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中似乎找了发展的方向,卢植还是乐见其成的。 现在听乔琰说自己缺人,加上提起了卢毓这小辈,便回道:“让跟着长文多学些也好,过上几年乐平书院中的些小辈也学出师了,也就没么缺人。” 或许是因为想自己个出色的小儿子,了个时候也是其中的一员,卢植也没什么一新人换旧人的感伤。 何况,若非要有此感慨的话,在乔琰继任大司马,凌驾于三公之上的时候,便可以发出来了,何必要现在。 乔琰回道:“是啊,希望能快一些吧。” 若不是不能揠苗助长,她都想将有些人打包上岗。 但现在……她还是靠着长安城投稿活动分散一注意吧。 在她将以酱油置换酒业的事情尘埃落定告于刘虞,便是早前决定的作品评选之事了。 些为长安气象而做的诗赋画作随即被送了桂宫紫宸殿内。 当布置妥当,乍一眼看去,这朝之地还有点像是书画店铺。 乔琰踏入殿中的时候就看,辞赋与书画各自分列两边,可供负责评选的朝臣在走动之间将每一幅作品都看个清楚,密密麻麻地铺了满屋。 因这些文人个个将书写出的字看做是自己的另外一张脸,所以哪怕是辞赋这边的“卷面”也着实好看,当这些字被写在桑皮纸这微泛润光的纸上之时,就更让人觉赏心悦目。 不过,赏心悦目和让人对其持有欣赏的态度,甚至为之所触动,完全不能算是一回事。 比起些辞藻堆砌的文章,除却王粲篇已经在她手中过了一轮的神送征赋外,最让她在此时有意愿停留的,还是张士卒与狗的图画。 因为纸张近几年里才又有了突破的进展,专业从事绘画的人不多,颜料也要远比世匮乏,这就让画作在整场中的数量少可怜,更别说是出现《清明上河图》这水平的作品。 反倒是这小小一隅的刻画,竟胜在了一个以小博大,以情动人。 乔琰朝着左角的佚名看去,朝着一旁负责登记的人问道:“这作品是何人所做?” 长安众以为要选拔结果出来,让获奖作品接受众人的再度评判之时,才晓这匿名参赛选手的身份,对乔琰来说却没有么麻烦。 这些作品的主人领取纸张的时候都做了登记,在将作品呈交的时候也做过记录。 她这边是能查的。 侍从翻了翻记录,回道:“这一份纸张……是卢公府中领去的。” 乔琰问话的声音不算太小,加上众人也都在看她的偏好,一听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卢植身上。 皇甫嵩顿时笑了出来:“卢公,匿名参赛,还画的是这场面,很有童心啊。” 可卢植一听这话就愣在了当场。 !虽然确实在当日的长安路展示中还专门和乔琰聊起了这个场面,但这幅画不是画的! 若要用新纸,也只需要和乔琰一声就是了,完全没必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想府中也只有和卢毓两人,其结果不言而喻了。 这只有可能是卢毓小子干出来的好事! 怪不…… 怪不自家院子里最近时常传出狗叫声,一问小子又只说是野狗。肯定是将条狗都给借回家来画了。 迎着朝中各位大臣打趣调侃的目光,卢植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卢毓啊,你底都跟着陈群学了些什么东西!尽坑自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