起哥哥的注意吗?”

他说着就要行动,一只手向任月语伸来。任月语犯恶心,抬起刀柄,重力敲击他的肘部。他吃力倾斜,险些没能站稳。

任月语想要趁胜追击,再一次出击刀鞘。戴头巾的男人警觉,随手抓起一旁柜台上的算盘,半空拦截任月语。算盘被刀鞘击裂,珠子在空中四散开来,落了满地,随处响起清脆的声音,连续不绝。

任月语拔出长刀,男人掏出匕首,两两对峙,一触即发。

场面一片混乱。

书生看清了发生的一切事情,心中明知自己应该上前帮忙,但又见双方刀光剑影,交战声音刺耳恐怖,他委实胆怯,不得已连连后退,藏在木桌一旁,瑟瑟发抖。

四周的客人在惊呼,抱头乱窜。大多数人努力往门外跑,跌跌撞撞跑出酒楼。少数人没办法挤出门,只能慌乱逆行,有的往楼上跑,有的往后院跑,整个酒楼充满了弯腰躲避的客人。

唯有江琅仍旧坐在原位,心平气静剥着莲藕,白嫩的莲藕仁逐渐堆满青玉餐盘。

任月语和两个毛贼之间的争斗,从柜台前蔓延开来,覆盖大堂大片地方。叼竹签的男人腹部被击,狼狈地倒在地上,疼痛翻滚。戴头巾的男人为了自保,更加卖力与任月语对抗。

衣摆牵扯起划破空气的沉闷响声。

老板娘吓得躲在柜台下,偶尔冒出半个脑袋偷瞄一眼,迅即又缩了回去。她见伙计躲在一旁的立柱背后,忙吩咐道,“你快出门报官!”

伙计探头观察形势,找准时机,颤颤巍巍从这根立柱窜到了另一根立柱,企图靠近大门。他还想继续逃窜,猛然从战斗的中心飞来一只餐碟,从伙计眼前飞过,撞击立柱,破裂成碎片。伙计被吓得不轻,瘫坐在立柱后,再不敢贸然行动。

任月语有意看了一眼。

戴头巾的男人手腕负伤,匕首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他情急之下,随手抓起身旁的物件,一股脑向任月语掷去。任月语灵活地左右闪躲着。

如果他只拿物件撞任月语,那还好说。然而他不止撞任月语,他扔物件的动作,因心急而逐渐变成无差别的攻击,碗碟乱飞。

一只盖碗飞向了江琅。

任月语迅速挪步,追随盖碗,强行挡在江琅身前。她长刀一挥,将盖碗从空中竖劈成两半,利落凌厉。

她狠瞪着戴头巾的男人。

之前她掀起战斗,纯粹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正义之举。此刻对方的攻击竟波及到了江琅,她在见义勇为之外,更添加了一股愤怒,火冒三丈。

戴头巾的男人见缝插针,在短暂的停战里企图往酒楼外跑去。任月语奋力挥刀,长刀精准插在那男人眼前的立柱上,几乎贴着那男人的脸。

那男人吓得浑身打颤,不敢轻举妄动。

任月语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压抑住怒气,低声警告道,“还钱,然后给我滚。”

那男人木楞地从怀里掏出了碎银,松手将碎银落到地上,再小心翼翼绕过长刀,跌跌撞撞跑出了酒楼。

大堂内争斗结束,喧嚣散去,倒是一下变得安静了。剩余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愣在原地没有动弹,形成一种怪异的僵局。

江琅是最先做出行动的人。他站了起来,走到任月语身边,递给任月语一袋他方才剥好的莲子。任月语接过纸袋,挑了一颗莲子放进嘴里咀嚼,禁皱的眉头才终于放松,舒了一口气。

江琅感慨道,“看来这饭是没办法再吃了。走吧,带你另寻一家。”

江琅迈步,先去立柱旁,摘下长刀,替任月语插回刀鞘中,随后跨出了酒楼的门。任月语跟在江琅身后,一改之前的凶恶模样,变回了乖巧可爱。

***

为了避免再被打扰,江琅带任月语去了湖边酒楼的阁楼,处于相对封闭隐私的空间。

任月语坐在位置上,看着店家一道道上菜,直到餐碟摆满木桌。等到所有菜品全被端上桌,店家退出厢房后,任月语终于忍不住,身体前倾,双肘压在桌面上,迫不及待询问江琅,“怎么样,我刚才表现得很厉害吧?一挑二不费力!”

江琅点头夸赞,“很厉害。”

任月语眨着星星眼,等待着江琅继续夸赞。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充分肯定。然而等待了许久,却未听见江琅有更深层的言论,只见江琅平静如常,替她舀着蒸蛋羹。她有些泄气,试探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怎么不告诉我?”

江琅把一碗最嫩的蛋羹放到任月语面前,“我有几句师傅对徒弟的嘱咐,你愿意听吗?”

任月语点头道,“我听的。”

江琅缓和一下情绪。武力方面,任月语进步显著,足以对抗像今日那般的小毛贼。但在对于问题的处理上,任月语似乎稍显冲动了一些。

江琅提醒道,“看问题切忌只看表面,光凭一个场景就先入为主断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有时候你好心去帮助的,恰恰会是坏人。”

任月语不明所以,“难道那个书生才是坏人?我判断错了?”

江琅摇头,“你今日的判断倒是并没错。”

今日容易判断,是因为今日场景简单。往后遇见更为复杂的情景,江琅担心任月语会陷入其中,甚至被人恶意利用。

任月语稍微明白了江琅的意思。道理她懂,就是觉得有些伤脑筋。

江琅继续道,“武力方面……也要对敌人有个评估。”

江湖上时常有人善于伪装,看着是人畜无害的老弱病残,实际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出手便是灾难。任月语缺乏常年累月的训练,光靠这几月的练习,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江琅来到任月语身边,拿出了一个细小的竹筒,把竹筒尾部连着的一根棕色绳索系到了任月语的腰间。他告诉她,“这是信号筒。若你独自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记得拉闸,我会速来救你。”

任月语把玩着信号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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