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外面的二人翻窗而入。
“你们要找沈念锦,对吧,你白日所言我都听到了。”慕容期开门见山。
李胖子听了急忙回应:“你知道她在哪?”
“你们沿着这里向东行,那有片林子,穿过林子会看到悬崖,去悬崖底下找,最好是去河里捞一捞。”慕容期直白道。
李胖子听了既震惊又害怕,鼻子酸酸的,转身便走。
怀宁看着李胖子的背影,随后给慕容期行礼道谢:“多谢公子相告。”
说罢她便追上去。
……
“谢如钰,谢如钰!”沈念锦梦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中的石床上,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梦醒了。
她看了看胳膊,上面裹满了树枝划过的伤痕,无奈地长吁一口气。
这不是梦,她抬了抬胳膊,痛感刺激着她的脑子,她却因此感到庆幸。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自己的,自己还四肢健全地活着。
“谢如钰呢。”沈念锦突然想到。
沈念锦强撑疲惫不堪的身体坐起来,急忙下床,一瘸一拐地向山洞外走。
在山洞口,她远远望去,是谢如钰,他安静地靠在石头旁,前面是微微波动的湖面。
沈念锦缓慢地向他靠近,到他身边时,他静静地闭着眼。
沈念锦害怕极了,她伸出食指,轻轻放在他的鼻间,试探他的鼻息。
幸好…他还活着。
“小姑娘,这么快就醒了。”
她听着声音回头看去,一身着白色素衣的老者正揣着一个酒葫芦向自己走来,他一脸慈祥,却又看起来又有一丝顽皮。
“你放心,你的好相公没死呢,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沈念锦站起来恭敬地向老者行礼:“是您救了我们?”
“那可不,不过你们俩可真够沉的,我拖你们回来后,胳膊疼了好几日。”老者调皮地说。
“多谢您,您怎么称呼?”沈念锦问。
“无名无姓,随意叫吧,不过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老头,其他的随意。”
“那就叫您…高人。”沈念锦试探道。
老者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口美酒。
“什么破名字。”他抱怨道。
“这名字挺好的啊,您看起来如此高深莫测,像是话本里的世外高人,因此唤您高人,您不喜欢吗?”
老者频频摇头,说:“那都是虚的,这样,你叫我酒葫芦吧,我就是个爱喝酒的老头,不是什么高人。”
沈念锦听了点点头,随后看了看谢如钰,之后扑腾一下跪在地上。
“哎…哎你干什么!”酒葫芦喊。
沈念锦跪在地上说:“求您救救他。”
酒葫芦着急地作势去扶,又收回手说:“这膝下有黄金,怎么说跪就跪啊。”
“我攒的黄金够多了,只要您能救他,我跪多久都行。”沈念锦说。
听了这话,酒葫芦被面前这个傻的可爱的女子逗笑,接着他说:“哎,这小子有福气啊。”
说着他盯着沈念锦,示意她起来,可沈念锦依旧一动不动。
“我救不了他,他中毒至深,早就是强弩之末,姑娘你看开些,要了和离书重寻夫家吧。”酒葫芦劝解。
沈念锦摇了摇头,泪眼汪汪地说:“您骗人。您一定能救他,否则他不会活到现在的,我求求您了,哪怕只能延长寿命也好。”
“唉,你先起来,要不然我可真不管这小子了。”酒葫芦傲娇地说。
沈念锦急忙站起来,酒葫芦缓缓走向谢如钰,蹲下为他把脉。
“这□□我也只是听阙阳那老头说过一次,他那时便跟我说此毒无解,不可冒用,这可怎么办好。”酒葫芦唉声叹气。
沈念锦听了问:“您在说什么呢?之前我一直用内力替他压制的,如今可否继续用这个法子?”
“我已经暂且用内力帮他压制了,否则他早死了,不过这毕竟只是还计,总有一日内力也压制不住的。”
沈念锦盯着酒葫芦,酒葫芦突然转身向山洞中跑去,不一会便抱着一大沓书籍跑来。
他将书放在地上,坐在一旁,看着魂不守舍的沈念锦说:“这些书都是阙阳老头留给我的,我查过一部分了,你也来查查,说不定能找到法子。”
沈念锦听了也一屁股坐下,一起帮忙查看,一本接一本。
这时酒葫芦翻页的手突然停下来,他举起书仔细看着。
“这页怎么没字啊,阙阳这老头真不靠谱。”酒葫芦抱怨道。
沈念锦也凑过去看,突然想到什么,夺过来那本书,果断撕下那页空白。
“哎你干什么!”
沈念锦没做解释,拿着纸走到湖边,轻轻放在睡眠上,立刻拿开,不一会上面便显现出来文字。
“这也太离谱了吧,小说里写的居然成真了?”沈念锦心想。
她经常在末世的小说里看到小说的情节,大多世外高人将绝世秘籍隐藏起来,看起来是无字天书,实际上遇水则显。
“小姑娘挺聪明啊。”酒葫芦夸奖道。
沈念锦仔细看着纸上的字,是阙阳留下的绝笔信。
“老兄,当你观此信之际,我已入黄泉,我一生痴迷以毒医人,这其中也制得了很多凶险之毒,我耗尽心血将它们隐藏,不料仍让晏儿发现,他早已走火入魔,定会惹出大麻烦,故我将此书赠予你。”
接着他顺着往下读,几位毒药的名称浮现出来,其中便有□□。
“终其一生,研此解法,火性可缓毒,而水性可化□□,寻到至真至纯的泉水,辅以毒蛊之血,方可根治。”
沈念锦这才了悟,之前的两位药材可以压制毒性,是因为它们都属火性,而化解冰最好的法子不是以火化之,而是以水化之。
“至真至纯的泉水约莫在盛国最南边,那可是个绝好的地方啊,至于毒蛊则是在下毒者身上,这就难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