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圈下来,看似没学会的杜媗竟是不声不响赢了最多。
“接下来动真格了。”
杜妗也小赢了一些,将两串铜钱往桌上一摆,笑道:“都拿出些诚意来。”
“啊。”杜五郎忽有惊恐之态,“这是赌博啊,若让阿爷知晓,会将我们都逐出家门的。”
暮鼓声响之前,几人都已完全学会了骨牌,一道策马回家,到了升平坊北门,薛白挥手作别,自往长寿坊而去。
杜五郎驻马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以前不觉得,他原来住在家里的时候多好啊。”
杜妗很不愿意随薛白去虢国夫人府送骨牌。
但她知道杜家不能仅凭薛白来维系这个靠山,要让旁人不敢轻易动杜家,她得与杨玉瑶多走动。
好在,当着外人的面,杨玉瑶并没有太过份的举动,只是纤纤玉指拈着一枚骨牌把玩,与薛白谈笑着。
“妾身笨得厉害,若没人教可学不来。”
“我马上要去国子监读书了,因此带了二娘来教你。”
杨玉瑶笑了笑,招来明珠,四人边教边垒。
她其实学得很快,也很喜欢玩这些,不由问道:“你在府中养伤时从不沾这些,如何又制出这般有趣之物来?”
“我去告戒了达奚盈盈一番,见她赌具奇多,向她请教了一番…”
“哦?你如何请教的?”
薛白感到杨玉瑶拿脚背在他小腿处摩挲着。
他稍稍一夹,把她那褪了绣鞋的脚丫子夹着,不动声色地推了一张牌,从容道:“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了她一下。寿王想找我们麻烦,大可策反了这女人,将长安城的赌业攥在我们手里?”
“容易,我将这骨牌献给圣人,分润她一点功劳。”
杨玉瑶这方面倒颇大气,从不与女子为难,比如多年来就不与达奚盈盈计较,见明珠落难便出手相助。
说话间,她拔了两下没能将脚拔出来,含嗔瞪了薛白一眼。
薛白心里算着牌,故意推了一张牌给她吃。
“碰。”
杜妗表情平静,伸手便将那张牌从杨玉瑶手里接过。
“有趣。”
杨玉瑶笑了笑,这次却是说杜妗有趣。
于是,待薛白要走了,她却还把杜妗留下来陪她再玩几圈。
“说来,你我既合伙丰味楼,往后也该多亲近才是。”
薛白出来时,何茂、卓广正蹲在前院数着刚领的赏钱,他们抬头一见他,当即兴奋地站起身。
“薛郎君!”
“走吧。”
“郎君真是神了,怎知府里会给我们发赏钱?还这么多!”
“运气好罢了。”
三人出了宣阳坊便往薛宅而行,路上薛白还说,如今闲杂事都办妥了,接下来在家中安心温书,准备入学国子监。
何茂、卓广大喜,薛宅高墙深院,他们留一个人在前院吃吃喝喝都足够守卫,可以轮流回家陪妻儿。
说话间,进了长寿坊,拐入小巷。
忽然,巷口有一大汉倏地扑起,将薛白扑下马背,扬起一柄匕首便扎。
寒光一闪。
“噗。”
血涌起。
薛白肩上一片殷红,刺客满手是血。
“郎君!”
两个护卫惊骇不已,跃下马背,撞在这刺客身上。
“叮。”
匕首落在地上。
三人缠斗,何茂腹中挨了重重一拳,胆汁都喷出来。卓广背上挨了一肘,差点没能起来。
此时已有行人赶来,薛白捂着肩踉跄起身,逃向人群,喊道:“京兆府吉温杀我!”
眼看杀人不成,那刺客转身便跑,跑得迅捷如风,须臾不见了身影。
“郎君,你没事吧?我去报官。”
“回来。”
薛白捂着伤口,眉头微蹙,道:“不必报官,此事算了,到此为止。”
“算了?”
两个护卫却不答应,虢国夫人护着的人都敢刺杀,岂可算了…
这章也是5000字,导致我后面一章显得少了,晚一点会发,大家不要等,那首诗就写了一个小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