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寻找“商机”的霍龄看了霍怜一眼，“说什么？”
“不知道。”霍怜嘴角快要拉到地上，“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
霍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和贾蓓蓓说的那些话。
差不多都是在警告，她现在只是打算把贾蓓蓓手里的几个资源给收走——抢走更为合适，让她先冷静个一年半载；至于还能不能复出，就看贾蓓蓓自己的人气能不能坚持到两年之后了。
没有一句好话，霍怜连这个都接受不了？
霍龄复杂地看着霍怜，不明白有什么好气的。
生闷气的样子像个包子。
“去问问那位阿姨愿不愿意和我们交换吧。”
霍龄沉吟半晌，指使霍怜拿白菜去和一位挎着篮子的六十多岁老妇人换她篮里的东西。
霍怜黑着脸，“就这？”
“快去。”霍龄皱皱眉，“干正事要紧。”
一点也没被惯着的霍怜气哼哼地走到那位穿着藏蓝色民族服饰的老妇人面前，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他语气低而轻低问道：“阿姨你好，您是在买菜吧？我们的白菜是刚摘下来的，很新鲜。您要看看吗？”
老妇人乍一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年轻男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连摆手。
霍怜微怔，“好的，打扰您了。”
老妇人的表情看起来很着急，她两只戴着银镯子的手焦急地摆弄着，像是想表达什么。
“您不会说话？”霍怜试探地问。
老妇人摇头。
霍龄走上前来，“是不会说汉语吧。”她温柔地凑近老妇人，嘴唇微动，说了几句发音奇特的少数民族语言。
老妇人眼睛一亮，拉着霍龄叽里呱啦地聊起来。
霍龄微微点头，认真聆听，偶尔会说几句。
霍怜抿着嘴唇，全神贯注地盯着霍龄轻柔的笑容。
“云阿姨说很愿意用自己做的点心和我们交换，”霍龄交流完，简略地和霍怜交代了一下他们的谈话内容，并特意找到镜头介绍道，“云阿姨是本地很出名的点心制作人，也是他们民族的特色手艺的继承人，用的原料都是对身体很有好处的植卉。”
对着镜头宣传完云阿姨的店铺，霍龄珍而重之地把两颗颜色翠绿的大白菜放进云阿姨的篮子里，云阿姨眉开眼笑地将一包用草绿色布料包裹着的点心塞进霍龄的怀中。
嘴里还在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
霍龄接好满满当当的一大包点心，当场拿出一个掰成两半，自己尝了一半，分给霍怜一半。
“很好吃。”她冲镜头一笑，“有腊雪寒梅的味道。”
“很感谢您愿意和我们交换，这帮了我们大忙。”霍龄用汉语说了一遍，又用民族语言说了一遍。
云阿姨握着霍龄的手，嘴巴里也说着赞美的话。
霍怜嚼着嘴里的点心，跟着霍龄点点头，“好吃。”
云阿姨注意到他，转过头摸着他的手臂，含笑地说些什么。
霍怜听不懂，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霍龄。
霍龄的表情有些诧异，然后忍不住笑了笑。
霍怜听不懂，霍龄也不说话，只能挂着微笑听云阿姨说完，这位很有精神的小老太太离开去其他摊位买东西后，他连忙问霍龄：“她刚刚在说什么？”
霍龄含笑道：“云阿姨说，看你长得这么秀丽，还以为是个女孩儿。”
霍怜表情一顿，耳尖滚烫。
“……有病。”他低低嘟囔。
他是在说霍龄，一看她就知道是在骗人。
“真的。”霍龄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在她解释了这是她弟弟之后，云阿姨还有一句话，她没告诉霍怜。
她说：“你们这样好的姐弟，一定是对方最珍贵的人，上苍保佑，你们一定要健康平安、开心幸福一辈子啊！”
霍龄回答她：“会的。”
这一辈子，她和霍怜，都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