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波很会说话,表达方式也不让人反感。 再加上喻素言又暗藏心,试图让男二和女主多独处。 惜这两个人粘得她紧,喻素言说要去买饮料,苏清秋说和她一道。 喻素言说课本忘记丢教室里,涂波说你们等着,我去帮你拿回来。 拿之前还转身问她,素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喻素言:…… 接到慕玉颖的来电,她问苏清秋有没有缺什么,她给苏清秋邮寄了很多用品,是苏清秋常用的牌子,还有挑选的衣服。 慕玉颖对苏清秋好的没话说,生活的方方无微不至,起初凌初夏房更大,苏清秋的房狭窄逼仄,慕玉颖就让凌初夏把大房给苏清秋住。 这也接导致原身对苏清秋的怨恨又上了一层。 慕玉颖赚钱辛苦,但赚来的钱基本花刀刃上,她内心自责苏父能是对她有怨意,弄瞎苏清秋的眼。 她从没放弃给苏清秋寻访名医,赚来的钱基本一半花在苏清秋身上,给苏清秋的零花钱也是凌初夏的几倍,她不道她给苏清秋的钱,大多被原身给侵占了。 除了精神上的陪伴一点,生活上慕玉颖尽其所能,她不道她越这样,女凌初夏就越对她有隔阂,什么话不对她说。 她想了解凌初夏的情况,有时还得通过苏清秋。 这次也是,她和苏清秋通完话后,兜兜转转话题又绕到凌初夏身上。 “初夏姐姐在大学过得很好,也……很受欢迎。”苏清秋说,从前想起慕阿姨的关心,她会觉得温暖。现在慕阿姨偷偷关心凌初夏,也会让她感到温暖。 只因凌初夏对她的意义,渐渐变得与众不同。 慕玉颖有种“吾家有女初长”的喜悦,她随口问:“那有人追她吗?” 她一句话戳中了苏清秋的心事。 苏清秋对慕玉颖一坦诚:“有。”秀美的脸颊只差鼓起来。 她没想到慕玉颖顿时来了兴趣,“是谁?这个人优秀吗?夏夏喜欢这个男生吗?” 慕玉颖只差扒人户口本,像是雏鸟离巢,对自家女隐藏着操不完的心。 苏清秋便说了涂波的名字后,强调:“初夏姐姐不喜欢他。” 慕玉颖又绕开话题,转而关心起她的生活,说下周想来看她。 ----- 指的红绳缠绕编织,郑捷最近痴迷编绳,还用各种小玩意点缀。苏清秋想起在喻素言手腕上的佛珠,初夏姐姐是什么时候喜欢戴这种的。 她便也跟郑捷学编织,想给喻素言编一条手工红绳,首端用绿松石和翠羽珠点缀,缀上同心结。 她摩挲着中的结,想起喻素言那天睡在她身边时,她起床收拾后无意捡到的一根头发。 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她的一根头发,和自己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苏清秋放学找了一位工艺品大师。 大师前排队的人很多,络绎不绝。 苏清秋就这么拄着导盲杖,一直等着,从太阳落山到天黑,她尤浑然不觉。 “能将这两根头发融进翠羽珠中吗?”等到她时,她问大师。 大师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真是古怪的要求,这是一项复杂的手艺,需要费不功夫,他见女虽然目盲,语气却执拗坚,会一直等到现在。 “是自戴还是送人的。”他问。 “送人的。” “朋友?” 在古代夫妻之亲夜,会各取一根头发,合而作一结,同心为一体,因此结发也有婚的意。 苏清秋红唇轻咬:“心上人。” 大师习以为常,长长“哦”了声。 要加快速度了,苏清秋一性慢,却问大师:“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好?” 大师眼皮没抬:“慢工出细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追人也要顺时而动,徐徐图之。” “豆腐是你的,迟早会吃到的,急什么。” 苏清秋听了‘吃’字,不联想到什么,梦里她是被吃的那个好吧。 想到这里脸一热,心虚反驳:“也没有很急,更没有要追的意。” “小姑娘你不追人,那让我做这个又是为。” 苏清秋下颌微扬:“我自己戴着玩。” 只是在涂波与众不同的礼物送出的那一刻,戴在她手上结过发的翠羽红绳,在那份别有心裁的礼物前,好似黯然失色。 那天海边篝火,漫天星光之下,苏清秋在无色的世界,暗自希冀,如果以选择,凌初夏会选谁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