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一种直觉,来的确实是袁熙。”乔琰笃定地说道:“所以这件事,就劳烦奉孝操办了。” ------ 此时在客舍之中的袁熙了个喷嚏,只觉些背后发凉,却并未意识到自已经被给盯了。 他穿着一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衣服,从楼走了下来,与前台要一份晚膳送到自的房中,在付饭钱的时候还听到外头的街道正在谈论起昨日之事。 他面不由浮现出了几分忧心忡忡之色。 他并不知道他的堂兄弟袁耀此时也在安城中,他更担心的是父亲的处境。 安朝廷这边从表现出的实力到风貌,都和邺城朝廷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袁熙毫不怀疑,哪怕邺城这边忽然得到了什新奇稀的事,派出手到安炫耀,就如同去岁阳安公主在邺城所做的那样,大概此地的舆论也不被轻易搅和成一锅粥。 再想到昨日的所见所闻,袁熙越发种负重任之感。 他已完全可以想象到,当这些消息传递到邺城后,又在那里引发出少波澜。 在父亲于争夺豫州之战中失去先机的局面下,这样的发展是在雪加霜。 让袁熙越发为袁绍处境感到忧心的是,当他第二日行在安街头,准备和前几日一般混到弘文馆附近观察田丰的时候,他忽然听闻了个消息—— 大司马意图以“安”二字为题,向各方收集文稿墨笔,一为庆贺安道路新成,二为测试这几种新制成的纸张在留墨留色的效果。 两千张新纸被搬到了安路的末尾,顷刻间又引起了一波围观。 说实话,这个第二条理由听去就像是凑数的。 乔琰作为制造这两种纸张的一方,必定清楚这些新纸的表现力,再不济的话,她那乐平书院中可以替她完成这个测试的也不在少数了,实在没必要再假手他。 所以总的来说还是为了第一个目的。 但两项理由的存在,俨然是为一部分找了个台阶下。 袁熙看着那两沓纸,也心想要去拿几张,以确保在回到冀州后能跟父亲做出交代,可惜他紧跟着这些凑去看热闹后便得知,这纸张的领取需要实。 他随带着假份的证明是不错,但为了防止暴露份,大概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不过让他些意外的是,前来领取纸张的并没太。 “或许是在观望吧,”边说道,“领了纸总得写些东西,这和在言谈之间夸耀安盛景还是些不同的,真要付诸于笔墨了,可就表明立场了。” “何况,谁又肯将自的笔墨跟贩夫走卒的放在一起较量呢?” 袁熙很想说,贩夫走卒根本看不出这些纸张的妙用,又何来放在一起较量之说。 但想想这话中的道理倒是也对,这种划分出三六九等的比斗,总是要拿出个权威的评判标准来的。 只是,大概是因那获胜者的诗赋可以抄录于乐平月报之随之发行,对一些想要得到出头机的士子来说,依然是个不的诱惑,还是陆续以贴路引等报领纸。 转变发生在这活动开办的第三天。 一貌不惊,形也瘦的年轻将自的作品张贴在了诗文的评选区域,以自的一篇辞赋惊动了观望着的不少。 神女送征赋之顿时成为了众热议的话题。 即便这篇辞赋的出现难免让觉得讨好之嫌,可在他们将目光移到作赋之的字后,他们又顿时将这种评价给撤了回来。 这是王粲! 祖出过两代三公的山阳王氏子弟,虽然已没了显赫的财力官威,但以王粲的份,根本没必要说什违心的话。 何况按照如今文的观,文章是能反映出文脸面的。 这确实是一篇好赋! 他年纪虽轻,却已经用这一篇辞赋直接证明了自的实力,更证明了这场评选可以很含金量,那他就更没必要去做这等辱声之事。 所以即便王粲所做的,只是按照乔琰的安排将自的文稿给贴到了征文的墙,在他这个举动之后,自负在辞赋跟他一较高下实力的,都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了。 到底是不是真能这个相提并论的实力尚未可知,但谁让个说法叫做文无第一呢。 比如说,杨修就看到祢衡也在随后领了纸,动起了笔。 此前祢衡还因为乔琰要推行禁酒令的事情,借着酒劲指桑骂槐,让杨修得到了个当接待员的惩处,现在又咬着笔杆子斟酌用词,真是让杨修些哭笑不得。 祢衡则很坦然地表示,他这是要以这种方式告诉王粲,要想获得头,并不一定要通过这等神鬼志怪之说。 “那要通过什?”杨修道。 他敏锐地意识到,以祢衡这种开口带刺的家伙,居然没在此时说王粲这是在行谄媚之道,好像是一个特殊的信号。 但这种发现就不用专门拿到祢衡面前来说道了。 祢衡翻了个眼,“借比兴吧。” 杨修还想再,他就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而引发这场波澜的还并不只是王粲的这份投稿。 在《神女送征赋》出现于安街头,为所津津乐道的同一日,大约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另外的一张纸被贴了墙。 不是诗文组,而是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