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如今已到栈道,一路上都布了防。”士兵禀报。
谢如钰点了点头,随后士兵便离开。
他吃了几口沈念锦带来的干粮,心里喜滋滋的。
这时,他突然想到什么,向媚骨挥了挥手。
“媚骨,我们的粮草到何处了?”谢如钰问。
媚骨顿了顿说:“按理说,应该就在我们后方不远,若我们在此多歇息一会,粮草约莫就跟上了。”
谢如钰思索着什么,说:“那你在此候着,到时你亲自运送粮草,若有人敢暗中作祟,立地斩杀。”
“是,陛下。”媚骨说。
等了一会,大军继续行路。
……
“阿期,今日我便要出征了,可你还是没醒。”柳晏临走前蹲在床边看着慕容期。
慕容期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不一会,柳晏身穿盔甲便走了,临走时他将屋子的门反锁住,看着门口的守卫吩咐道:“好好照看他,若他醒了,看好他,他若是偷跑了,你们都掂量着自己的脑袋。”
“是,陛下!”
柳晏刚称帝,传闻中先皇死时面容可怖,颇有中毒之迹,几个忠臣上奏,却被柳晏齐齐杀死,至此再无人提起此事。
就连当今太后也不敢置喙一句。
听到柳晏下令出发后,慕容期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沈念锦,这次该我还你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柳晏才敢坐起来,随后他从里面敲了敲门。
“开门,我要如厕。”慕容期说。
门外的侍卫被惊到,扭头来从门缝里看着慕容期说:“陛下下令让您呆在屋里休息,您就别耍花样了。”
慕容期用力捶打了一下门,说:“憋不住了,若你们不放心,跟着我去便是。”
侍卫一眼看穿慕容期的心思:“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您武功远在我们之上,若是跟您出去了,您将我们打伤然后逃跑怎么办?”
慕容期听了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不去了,你再给我端壶茶来,屋里的喝完了,你放门口,这总行了吧。”
侍卫犹豫一会说:“您不妨忍忍。”
“忍不了!我渴了。我的身体还未痊愈,若是因为你们让我的伤势加重,回来我自会禀报陛下,陛下的性子各位也见识过,到时候他要断你们手脚,我可就不管了。”慕容期放大招。
侍卫听了顿时面色紧张,再三犹豫后说:“等着,我去拿。”
慕容期在屋里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士兵端了两壶茶,他刚准备开门,结果突然停下来。
“你坐到床上去,离这远点!”士兵厉声道。
“好好好,我离远点,可以了,进来吧。”慕容期躲在门口说。
士兵向里面仔细看了看,随后才放心开门。
士兵刚进来,慕容期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士兵没挣扎多久就晕了过去。
随后慕容期将士兵的衣服扒下来换上,便走出屋子,将屋子再次反锁。
他低着头走着,刚到宫口,被几个眼神好的士兵认出来了。
“快追!”
慕容期闻声快速跑去,后面一堆士兵追。
可他们哪是慕容期的对手,他很快便甩掉士兵。
他一路打听,才打探到柳晏的去向和大军的踪迹。
他扮作士兵模样混在大军里,就这样一路跟着行军走,他隐藏的很好,中间没有出过任何茬子。
……
“陛下,前方便是盛国的地界了。”
柳晏得意地看着四方说:“盛王蠢,倒是生了好儿子,盛钰这个人心思诡异,很不好对付,不过盛国如今的兵力,远在我们之下,他们最信任的渊明军早就被我那毒折磨的不剩多少人了。”
“此战,我们必胜,这次,我会亲自取了盛钰的脑袋。”
说罢,他看了看后方的大军,说:“停下休息,我们提前庆功,明日杀进盛国!”
“是!”
这一夜,他们在军营里喝酒庆祝,士兵们都纷纷鼓舞,势必明日拿下盛国。
而这一消息很快传到谢如钰耳朵里,他不急不躁地喝着水说:“柳晏作恶多端,是时候让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说着这些,他脑海里浮现好几人的画面,画面里,李胖子和阿全冲他笑着,仿佛在给谢如钰加油鼓气。
“胖子,阿全,你们且等着,明日我一定提着他的人头来见你们。”谢如钰说着将碗里的水浇在脚下的土地上。
突然这时,一士兵匆匆跑来说:“陛下,不好了,我们的粮草被人劫了。”
“柳晏,你还真是一如往常的卑鄙啊。”谢如钰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一般。
“媚骨呢?”谢如钰问。
“媚大人受了伤。”士兵说。
“让医官好好医治,你去把常将军叫来。”谢如钰说。
士兵得令后退下,一会常将军便匆匆赶来。
“陛下,人已经安插进去了,只听您一声命令。”
“好,让他们行动吧。”谢如钰淡淡地说。
“是,陛下!”常将军说。
……
“众将士听令,出征!”柳晏举起手里的刀下令。
大军缓缓走进盛国地界,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柳晏觉得有些不对。
“停!”柳晏一声令下。
“在此原地不动,发信号弹,让他们先行动!”柳晏说。
“是。”说罢,一个士兵点燃信号弹,“唰”一下直冲云霄。
……
“啊!”
“救命!”
盛国城楼外一阵骚乱,一个个下人被斩杀,连只有十六七的丫鬟也不放过。
沈念锦闻声急忙跑上城楼,只见一批士兵正冲城楼方向来。
“关城门!快关城门!”沈念锦大声喊。
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