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如今你躺在床上,也只有我这个灾星肯来看你,看看外面的世界,人人都拥护我,父亲,你说这是为何?”谢如钰说。
盛王无力地摇了摇头,眼里噙满了泪水。
“父亲,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我是盛国的熠王,子民口中的灾星,可我也是你的儿子,不是吗?你是盛国的国君,也是我的父亲,您为何对我如此狠心?”谢如钰满眼失望地看着盛王。
盛王指着谢如钰,眼里仍存鄙夷和不屑:“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的大军不会溃散,不会!”
谢如钰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起身离开。
“父亲,若我不是熠王,不是你的孩子,我或许会幸福一些吧。”
谢如钰推门出去,吩咐殿外的太监:“好好照看陛下,寸步不离。”
随后他看向一排带刀的侍卫说:“陛下身体不适,无法上朝,需要静养,将寝殿围住,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此处。”
“是!”
谢如钰缓缓走着离开,他一边走,一边看着宫中的墙,墙太高了,高到遮住半边天。
“恭喜殿下。”媚骨行礼说。
谢如钰看着媚骨无奈地叹了口气:“媚骨,你不去看看我父亲吗?你当初可对他深情不移啊,如今反倒来恭贺我。”
媚骨沉默一会说:“当初我一心想要入朝做女官,可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只有陛下赏识我,理解我的抱负,我便生了情愫,可我入后宫后,他便割断我与朝堂的联系,我日日靠着陛下那点怜爱活着。”
“后来因我无法有身孕,他便冷落我,我费劲心思从宫里跑出来,幸好我没那么重要,陛下也没派人去寻,这才能遇到殿下。”
谢如钰看着媚骨,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敬意。
“你跟着我是想让我助你实现你的志向是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毕竟我可是个疯子。”谢如钰冷冷说。
“不怕,因为殿下不会,您儿时惨遭如此折磨,却还是敢把真心交出去,这样的人是不会掐我的。”媚骨坚定地说。
谢如钰抬头看着天花板,嘴角撇了撇:“是啊,真心。”
一会后,谢如钰说:“皇后娘娘在何处啊?”
“娘娘病了,寒疾,太医刚刚医治过,这会应该是睡下了。”
谢如钰点了点头:“走,随我去军营。”
“是!”
……
“快快快,打水来。”
军营里乱成一锅粥,将士们纷纷咳嗽着,几个医官两头跑,忙的脚不沾地。
“将士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比之前还严重些。”谢如钰瞥见一个面色铁青的士兵说。
媚骨犹豫一会说:“殿下有所不知,陛下这几年像着了魔一样,想要一只铁军,不知从何处得来一种秘药,拿士兵们做实验,这才变成这样。”
谢如钰看着痛不欲生的将士,有些于心不忍。
他穿过人群,四处观望,随后找到一块空地。
“将士们,本王知道你们如今很难熬,可盛国还需要你们,我在此立誓,一定找到办法让你们恢复原样,请再相信我一次,你们一定要撑住,因为你们的家人朋友还在等着你们。”
“多谢殿下!”士兵齐声呐喊。
巡查一会后,谢如钰便离开。
“媚骨,吩咐宫里的太医馆,让他们出宫来军营支援。”
媚骨有些吃惊:“殿下不可,太医馆的大夫只为宫中妃子和陛下治病,按规矩是不能出宫的。”
谢如钰顿了顿说:“宫里的妃子们金尊玉贵地养着,每人身边留一个医官即可,而陛下,身边留一个太医,其他的命他们全部出宫。”
“殿下三思啊。”
谢如钰无奈长吁一口气:“规矩能救人命吗?那么多的太医难不成全部围着宫里人转吗?没有军营里士兵,他们怎可安然在宫中享福,这是命令,按我说的去做。”
媚骨随后说:“是!殿下所言极是。”
……
就这样,太医被派出去,军营这边也情况有些好转,而谢如钰整日钻在盛王的书房里寻找解药。
他前几日周旋在陛下身边,可那个老顽固死都不说,那些为他料理此事的人都被他处理干净了,无奈之下谢如钰只能这么做。
“殿下,皇后娘娘给您送来一样东西。”
谢如钰放下手里的书说:“进来。”
媚骨端着一个箱子缓缓走进来放在桌上,打开后是一堆纸。
上面写了这些年所有参与此事的人,还有他们的住址和户籍信息。
谢如钰难免有些惊讶,平日最不爱管闲事都母亲,如今也想帮自己一把,约莫是为了自保。
谢如钰将纸全部看了一下,随后下令:“按照纸上的信息去找,把盛国翻个底朝天,也要找!”
“是!”
命令一下,便开始了一场海底捞针的抓捕行动。
大多的都被盛王灭口了,其他的也归为失踪人口,不知踪迹。
……
“胖子,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是圣川,这里的山湖最为清澈,如果你还在的话,你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地方。”
“你喜欢钓鱼,在这里你就可以日出而起,日落而归,每日像个散仙一样闲钓,这样的生活应该很惬意吧。”
“现在大家都过的挺好的,怀宁继续当着教书先生,小陈也继续经营念锦楼,谢如钰…”
“他也回到了盛国,承担着属于他的责任,这样挺好的。”
沈念锦自言自语后放下包袱蹲在湖边,她轻轻用手舀起一捧水喝下,远远望着湖面,坦然地笑了笑。
她的右手里攥着一张纸,是她前两日经过盛国时顺手拿的,上面画着几个人的画像,上面的字倒是谢如钰写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已走了好几日,这一路她见识了各地的特色风俗,每日的收入来源就是摆个小摊,赚够了钱就继续走,一直走下去。
现在的她性情变得比之前更加温和成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