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可能,稍微提高几刘焉对长安朝廷的威胁,又还不到过界的地步,让原本并不苛刻的送质条件变苛刻来? 赵韪陷入了沉思。 他还真不能算是纯靠蛮力的武将。 在他跟随刘焉进入益州之,他在洛阳朝廷中担任的是太仓令的官职。 作为大司农之下的属官,这是个正儿八经的文官职位。 但不是因为他这有却不多的脑力,李儒也不会选择将赵韪作为利用的对象。 赵韪基于增加刘焉对长安威胁的角度,先想到的是让张鲁那边再折腾出一点静。 然而张鲁,或者说是天师道,完全就是不可预料到寸的。 就算同为益州人,他们也是在谋求不同的利益。 若赵韪看来,张鲁只怕更想的是到一块属于自己的传教地盘,而不是和汉室出的幽州牧达成共赢。 到时候若是做过了火,难保给益州带来灾厄。 那就只能换一方式了—— 给这些来长安的使者提供一些模棱可的信息,又将这个柄给销毁! 到时候长安至多对他们产生几警惕,却没有这个实际问责的理由。 只确实没有越界太多就好。 当今司空黄琬的姑姑就是他们这位益州牧刘焉的母亲,总从中斡旋一二的。 赵韪想到这里,只觉豁然开朗。 他当即喊来了心腹,让人去操作来。 那下属骤然到这离奇的指令,不由惊了一跳,连忙问道:“这……这真不会出事吗?” 赵韪斩钉截铁地回道:“能出什么事,非算来,我们还是为君侯给抹除了个后患。” 下属不疑有他,当即着手了来。 于是在这个刘焉将领大将军位置的夜,原本平静的夜晚忽然被一阵救火的喧嚣所打破。 在驿馆的齐周被这个静给惊醒,连忙查看,只见东面的天空被映照通红,明就是着了大火的样子。 而东面,正是刘焉的州府所在! 即便这是冬日干燥之时,怎么会突然了大火,还是在这样的时候? 齐周下意识地觉不对,又听同样被惊的李儒从另一头问道:“发生了何事?” 人茫然地对视了一眼,在不想这趟宣旨出现问题的想法驱使下,一拍即合地决定朝着那边去看看。 为防是这益州如同年的情况一样,发生了什么乱变故,人在去的时候还带上了一半的护卫。 好在等他们来到火的地方后又发现,情况大概并没有他们所揣测的那么麻烦,顶多就是益州的府库火了而。 只不过…… 齐周朝着那沸腾的火海看去,忍不住问道:“刘益州,您是在府库中放了很多过时的家具摆件吗?为何火势会烧这般激烈。” 这比有油助燃的火也当真不差多少了,若是等闲的火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可刘焉总不至于这么客气,在这个册封大将军位的宣旨仪式之,先给自己家里点一火,给大家伙助助兴吧? 眼见这火势还有扩散的可能,齐周连忙让人协助了救火。 他却并未看到,在刘焉那张大半隐匿于夜色中的脸上,比救火的着急,更有一警惕的焦虑。 好在这场火被顺利扑灭之后,那府库之中的东西也经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刘焉一面肉痛于自己的损失,一面又觉,这场意外的火或许也正是对他这侥幸心理的警醒。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当他在第二日顺利地于各方太守的注视下,接过了长安朝廷的册封后,有一张书绢被人塞到了驿馆。 上面写着,昨夜火的府库会烧成这样,实是因为这府库中藏车千乘,乃是刘焉在心怀不轨的想法下打造的僭越之物。① 报信人又提到,他之所以告知此事,乃是因为他与任岐这位犍为太守是故交,不忿于刘焉对其苛待,将其逼反后杀害。 齐周看着这封密信,和李儒嘀咕道:“算来任岐这件事也确实挺蹊跷的。昔年益州逆贼马相攻杀益州刺郄俭,甚至在蜀中自立为天子,还是被那任岐给击败的,这才将刘益州成功迎入蜀地为,可也没过年任岐又自称将军,朝着刘益州发了进攻……” 真是古怪很。 或许是因为任岐不满于刘焉对益州人的待遇吧。 那么有人来替任岐申报不满,也情有可原。 只是这也难免是有人对刘焉有栽赃之言。 他叫来了昨夜参与救火的下属,问了是否有何异常。 这一问还真问出了点端倪。 有人说他本可以去协助灭火,却被刘焉的侍从给阻拦了下来,只让他去打水。 有人说在往复奔走的人群中,听到不知什么人在小声议论“可惜了那些乘舆车驾”。 有人在说“恐怕是真犯了忌讳”。 这么一听,那昨夜大火中被烧毁的东西,很有可能确实没有这么简单。 想到刘焉在益州的治所是从绵竹搬迁到成都的,在这封告密信上又提到了另一个和绵竹相关的消息,齐周当即和李儒商定,在他们和刘焉告辞离开之后,顺路经过绵竹,再小心地探查确认一番。 这个离开稍显仓促了些,让做出了火焚州牧府库举的赵韪心中大定。 若不是因为这一火,只怕他们离开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