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在意…慢着,他莫非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意?
他竟也想与女冠相好?未免太轻浮了吧。
这般念头一起,她既不知这猜测是真的还是假的,气氛略有些尴尬。
两人一路走过宗圣观,竟是都没再说话。
待薛白与李腾空离开别馆,杨洄看着他们的背影,向李娘叹道:“你这个闺中好友,未曾真将你视为好友。”
拔揖椭??馈!??
“哥奴也未曾真心想扶十八郎为储。”
“我们怎么办?”
杨洄沉吟道:“不急,莫再轻举妄动,为旁人利用。”
“他说东宫安插了人手在右相身边,李亨有这般能耐?”
“嗯,看似恭孝懦弱,实则从不肯吃亏。争了这么多年,等他一登位,必对我们下手…”
李娘还在迷茫,有宫人上前低声禀道:“公主,宫苑监又来人了。”
“我还见他们吗?”李娘看向杨洄。
“见见无妨。”
杨洄起身,独自转到后院,招过一个老宦官。
“武酉,你随我来。”
“喏。”
两个走过无人的长廊,杨洄停下脚步,问道:“看清楚了?是他吗?”
“是。”武酉低声道:“是他。”
杨洄听出他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似乎有些许惊恐之意,皱了皱眉,问道:“承认了?是你没掐死他?”
“老奴尽全力掐了…”
“你还想骗我!”杨洄突然发怒,一把掐住这个宦官的脖子,叱道:“今日他所言你都听到了?当时你可是故意放他一马?他可是说了,我们是故意放他的!”
“驸马…驸马误会老奴了…”
“说!你为何没能掐死他?敢不说,我杀了你!”
“老奴真的使劲掐了…他他他…他临死前问老奴既然姓武,可知道贞顺皇后如何薨的?”
杨洄脸色一变,稍松了手,下意识就问道:“如何薨的?”
武酉眼露惊惧,道:“他说…他可以告诉老奴,但老奴不敢听。”
“他知晓?”
武酉低下头,颤声道:“看来他是真知晓,但说出来却是故意要害老奴,这等事不是老奴这样一个贱婢能打听的,老奴害怕之下,拼命掐死了他。”
杨洄疑问道:“你真没听?”
武酉慌忙跪下,磕头道:“老奴真不敢听,当时还有两个婢女可以作证,老奴不等他说就掐死了他,什么都没听到。驸马明鉴,老奴能活到现在,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杨洄反而退了几步。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武酉这个反应,说明武惠妃之死是不能打听的。
再回想上元节李林甫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隐情,故意以此事利用他。
李林甫果然不可靠。
“也就是说,你慌了,没掐死?”
“这…”
武酉也不知如何回答。
杨洄四下一看,不再打听武惠妃一事,心思回到薛白身上,喃喃自语道:“他都知晓?那是真失忆了还是故意不说?”
此时,再仔细一想薛白今日所言,体会又有不同了。
第二章还有写,大概二十分钟月初求票月初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