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上位并州牧为己任,如今他为并州的治中从事,力主她争取司马的位置,还挺不忘初心的。 不过,何尝不是一种君臣相得呢? 二人相视一后,乔琰便拨马向,在随行亲卫的护持下,赶赴上谷郡的居庸关而去。 虽如今还不到将地盘扩张到幽州全境的时候,还远不到和公孙瓒正面交战的时候,但她如今顶着刘虞拥趸者的名号,码要给公孙瓒看到,并州军退到上谷后就绝不会再行让步。 只是让乔琰并未想到的是,在她抵达上谷郡的时候,居然还有了个意外的收获。 郑玄的同郡老友邴原避居于辽东郡,因听闻公孙瓒和刘虞之的矛盾,深觉辽东并非可长住之处,在收到了郑玄的来信后,当即决定趁着寒冬封山前赶赴并州。 他行至半便听闻了刘虞在追击公孙瓒的途中为之伏击、兵败而走,如今是并州牧的属官张辽驻扎于上谷郡,便先加快了脚程,等行到了此地方停歇。 张辽领着乔琰入城之际说:“位邴先生的运气尚好,此番自辽东郡而来有人相送,否则倘若路遇贼人难免不保。” “而那位护送他而来的壮士颇有意思。我从邴先生处打听到了对方的履历,说此人是青州出身,中平因青州州府与东莱郡府之有些纠纷,各自送了一份奏章去有司处,他彼时为东莱郡奏曹史,便赶赴洛阳毁掉了州府的文书,先将郡府的送了上去。虽是为郡府办事,场纠纷是郡府占理,为防州府追责,他还是避祸去了辽东。” 听到东莱二字,听到了段乔琰隐约有些印象的经历,她不由脚步一顿,“此人叫什么名字?” 张辽回:“他自称——东莱太史慈。”② ------ 若是袁绍知,他明明已经是青州牧了,却还是让原隶属于青州的一位神射手落到了乔琰的手里,别管太史慈到底是护送邴原去并州做个保镖的,还是去投靠乔琰的,概都得气个够呛。 不过眼下,他在看的是公孙瓒发给他的封公文。 袁绍还真未曾料到,刘虞从凉州回返幽州和公孙瓒相持争斗,居然会的方式告终。 他叹:“若非是一战,我还不知,刘伯安此人的统兵能力居然差到了个地步。” 刘虞的种交战表现,简直像是直接往公孙瓒的面前送的一。 可惜啊…… “可惜一战中,乔烨舒麾下的张文远,表现得依然可圈可点。” 无论是其安排营防,拦截住了公孙瓒和轲比能及蹋顿的三方盟军,阵斩轲比能迫鲜卑支部退兵,还是其在刘虞一意孤行追击公孙瓒后,绕行徐无山,横空杀出将刘虞救走,都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将风范。 袁绍对的猛将说不意动那是假的。 偏偏张辽乃是雁门郡人士,跟随乔琰已久,还分明是颇得重用的子,哪里有可能会被旁人所拉拢。 所公孙瓒胜了刘虞是不假,但一场胜仗并不能作为对乔琰的胜仗来看,显然无法动摇到乔琰方的军心。 反倒是随着刘虞一败一退,看似是幽州的半落入了公孙瓒的手中,实际上是代郡和上谷郡被纳入了并州的范围,让乔琰横空多出了两个郡来。 并州军要想守住两个郡还真不是难事。 居庸关直接与太行山脉相连,在一代名为军都山,即太行八陉之中的军都陉。 扼守此关后,便足可保代郡与上谷郡不失。 张辽个果断的决定,最限度地降低了并州方向的防守压力。 有居庸关在手,公孙瓒虽屯兵昌平,却无力越界而过。 冀州方向要想犯境代郡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他们先翻越太行山。 一想到种果断取舍的决定还是出自于张辽的手笔,袁绍就更生气了。 难怪乔琰没将张辽带去凉州与关中的交战之中。 种能独当一面的将领,虽然纪不,却着实是留守后方的必备。 越想越气,还不如不想,袁绍将思绪转回到手中的军报上,朝着沮授问:“公与所见,我们是否要同意公孙伯圭的诉求?” 说句实话,袁绍先前还一度提防公孙瓒南下入侵,甚至因调度军防的决定,而将给袁术一个训的差事交给了刘备,现在要因为公孙瓒收拢俘虏、扩张军队、结盟乌桓的举动而对他妥协,袁绍只觉心中不痛快。 但他听着沮授的回话,觉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只听沮授说:“明公想一想,若不给公孙瓒个位置会如何?” “在刘虞兵败后,公孙瓒在各郡所积攒的兵马合计在五万上。居庸关的并州军虽扼断了公孙瓒继续进的势头,自己要出关不容易,一来,公孙瓒完全可屯兵昌平的同时挥军南下,入侵我冀州,届时反而让并州那边看了话。” “反倒是明公若先对他给出了幽州牧的敕封,公孙瓒出于情理都不当对我等不敬。” 沮授似乎看出了袁绍的担忧,补充:“但此举并不因为明公对其怀有惧怕之心,而是因为原幽州牧刘虞在已有我邺城位天子的情形下,竟有称帝之念,此为叛逆,公孙瓒出兵讨伐实乃义举,故而有此嘉奖。” 么一通说辞,便给袁绍前后表现不一的举动做出了一个解释,保全了冀州边的脸面。 袁绍听来心中熨帖不少。 听沮授分析:“此外,我建议明公在渤海国与东莱郡各设一驻兵将领,对公孙瓒做出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