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有些冷淡。
一轮聊完后，钟延见施瑶还在捯饬手机，又说：“别看了，你那初恋不会给你发消息的。”
施瑶面露沮丧，顺势塌拉到徐烟肩膀。
徐烟神色不动，伸手不断轻抚施瑶的头发，“初恋也没什么特殊的，别因为这个钻进牛角尖，乖。”
“话是这么说啦烟姐，但每年回老家过年都要串门，分了多尴尬呀。”施瑶手里的烤串看样子好了，她递给徐烟：“烟姐，你初恋呢？”
徐烟接过烤牛肉，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
因为她的初恋就坐在她对面。
虽然她和傅君良分手之后就没谈过恋爱，但那么多年过去，关于他的一切都消散在她看过的波云诡谲里，沙砾负责打磨，乌云负责掩盖，甚至如今连在一起时的开心都不大回味得起来了。
傅君良这个人，只为了海市蜃楼而活。
守望旷野是他的家常便饭，冒风淋雨更是随时随地发生，他能忽略一切现实发生的事，只为狩猎那一瞬间的永恒。
但这个人从来不让她跟着一起，诚然，旷野危险，每次回来不是低烧就是肠胃炎，如果带上她确实有失男友责任。
问题在于，她徐烟也不是一个能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受伤的人，她忍不了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主动结束了四年的感情。
“我初恋长得很好看，我当时以为能当饭吃。”徐烟看着傅君良总结道。
小依露出八卦的目光：“那后来怎么分了呢？”
“自命清高，目中无人。这种对象给你你要不要？”徐烟笑着说，语气倒和她外表气质相同了，轻柔如水。
施瑶连声说我才不要，钟延打趣说能有多目中无人。
这期间一直没说话的傅君良侧头，也看了一眼徐烟看过的黑色山峦，雨势迅捷，如同掉落在地的珍珠项链，只是无论如何都侵扰不进篝火堆。
“问你呢，”徐烟轻声唤他，“人家问你有多目中无人。”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傅君良嘴角勾了勾，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与钟延对视。
“其实还好，她夸大其词。”
此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关系，以钟延带头，四五个人跟声起哄。
徐烟从来不管队员怎么吵闹，笑着等大家把口哨吹够。
“不错，长得还行，配得上我烟姐。”
“哎哟你是不知道，先前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俩是仇人呢。”
人声渐渐消停，傅君良望向徐烟：“后来没去念语言？”
两人四目交接，徐烟不得不承认这男的确实略有姿色，但她知道越迷人的越危险，给了一个礼貌又陌生的眼神表达自己的立场，往事随风，莫要在意。
“嗯。”徐烟平静回道，“念了气象。”
傅君良一整天没吃东西，剩下的时间都默默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席间徐烟找钟延单独聊了两句，她们气象队有两辆房车，晚上让傅君良先跟他们挤一挤，等天亮了再看接下来怎么办。
于是钟延把消息悄悄带给其他人，大伙儿收拾完篝火就先行去房车了，留给两人私人空间。
徐烟站在车灯光照的边缘，晦涩的光线让她整个人像是蒙着一层尘雾，天顶有星光降落，她知道傅君良会过来。
“好久不见。”一分钟不到，傅君良也来到光照边缘。
“好久不见。”徐烟望着旷野夜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