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声听罢紧张地捏了捏拳头,说:“沈念锦参赛之事已成定局,别的我还能尽力一试。”
洛淮之嘴角微微勾起:“我记得聂镇长最是注重家风,若他知道你暗地里做这些生意……”
聂远声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说:“威胁我?我再混账也是他的儿子,你说了又怎样,他还能杀了我吗?我帮你是不想撕破脸,若殿下知道你将我泄露出去,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所以,我劝你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
洛淮之心里顿时引起一阵沸腾,压着颤抖的声音说:“聂公子此言有理,望聂公子帮我美言几分,起码别让我三年内参不了赛。”
“我尽力。”
洛淮之放下装着金条的盒子,转身离开。
聂远声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吐口水:“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
“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木折子摔在地上,顺着断掉的木线散落在地。
聂远声见惯不怪地蹲下捡着,说:“爹,别那么大火气,你的身子骨受不了。”
衣着素雅的老者捂着心脏,喘着粗气,指着聂远声摇了摇头。
“你个混账,那洛淮之用那么下作的手段,你还敢替他求情!”
聂远声不服地说:“可前几年你不挺看重他的吗?”
聂镇长怒声道:“那是我被他蒙蔽,长的一副人样子,心肠如此黑,为了赢毫无底线,你还敢跟他混在一起,你要气死我吗!”
聂远声站起来,扶着聂镇长坐下:“爹,他也是一时糊涂,毕竟这几年他受人推崇,突然冒出来一个沈念锦,他自然是不服的,这才走了歪路。”
聂镇长听了捶着椅子把手:“那也不能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我看沈老板一介女子都比他强上几分。”
聂远声顿时脸色铁青说:“她不过一介村妇,书恐怕都没读过,这次是她运气好。”
聂镇长揪着聂远声的耳朵:“你是读过书,可你干了点什么!仗着自己那点身份处处闹事,跟那些品行不端的人厮混,若你再敢做坏事,就给我滚出府!”
“知道了,爹,疼!”
聂镇长这才松了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长叹一口气。
“滚滚滚,你要是还想替洛淮之求情,现在就拿着东西滚!”
聂远声拧巴了一下嘴,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
“沈老板,文书下来了!”小陈激动地跑着。
坐立不安的沈念锦闻声跑过来,拿过文书一字一句看着,露出久违的笑容。
“沈念锦,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可以松口气了。”谢如钰边走边说。
沈念锦笑着说:“谢如钰,这里有你一半的功劳,你放心若将来我们赢了银子,分你一半,若是赢了美名,我就把你的名字也带上。”
看到沈念锦笑魇如花的模样,谢如钰翘起嘴角,眸里蕴含着浅显真实的笑意。
他心里不知从何开始,苦味先是多了酸味,而后是甜味。
“沈老板,恭喜啊。”一名正吃饭的食客说。
沈念锦开心地点头,说:“今日本店菜品一律八折,各位吃好喝好。”
“好!沈老板大气!”客人们欢声笑语。
晚上,客人们散去后,后厨里冒着烟火气。
几个厨子摘了厨裙,在一旁呆呆看着眼前的美味。
“这几日你们辛苦了,今日我下厨,你们休息,等着吃。”沈念锦笑着说。
厨子们纷纷四目相对,而后露出微笑。
“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沈念锦提起酒杯说。
几张饭桌坐满了人,上到老板,下到每个小厮,都平等对坐。
“好好好,老板。”大家纷纷举杯。
谢如钰一惯地举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下一大杯茶。
“谢老板,今日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能破个例喝杯酒吗?”小陈打趣道。
顿时,阿全插话道:“我家公子自小身体弱,喝不得酒。”
沈念锦连忙打破尴尬:“无妨,喝茶也好,养生。”
说着她喝下一杯酒说:“谢如钰,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帮我,不嫌弃我事多,我敬你。”
谢如钰笑着作势拿起茶壶,放下杯子,往碗里倒茶水,准备往嘴里倒,沈念锦见状顺势握住碗角。
“不能放下啊,谢如钰,我喝一杯酒,你喝一碗茶,如何?”沈念锦说。
谢如钰爽快道:“好!”
说着他喝完一大碗茶,擦了擦嘴角。
席上众人纷纷鼓掌欢呼,李胖子不嫌热闹大地说:“这样,我们玩一把,若是老大先醉了那谢老板赢,若谢老板坚持不住要如厕了,那老大赢。”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怎么样?”
沈念锦握着酒杯说:“好!”
于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开始。
一杯酒一杯茶一轮轮下肚,沈念锦脑袋微微发晕,心想:他都喝下几壶茶了,怎么还不上厕所,真能憋啊。
“这谢如钰真行啊,我看的都憋的慌。”胖子捂着肚子说。
谢如钰一脸淡定地说:“沈…沈念锦,认输吧。”
沈念锦强撑着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后,仍分不出输赢,大家都喝醉了,纷纷回去休息。
阿全本想留下,却无奈被喝大的胖子强行拽走。
人走光后,谢如钰脸色微微发红,他一刻都不敢动弹,生怕一点动静让自己的努力半途而废。
“憋不住了吧,快去吧。”沈念锦笑着指着谢如钰发红的脸。
谢如钰无法忍受了,慢慢起身,夹着腿说:“真…真能喝啊。”
随之,他像个螃蟹一样向屋外跑。
“我就说,我不会输的。”
沈念锦随后松懈了最后一丝理智,一头栽在桌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谢如钰舒服地回来,一进屋就看到沈念锦烂醉如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