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很好看。”
今安则是伸手,垫起了脚,食指微弯,敲了一下路宁止的额头。
“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想你。”
是没有迟疑的回答,让今安一怔。
他们之间贴的很近,近的今安可以从路宁止的眼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鼻尖似乎都要触碰的到,今安屏住了呼吸。
她的这只手怎么就忍不住呢!
然而下一刻,今安便向后一退,耳尖发红。
路宁止怎么这般的,不正经。前几日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这几日又是冷心冷情,说话次数用手指都能数得清的冰坨子,怎的,冰坨子如今居然还学会了油腔滑调。
“路宁止,你怎么这般的不守夫德!”
“什么叫夫德。”
“女子有妇德,那男子便也有夫德!你不得对妻子以外的人如此说话。”如此便是越界。今安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到最后竟觉得自己是个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里面的州官。
她几次随心的下意识动作,似乎也是越界,她不该如此的。
她下定决心道:“路宁止,以后我若是靠近你,你便狠狠推开我!”
怕路宁止不照做,今安还道:“你若不如此做,臻臻是会难过的,她就不会喜欢你的!”
少女目光灼灼,炙热无比。
路宁止则是未说话。
*
黄昏十分时,今安是见到天空绽放出一道极致的光亮,向四面八方散开。
“路宁止,那是什么?”
盯着那光,路宁止神情漠然,“是镇山阵。”
那光细细的延展,在空中交汇成一极其复杂瑰丽的法阵,法阵完整的一瞬,消散在空中。
只是一瞬,伍佰镇的东城角,一股邪气直冲云霄。
路宁止微微锁眉,对着今安伸出了手,“那妖出现了。”
其实,就算是路宁止未提醒,今安也只是知道的,因为一团黑气笼罩在一处,侵蚀着法阵,那团黑气浓郁且阴冷,一见便是邪物。
节骨分明如玉,今安顺手便就搭上了。
掌心温热,是路宁止的温度。
直到今安与路宁止一同站在剑上时,今安才发觉,自己又被路宁止给蛊惑到了。
“你若害怕,可以抱住我。”
“……”
*
还没靠近那黑气,今安就闻到了一阵恶臭,止不住的皱眉。
袖口遮鼻,都遮不住半点。
“路宁止,这味道好奇怪。”
然而一个抬头,便见路宁止手中拿着一素白丝绢。
“仰头。”
一听声音,今安就仰起了头,雪白的小脸上是不理解的困惑,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路宁止微微低头,长发垂落,落在了今安的眼上,痒痒的。
这个距离有些近了。
她望着路宁止的脸,看的认真。这个距离,只要她垫起脚,就能……
就在今安将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清除后,就发觉自己的脸上被蒙住了一层面纱,那腐烂的恶臭,统统被隔离在外。
今安还闻到了一缕很淡的丹云的味道。
“跟紧我。”
“好。”
黑雾中,今安未将路宁止的手放开。
她看着路宁止的背影,这般危险的境地,她却在想,究竟是那般女子成为了路宁止的妻子。
她应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因为路宁止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心中的那般喜欢来的莫名其妙,似雨后瞬间开满枝头了梨花,还未发觉,便一夜开满枝叶。
今安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引的路宁止停下了脚步。
“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