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如此一,岂不是让绘画中的目的变得太过功利?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乔琰此举显有过深入的考虑。 农业已转向由朝廷的大司农及其隶属掌控,医学即将调度到中央,而后实操义更重的绘画院也要在长安建立,只将更纯粹于进学钻研的乐平书院与乐平科学院留在并州,这好像也形了内外呼应的两方。 长安为实战地,乐平为学问乐土。 这种划分是有其好处的。 再想想,他能从昔日历的种种险境,到如今安坐于朝堂,早已不必再去计较什么阳春白雪说,更何况只是乔琰在画院上的安排。 听得刘虞问他有何想法,赵歧连忙回道:“我以为大司马此举行,惜我所画物多为山水,或许帮不太上什么忙。” 乔琰趁势问道:“若我希望赵公出任绘画院的院长,权且挂个名头,不知否?” 赵歧有些犹豫。 但他忖度着,此举既又是一项新的创举,若要让局稳定,确实需要一个足够德望重人居中坐镇。若出于这种考虑的话,他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他又将其答应了下。 只是在行出紫宸殿的候,他又不免朝着乔琰说道:“虽说是应允了做这个院长,但大司马在朝堂上所提及的用途,我此前都并未接触过,还是需要多安排些助手与指导人才好。” 明明他只是教了卢毓两手画画,让他在这长安城中的画作选拔上脱颖而出,顺带看了一卢植的好戏,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赵歧也算是大风大浪过的,但忽被告知,素不太受重视的绘画居还有这一二三四的实在用处,他也一间不知道落脚于何处。 其实比起当这陌生的绘画院院长,赵歧原更倾向于在身体更差上一些后,就去乐平书院荀爽做个伴,教《孟子章句》。 现在得摸索起新事物了。 乔琰安抚道:“赵公尽管放心,从绘画院的选址、建造以及其中的师资安排都不让您操心的。” 将更偏重于实际的部门挪到长安,是乔琰在早前就手下谋士商议过的决定。 乐平书院中的一部分学子也在确认了发展方向后输送过,以确保新建立起的医学院绘画院都是直接对她负责的,而不必过朝堂的管控。 赵歧的存在,则是为了纠正长安民众对绘画院的认知,免于其被误认为玩物丧志地,以便于随后的招揽人手事。 所以赵歧不教学,他的绘画方式是不是趋于山水写,在乔琰这都有太大的影响。 总,他是个很功的招牌。 尤其是,当他现在还有个学生叫做卢毓的候。 卢毓丝毫有识到,自己除在法令上的天赋被乔琰盯上了外,就连绘画上的这点都已被无形安排上去向了。 他现在已站在了卢植的面前。 连带着他怀的那只狗。 卢植上下打量了这个儿子好一儿,都从他到长安到如今的种种表现中,看出他兄长对他的那个“小弟腼腆”的评价。 他怎么看都觉得,他在人际关系上混得那是相当的开啊。 说是风生水起也不为过。 但想想卢毓这也不算是走歪路,便只是佯装严肃地看了他好一儿,最后将目光转向了卢毓怀中抱着的小黑狗上,问道:“不是你抢回的吧?” 卢毓连忙摇头:“当不是,我支付了它出场在画作上的工钱。” 要他说,这条狗算是享受到长安城中的其他犬类所有的待遇了。 这狗的主人在长安城营着一家汤饼店,身的生头脑就不差,在听完了卢毓想要借用这条狗的理由后,他还提出了一个在卢毓看实在很有思的想法—— 除单日的工钱外,不需卢毓支付什么借狗的押金,但需要卢毓在完画作后多赠送他一份,他正好挂在店中。 管卢毓的画作到底能不能在众多参与投稿的书画作品中混到前三的位置,他能有这个参与的资格,就已让这狗的主人识到机了。 在听完了卢毓的画作创后,他更是觉得,哪怕卢毓无法获得,只要他将这样的一幅画作贴在店中,便是对那条长安新路的呼应。 这种举动能不能获得实际利益两说,起码立场有站歪,又自有一番新。 更何况,倘若他寻人画这样的画作,买纸笔需要钱,寻到能画这种画作的又要一笔支出,反倒是卢毓便宜得多了。 卢毓说到这的候眉飞色舞得很,“父亲您看,通过这件事我也见到了,这些有跻身上流机的小人物也是有思考的,思考如何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也都能给我上一课。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这人并州的吧……”卢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卢毓听清卢植在说什么,露出了个茫的表情。 “什么,”卢植摆了摆手,“我说他挺精明的。” 卢毓这一进前三,简直是给这家汤饼店做了个一等一的宣传,还是倒贴钱白送画的,简直怎么看怎么亏。 但见这孩子一派自得其乐,又从中有所收获的样子,卢植又不太愿破坏他的积极性了。 他思忖一番,便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忽略掉你师从于赵公这件事,你的这幅画作也被列为了书画类中的第三名,以烨舒的说法是,笔触尤有稚嫩处,观察