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锦顿时被吓到:“我只是想帮你,若你不愿意去盛国,不妨跟着我,我在这里摆了小摊,至少我可以让你吃饱穿暖,你可愿意?”
“真的?”魏觉难以置信地试探。
沈念锦点了点头,过了一会,魏觉便答应。
就这样魏觉跟着沈念锦一块出摊卖小吃,干活也十分卖力。
沈念锦托人给盛国的谢如钰带信,上面没有姓名。
……
“殿下,有你的信。”媚骨拿着信呈上来。
谢如钰拿起翻阅起来,看到字体有些震惊,一眼就认出来是沈念锦的字。
“这信是从何处寄来的?”谢如钰有些激动。
“从圣川的驿站寄过来的。”
谢如钰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踱步。
“安排马匹,立刻启程去圣川,本王亲自去抓捕重犯。”谢如钰下令。
“是!”媚骨得令后急忙安排下去。
很快他们便启程。
沈念锦这边的生意十分红火,她做的甜点以及小吃深受大家欢迎,仅仅几日她就赚够了银两。
她正在收摊,魏觉走近她说:“李姑娘,你是不是要走了?”
沈念锦点了点头说:“嗯,以后你也好好生活,希望你可以无愧于心地、自由自在地活着。”
这是沈念锦最后给他的劝告。
说着沈念锦又掏出一些银子塞进魏觉手中,魏觉有些受宠若惊。
“之前已经给过了。”
沈念锦大方地说:“我走了,你可能还要找别的营生,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你在这里好好生活。”
接着沈念锦指着摊上的东西说:“这些都留给你了,我就先走了。”
“这么着急?”
沈念锦点了点头,随后一个人潇洒离开。
“魏觉,这些东西就当是我揭发你的补偿吧。”沈念锦心里想。
她早就想好了,谢如钰看到信一定会马不停蹄地来这里,到时候她就会见到谢如钰,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沈念锦于是匆匆离开,等谢如钰赶到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几日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谢如钰指着画像的人问。
魏觉愣了愣,点了点头:“怎么,一个卖小吃的你们也要抓?皇家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吗!”
谢如钰听了心头一震,继续追问:“她现在在哪?”
“走了。”
谢如钰无奈地长吁一口气,看了一眼魏觉,说:“带走。”
“是!”
就这样魏觉被押回盛国境内,经过几日的审讯,他也识相地招了。
毕竟他不会为一个想灭自己口的人再遮掩,哪怕他是一国之君,如今不也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他对陛下忠心耿耿,却被他反咬一口,还被他派来的人打断一条腿,自然招的很快。
“沈民觉?你这新名字不错。”谢如钰问。
魏觉苦涩地笑了笑说:“我本名为魏民觉,后来我为了逃避陛下的追杀就隐姓埋名,如今还是落到了你们皇家的手里,我想了好几日才想明白,是李平安揭发了我吧。”
谢如钰听了有些疑惑:“李平安?不认识。”
“就是你画像上画的那个姑娘,没想到她居然跟你们是一伙的,怪不得她总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还要好心帮我,都是骗我的!”魏觉有些愤怒。
谢如钰也有些吃惊,随后说:“你错了,她并非跟我是一伙的。”
“胡说!不是一伙的,她凭什么帮你!”
谢如钰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说:“你是跟着陛下时间最长的一位,肯定知道如何给军营里的士兵解毒,你若乖乖研制解药,我可以不计前嫌,饶你一命。”
“若我不呢?”魏觉问。
谢如钰带着压迫感的声音说:“那我自然将你交给陛下处置,毕竟他现在还能拟圣旨,到时你是死是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好狠!”魏觉艰难地说。
谢如钰眼角微红,摇了摇头:“比起你们,我不算什么,因为你们,多少人白白地被折磨至死,如今你们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魏觉犹豫一会后突然说:“我没有!我本是民间的一位普通的毒医,只想救人,是陛下将我抓入宫中逼我的,若我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的家人!”
谢如钰接着说:“可如今你替他卖命,他不也还是狠心将你的家人灭口吗?连你也断了一只腿。”
就这样,魏觉心里琢磨着,一会后他抬起头说:“我会尽力的。”
谢如钰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
就这样,足足花了两个月,才将解药制出,魏觉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头发上生出了很多白发。
大部分将士们服下解药后,纷纷恢复。也有的士兵没等到解药被折磨至死。
盛国终于迎来了一片干净的土地,子民纷纷称赞熠王的无上功绩。
这一晚,谢如钰正在军营与众将士举杯欢庆,却迎来了一件消息。
“殿下,陛下驾崩了。”媚骨说。
军营里的士兵听了,纷纷跪下磕头,接着传来一阵短暂的哭丧声。
谢如钰手里的酒杯也掉在地上,他似乎有些缓不过来劲。
这样不称职的父亲死了,他按理说应该觉得轻松,终于不用被他折磨,可他的心却有一丝丝痛。
谢如钰驾马回宫,刚到宫里,就看到满朝的文武官员齐齐站在陛下宫殿哀悼。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近屋里,床上的盛王手里紧紧攥着圣旨,闭着眼睛。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
“月姝夫人,不,是皇后娘娘,您这么着急召见我做什么?”
沈念锦穿着淡黄色衣袍,戴着白色斗笠,跪在地上说。
月姝轻轻招了招手:“沈姑娘,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