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饼统共也没多大，喂的又是四只狗，所以沈亦没多久就空手走了回来。
那四条狗吃完饼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摇着尾巴垫着脚脚开始在街上逛了起来。
夜市快开了，不止沈亦在热炉，很多摊贩也早早地就在热锅了，狗狗们逛过去的时候，时不时就能捡到一些来自摊主的投喂。
那熟练的架势和不怕生的样子，让人很容易就能猜到这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不是每一样卖品狗子们都能吃，再加上个人对动物的喜好问题，也不是每个摊主都会投喂。
不过一条街很长，摊子也多，一路逛过去就算只是每个摊主丢一点，狗子们走一圈基本也能吃饱。
“喂多久了。它们看起来跟你很熟的样子。”
那尾巴摇起来恨不得连屁股一起摆的模样，不比家养的差哪儿去，这样的‘情谊’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培养起来的。
沈亦看着走远的狗子们，眸色微暖。
“差不多三年了。”
有两只是他在另一片摆流动摊的时候认识的，他到这边之后有两只跟了过来，另外两只是一直在这片晃悠的，混熟了之后就一起喂了。
“喜欢的话，可以带回家。”
猫和狗不一样，有些流浪的猫猫习惯了流浪之后更喜欢外面的生活，但狗不管流浪多久，都期待有个家，如果有人愿意带它们回去，它们通常不会再跑。
虽说他们现在算不上富裕，但他们有房子了，只要她以后不出门‘应酬’，五只以内天天喂狗粮罐头都养得起。
似乎是没想到沈灵能说出这话，沈亦看她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讶异。
“你不是不喜欢猫狗吗。”
沈亦这么一问，沈灵突然想起上辈子她在家里看见的那只超级聪明但有点丑且只有三条腿的串串。
她搬出去之前家里是没有动物的，这残疾串串显然是沈亦后来收养的。
这狗很聪明，跟它说话它基本都能给出正确的反应，不管是上厕所还是吃饭，它都执行的非常好，既不吵也不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主人不在了，沈灵搬回去一个礼拜之后它就死了。
绝食，饿死的。
沈灵把它火化了，装进了一个小骨灰盒，放进了她给沈亦立的衣冠冢里。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懒得喂，只要以后你把喂食的活包了，养多少都没问题。”
沈亦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带着一点点气音，很好听。
“再说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是对沈灵目前的态度存疑。
沈灵瘪了瘪嘴，没再开口。
扭转印象的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吧。
喂完狗子，沈亦去远处的公测洗了手，回来开始上手做饼。
烤饼和烤番薯差不多，可以提前做出来放着，只要不离开烤炉，不放太久，都是脆脆的。
距离开市也没多久了，做几个放着给那些着急不想等的客户是常规操作。
沈灵没着急开直播，沈亦开始做饼之后，她在旁边仔细学了一遍流程，然后在对方欣慰和宠溺的眼神中承包了烤饼的最后一步。
把沈亦做好的饼放进烤炉。
饼子烤制需要大约五到七分钟时间，这个过程中只需要翻两到三次面，确定饼子烤成两面酥黄就可以出炉了。
虽然不会做饼，但在沈亦的指导下，放烤炉，翻面，确定生熟这事儿她学的还是很快的。
确定自己没问题之后，沈灵开启了直播。
新人首次直播再加上花了钱买新人流量推荐，她直播开启之后直播间很快就有人点了进来。
沈灵敢光明正大乞讨，咳，直播的原因很简单，她的脸。
虽然她自觉凭她的本事根本不需要靠这张男女通吃的脸生活，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张脸不管干什么都是大占便宜的。
这年头，刷短视频消磨时间的人看的最多的无非就三样：搞笑的，帅哥美女，美食。
美食包括但不限于做菜教学，像他们这种街头摆摊做东西的直播，也是有不少受众的。
可惜沈亦不想直播，那前期就只能靠她的脸来引流了。
直播球飘在摊子上方，重点捕捉沈灵，侧面捕捉她身周半米之内的环境。
沈灵把弹幕拎了出来，设置成了单向可视，固定在了烤炉的正前方。
这样一来就只有她这一边可以看到显示框，不会妨碍到客人的视线。
接下去的发展和沈灵预想的差不多，不，应该说比她预想的还要好些。
十个人里，有八个进来之后没有秒退的。
一旁原本心无旁骛做饼的沈亦被边上的熟练的‘老主播’整的一愣一愣的，连着两个饼都给搓漏了，由于卖相不好只能烤出来自己吃。
天气热，沈灵又在炉边负责烤，没多久她就热的把上衣脱了系在腰上，剩下一件她喜欢的黑色背心，露出了那白到发光的手臂肩膀和脖子。
作为视觉动物，直播间的网友显然大多习惯臣服于自己的第一眼。
于是乎，沈灵直播一个小时后，直接上了热门。
这事儿沈灵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但直播间人数莫名其妙突然上了一波，她才奇怪的问了一句，而后被直播间的热心网友解答了才知道自己上了热门。
没办法，太美丽了。
沈亦虽然忙着做饼，但事关沈灵，不论大小他肯定都是要关注的。
他平日里过得跟老年人一样，唯一算得上‘潮流’的大概就是他做美食分享的账号。
粉丝三万多，平时依靠发布视频赚的流量换的钱虽然算不上多，但一个月能稳定在一千星币左右也让他很满足了。
虽然上热门这种事跟他没关系，但这个词和直播间右上角不断增加的人数他还是知道意味着什么的。
此时此刻，沈亦只想感叹一句——
这看脸的世界！
可能是直播看得多了，也可能是经历的多了，沈灵虽然是第一次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