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婳睁开眼睛醒来时,正躺在她在紫霄峰后院的小屋子里,屋子里的布置比较老旧,连窗幔都是古色古香的浅紫色。
微微偏头,旁边还有张床,是她那个同师门,算是室友的小紫的床。
她动了动身体,浑身都在发疼,尤其是她的心脏和五脏六腑,酸痛无力,感觉是被人捏碎了又重新捏了一个似的,胳膊都差点提不起来。
明明身上没受什么伤,那红雾看来只攻击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受尽了内伤的痛苦。
她刚从床上爬起来,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戴紫儿抬脚跨过门槛,惊喜地看着她:“欢婳!你终于醒了!”
“我……咳咳……咳咳……”宋欢婳刚想开口,嗓子里瞬间火辣辣地发痛,仿佛有千万把小刀在她嗓子里划拉,“咳咳咳……怎么……说……”
戴紫儿立即解释道:“你已经睡了三日,身体已经恢复,但嗓子还未痊愈,其他同门的师兄弟也是和你一样的情况,甚至比你严重的还有许多,基本上都是要昏睡五至七日,你今日就能醒过来,真是有些罕见,也可能是当日三师兄抱着昏迷不醒的你去求师尊时,师尊出手替你医治,才会让你恢复得如此之迅速。”
“当日我……咳咳……昏迷了?”艰难地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嗯。”戴紫儿点头,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躺回床上,“你且等等,我去找师姐过来看看。”
宋欢婳说不出话,只能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本来想说点什么,碍于自己的身体,又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算了……有些事情,等会能说话了,再问个清楚吧。
不到一会儿,紫霄峰的各位师姐都来了,她们住的地方就在宋欢婳和戴紫儿这届新弟子的右边,几步的距离就能到。
其中一位叫做陈若雨的师姐替她把脉看伤,满意地点点头:“能醒来,且还有意识,那定然是恢复了,只是嗓子吸入了太多毒素,还需要养上个三五日才能好转。”
“……多、多谢……”宋欢婳费力地开口。
陈若雨笑道:“不必多谢,当时是三师兄一直记挂着你的安危,麒麟毒未完全消散时,也是他想冲进去将你救出来,可当时无定宗受伤的弟子数量过多,他被师尊派往右侧对凶冥教的人进行截杀,赶回来时,你已经从麒麟毒脱身,他便立即带着你去寻求师尊的帮助。”
宋欢婳点点头,刚才这件事情,小紫已经和她说过了,当时她从红雾里出来,就已经没了意识,也是刚才才得知,原来那红雾叫做麒麟毒,是凶冥教特有的一种毒,由妖兽的内丹炼制而成,毒性发作,一个小时内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就会毒发身亡。
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手指比划了半天,好在旁边的戴紫儿及时给她递来纸笔,她在纸笔上快速写下一句话。
——跟在我身后出来的那名弟子呢?
陈若雨和戴紫儿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师姐,同时对着她摇了摇头:“未曾见到什么弟子。”
——就是一个用黑纱蒙着眼睛,看不清路,还穿着一身破旧的墨青色衣袍的一位师兄。
陈若雨还是摇头:“当日我们都在现场,都未曾见到,那日你独自一人从麒麟毒内出来,身后并未跟着任何人,要说一定有的话,那便只有金阳洞内的几位师兄了,不过他们的身体都无碍,也没有人像你说的那般,眼前缚着黑纱。”
金阳洞?男主不是金阳洞的弟子,金阳洞那边都是一群和尚修士,一个个的全部都是光头,男主绝对不是金阳洞的弟子。
连带着戴紫儿和其他师姐也跟着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宋欢婳都快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了错乱,但在麒麟毒里遭遇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尽管她昏迷了三天。
陈若雨又问了她些关于身体上的问题,确定她无碍后,吩咐她这几天好好休息,把嗓子养好,便很快和其他的师姐们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戴紫儿和宋欢婳两个人。
宋欢婳叹了口气,懒得再想关于男主的事情,又用纸笔询问她:“三师兄在何处?”
“这些日子三师兄一直在闭关修炼,前几日冒着麒麟毒他几番进入麒麟毒的毒阵内,元气大伤,眼下带队下山历练又没几日时间,他早早就去闭关去了。”
“这麒麟毒的毒阵何时在无定宗内布下的?”她在纸上写道。
那天的麒麟毒毒阵范围之广,阵法的麒麟毒毒性,都是能压制住无定宗大半弟子的……估计这次的凶冥教,也是在这上面下了血本。
“是前些日子的秘境试炼,不少凶冥教的使徒也混入了秘境中,夺取我们弟子的性命后,又夺了他们的身份,冒充他们的身份进入无定宗提前布阵。”
宋欢婳点点头。
和她猜的差不多。
就是这剧情,怎么和原书里的不一样?原书故事写的都是男主在秘境的验收大会上的事情,这次她是关于秘境的验收半点也没看着,翻到自己被凶冥教的麒麟毒搞得昏迷。
她刚醒过来没多久,三天没吃饭,肚子也还好,没觉得怎么饿,修仙者都很少吃饭的,但之前她总是忍不住吃东西,坐了会儿就渐渐开始饿了。
戴紫儿贴心地端了盘糕点给她,宋欢婳一口气吃了六块,刚要吃最后一口糕点,她们屋子的门就被人轻轻扣响。
“宋小师妹,醒了?”来人语气微冷。
宋欢婳说不出话,旁边的戴紫儿替她回答道:“是,已经醒了。”
“师尊唤你过去。”
啪——
宋欢婳手里的糕点砸在了桌面上。
她都愣了一下,连忙看向戴紫儿,对方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师尊是何意。
“宋小师妹?可莫要让师尊等你,小心领罚。”
宋欢婳立即擦了下嘴,穿好鞋袜,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打开门。
对方是师尊身边的弟子,她以前也只是远远看过一眼,这会儿离得近了,只觉得对方修为丝毫不逊阮泽华。
“师姐,劳烦带路。”
她心情忐忑地跟着人身后,边走边忍不住打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